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首长站起身,身形挺拔,他打断了李心静的话:“心静,不必多说。季宴,你随我一起吧!不管如何,你毕竟是这次事件的主办官。”
季宴轻轻拍了拍鹿笙瘦弱的肩膀,“在家等我,嗯?”
鹿笙点了点头,“好!注意身上的伤,别逞强。”
深夜,季宴才回来,刚推开门,就见鹿笙趴在沙发上睡着了。他放轻脚步,缓缓走近,生怕惊扰了这份宁静。
鹿笙仿佛能感应到季宴身上独有的气息,她轻轻动了动睫毛,迷糊中睁开眼缝,见是季宴归来,未等季宴坐稳,便一头扎进了他温暖的怀抱。她的声音软糯而充满喜悦,呢喃着:“季叔叔,你回来了。”
季宴轻轻环抱住鹿笙,闻着她发间的清香,一天的疲惫似乎都烟消云散了。“怎么不去房间睡?感冒才好,别又冻着了。”说着,他轻轻拉开鹿笙环在他腰间的双手,脱下自己的外套,细心地披在了她单薄的肩上。
“我在等你,担心你的伤。”
季宴温柔一笑,轻轻抚了抚鹿笙的发丝,安慰道:“放心,伤口没裂开。今天的事情还算顺利。”
鹿笙从随身的小包里小心翼翼地抽出一份折叠整齐的纸张,递到季宴面前,轻声说:“呐!这是今天鉴定机构送来的报告。”
季宴接过报告,灯光下,他俊朗的脸庞显得格外专注。他缓缓展开纸张,一行行数据映入眼帘,抬头望向鹿笙,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弧度:“笙笙,辛苦了。”
鹿笙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嘴角勾起一抹调皮的笑意,轻声说道:“那我要奖励。”
季宴的眼中闪过一丝温柔的笑意,他缓缓低下头,吻上了鹿笙的唇角,温柔而缠绵。
鹿笙双手紧紧环抱着季宴的脖子,脸贴在他坚实的胸膛上,耳边是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她轻声细语,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季叔叔,能不能不抽烟了?”
季宴的脚步微微一顿,低头看向怀中的小人儿,眼中满是宠溺:“嗯?你闻到我身上的烟味了?那我去洗澡,把味道都洗掉,好不好?”
鹿笙轻轻拉住了季宴的衣角,轻轻摇头说道:“不是的,季叔叔,我只是觉得抽烟对身体不好。”
季宴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低下头,目光温柔地与鹿笙对视,嘴角勾勒出一抹温暖的笑意:“好,以后都不抽了。”
鹿笙抬起头,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闪烁着好奇与不解,她轻声问道:“季叔叔,你为什么答应这么爽快?都不反驳一下吗?”
季宴低下头,用指腹轻轻摩挲着鹿笙细腻的脸颊,他轻声笑道:“只要是笙笙说的,哪怕是要我这条命,我都不会眨一下眼睛。”说着,他轻轻将鹿笙拥入怀中,仿佛要将她揉进骨子里。
鹿笙伸手紧紧抱着季宴的腰,小脸在他胸口蹭了蹭,嘟囔着说:“我才不要你的命,我只要你。”
季宴的心瞬间被融化,他低下头,看着鹿笙那认真又执着的模样,忍不住在她额上落下一吻。
季宴的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在静谧的夜晚显得格外刺耳。他看了一眼屏幕,神色瞬间凝重,犹豫片刻后按下了接听键,简短交谈几句后,眉头紧锁,挂断了电话。
鹿笙见状,心中一紧,从季宴怀里坐起,关切地问道:“怎么了?”
季宴的神色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沉重,他缓缓开口:“娄村的几个厂子的厂长,联合起来堵在了李首长的家门口,我需要去处理一下。”
鹿笙的脸色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担忧,她紧紧握住季宴的手,眼中闪烁着不安:“会有危险吗?让张棋跟你一起去吧。”
季宴轻轻摇头,“没事,张棋留在家里,你的身边不能没有人。我不放心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
说着,他轻轻将鹿笙的手放回沙发上,转身拿起外套,动作利落地穿上。
季宴站在玄关处,深邃的目光温柔地落在鹿笙身上,他缓缓俯身,在鹿笙柔软的唇角落下一枚轻吻,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笙笙,你先睡,别等我,嗯?”说完,他的拇指轻轻摩挲过鹿笙的唇瓣,似乎想将那份柔软镌刻进心底。
鹿笙的眼中泛起一层薄薄的水雾,她轻轻点头,眼神里满是担忧。
季宴再次深情地望了她一眼,转身步入夜色,门轻轻合上。
鹿笙一直在沙发上等着,楼上忽然传来细碎而急促的脚步声,似乎还夹杂着衣物摩擦的窸窣声。
她的心猛地一紧,不由自主地站起身,目光紧紧锁定着楼梯口,她紧张地攥住了沙发的扶手,目光紧紧锁定在那个缓缓走下楼梯的陌生男子身上。
鹿笙的心跳骤然加速,她紧张地喊道:“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话音刚落,张棋从二楼房间猛地冲出,他一脸怒容,眼神凌厉如刀,身形矫健,动作迅猛,几乎是在瞬间,他飞起一脚,狠狠踹在那陌生男子的胸口。男子猝不及防,发出一声闷哼,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般向后飞去,重重地摔在楼梯上。
楼梯间回荡着男子的痛苦呻吟,张棋则毫不停留,几步冲下楼梯,将男子死死压制在地,怒目圆睁,厉声喝问:“说!你是谁?来这里有什么目的?”
男人蜷缩在地,脸色苍白如纸,眼中满是惊恐与求饶:“别,别杀我!我也是被迫的!是李心静说,只要我控制了季特派员的老婆,他就不会让我的厂子整改了。我真的没想伤害任何人,求你们放过我吧!”他的声音颤抖,带着哭腔,汗水混合着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张棋的眼神冷冽如霜,他用力踩着男人的背,防止他挣扎逃脱,同时拿出手机,迅速拨通了季宴的电话,简短而急促地汇报了这一突发情况。
挂了电话,张棋神色稍缓,但仍警惕地踩着地上的男子,转头看向鹿笙,关切地问道:“小嫂子,没吓到吧?”
鹿笙摇了摇头,脸色虽白,但眼神坚定。她紧抿着唇,双手紧握成拳,似乎在努力平复内心的慌乱。“没事。”
没过一会儿,季宴便推门而入,脚步匆匆,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焦急与风尘仆仆。
一进门,他的目光便如鹰隼般锐利地扫过客厅,直至落在鹿笙安然无恙的身影上,才猛地松了口气,紧锁的眉头渐渐舒展。他快步走到鹿笙面前,双手轻轻握住她的肩膀,眼中满是疼惜与后怕:“笙笙,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