鹿笙轻手轻脚地从床上爬起,借着微弱的月光,她在抽屉里翻找着,摸到了小盒子。她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是一排排整齐的安全套。她抽出几个,动作迅速地拆开了包装。接着,她从床头柜的针线包里取出一根细长的银针,借着微弱的灯光,她仔细地、一个个地将套子扎破。
晚上吃过饭,鹿笙早早就沐浴完毕,穿着一袭柔软的白色睡裙,坐在床边,双腿轻轻晃动着,长发如瀑,随意披散在肩头,散发着淡淡的沐浴露清香。
她手里拿着一本医书,却无心阅读,眼神不时飘向正专注看文件的季宴。季宴坐在房间一角的沙发上,西装已换下,身着舒适的家居服,专注而认真的神情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迷人。
鹿笙放下手中的医书,缓缓起身,轻盈地坐到了季宴的腿上。她双手环抱住他的脖子,声音里满是娇嗔与撒娇:“季叔叔。”
季宴微微一愣,随即嘴角勾起一抹宠溺的笑意,他放下手中的文件,将鹿笙紧紧搂在怀里。“怎么了?是不是困了?”
鹿笙轻轻摇头,双手更加用力地环住他的脖子,撒娇道:“我不困,我就想这样抱着你。”
“好,那你困了就在我怀里睡,嗯?”
鹿笙依偎在季宴的怀里,找了个最舒适的位置,将头靠在他的肩头,双手紧紧环抱着他的腰。季宴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手指在她的发间穿梭,带来一阵阵酥麻的感觉。
鹿笙轻轻蹭了蹭他的胸膛,“季叔叔,别看了,睡觉吧。”
季宴温柔地笑了笑,目光里满是宠溺,“笙笙先睡,我还要准备明天的东西呢。”
鹿笙闻言,微微嘟起小嘴,眼神中带着几分不舍与娇嗔:“好吧!”
鹿笙虽这样说,手指却开始在季宴坚实的胸膛上轻轻画着圈,一圈又一圈,如同在弹奏一首无声的旋律。她的指尖带着些许凉意,却也让季宴的心头泛起了阵阵暖意。
渐渐地,她的手指沿着他胸膛的线条缓缓上移,最终停在了他突出的喉结处,轻轻地摩挲着。那细腻的触感让季宴不禁微微颤抖了一下,喉结也随之上下滚动。鹿笙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季宴哑着嗓子,抓住她的手轻轻摩挲着,低语道:“笙笙,别闹。”他的眼神深邃,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渴望,却仍努力克制着。
鹿笙眨巴着水润的大眼睛,无辜地说:“我没有闹啊?”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解和顽皮,小手还轻轻搭在季宴的喉结上,感受着那微微跳动的频率。
季宴轻笑一声,眼神愈发深邃,仿佛要将鹿笙吸入其中。“笙笙,待会别哭。”他低哑的声音里充满了诱惑和克制,话音未落,便猛然低头,吻上了鹿笙的唇。
这个吻热烈而缠绵,季宴的唇瓣温暖而柔软,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他轻轻撬开鹿笙的牙关,与她纠缠在一起,两人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鹿笙的双手不自觉地环上了季宴的脖子,身体微微后仰,迎合着他的吻。
季宴起身,公主抱起鹿笙,步伐稳健地走向床边,轻轻将她放置在床上,自己也随之倾身压上,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
他衣衫半解,露出坚实的胸膛和线条分明的腹肌,眼神炽热地望着身下的鹿笙。
鹿笙的小手轻轻搭在他的手背上,阻止了他即将伸向床头柜的动作,她的声音带着一丝羞涩:“季叔叔,我来帮你。”
季宴一愣,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宠溺,轻声笑道:“笙笙,不害羞了?”
鹿笙脸颊微红,目光闪烁,“你将灯关了。”说完,她轻轻推了推季宴,示意他行动。
季宴无奈地笑了笑,顺从地站起身,将床头的灯光熄灭。瞬间,房间陷入了一片黑暗。
在漆黑的房间里,鹿笙的小手摸索着,终于从床头柜的角落里摸出了一个安全套。脸上泛起一抹羞涩的红晕。“我帮你。”
季宴低沉的笑声在黑暗中响起,带着一丝玩味与宠溺:“嗯!”
漆黑的房间里,喘息声在静谧中尤为清晰,带着情欲的余韵,久久不散。
房间的灯被轻轻拧开,柔和的光线驱散了黑暗。季宴深情地望着疲倦的鹿笙,然后俯下身,在她的额头落下了一个轻柔的吻。
季宴轻轻起身,目光不经意间掠过床头柜,那半开的抽屉里,只见几个已拆封的安全套半露在外。
他眉头紧锁,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转身望向床头柜,那根细长的银针在微弱的灯光下泛着冷光,显得格外刺眼。
垃圾桶内,用过的套子静静地躺着,仿佛在诉说着刚刚发生的一切。季宴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
季宴哑着嗓子,声音低沉而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笙笙,你戳破了套子?”
鹿笙眼眸低垂,长睫轻颤,仿佛不敢直视季宴的目光。她的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被角,声音细若蚊蚋:“我……我只是……”
季宴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责备与慌乱,“笙笙,你,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在做什么?万一怀孕了怎么办?”
鹿笙猛地坐起身,眼神坚定而执拗,她望着季宴,“我就是要怀孕。”
季宴的脸色变得凝重,他轻轻握住鹿笙的双肩,眼神里满是担忧:“笙笙,我的精子不健康,若是再流产一次,你的身体吃不消。你明白吗?”
鹿笙紧紧回握住季宴的手,“可是我还想再试一次,也许下一次,就是健康的呢!”
季宴的眼神深邃而复杂,他轻轻抚过鹿笙的脸颊,“可我赌不起,笙笙,你知道当我看到你脸色苍白的从手术室出来的时候,我的心有多痛吗?”
鹿笙的眼眶瞬间泛红,她倔强地抬起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我不管!我就是想要一个我们的孩子,哪怕只有一点点可能,我也愿意试。”
季宴的心被狠狠地揪了一下,他痛苦地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里满是无奈与宠溺。“笙笙,别闹了,好吗?”
鹿笙猛地推开他,“我就要闹,除非你别碰我!”她的脸颊因情绪激动而泛着红晕,那双水润的大眼睛里,既有倔强也有委屈。
季宴被她的反应震得微微一怔,声音稍微大了一点,“鹿笙,你这是在拿自己开玩笑。”
鹿笙的小嘴一瘪,委屈得像被雨淋湿的小猫,眼眶里的泪水终于决堤,一颗颗滑落,晶莹剔透。“季宴,你凶我。”
季宴心疼地皱起眉头,连忙伸手去擦她脸上的泪水,动作轻柔而慌乱。“笙笙,我只是声音大了一点,不是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