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安伯夫人脸色微变,但很快又恢复了笑容,只是那笑容里多了几分冷意。。
“既然妹妹不愿,那妾身也不强求。只是……”
“妹妹可别后悔。”
送走荣安伯夫人后,姜茯谣心中隐隐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她将心中的担忧告诉了容珩。
容珩听后,剑眉微蹙:“看来这江南之行,并不像表面那么平静。”他将姜茯谣揽入怀中,轻抚着她的长发。
“别担心,一切有我。”
在江南巡查一段时间后,容珩认为南方风调雨顺,不会出现旱灾,便决定动身返回京城。
姜茯谣心中也挂念着小世子容煦,便欣然同意。
回程途中,他们经过一个小村庄。
正是午后时分,阳光炙烤着大地,空气中弥漫着燥热的气息。
然而,与这炎热天气格格不入的是,村口聚集了一群村民,他们手里拿着水桶、脸盆等各种盛水工具,来来回回地奔波着,神色焦虑。
姜茯谣和容珩对视一眼,都感到奇怪。
按理说,江南水乡,不应该缺水才对。
“程纪,去问问怎么回事。”容珩吩咐道。
程纪领命,上前询问了几位村民。
片刻后,他回到马车旁,脸色凝重地禀报:“王爷,王妃,村民说村里的井水突然干涸了,他们现在只能去更远的地方取水。”
姜茯谣心中一沉,井水干涸?这可不是小事。
她掀开车帘,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田地里的庄稼已经开始枯萎,路边的树木也耷拉着叶子,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这不像是一般的干旱。”姜茯谣沉吟道。
“如此迅速地干涸,恐怕另有原因。”
容珩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他立刻下令:“程纪,陆青,你们带人去村里查看情况,务必查清楚井水干涸的原因。”
“是!”
姜茯谣也跟着下了马车,她想去村里看看。
容珩有些不放心,想阻止她,但看到她眼中的坚定,最终还是同意了,只是吩咐白术暗中保护。
村里的景象比姜茯谣想象的还要糟糕。
井底已经干涸,只剩下一些龟裂的泥土。
村民们焦急地围在井边,议论纷纷。
“这可怎么办啊?没有水,庄稼都要旱死了!”
“是啊,今年的收成肯定要完蛋了!”
“老天爷啊,你这是要逼死我们吗?”
姜茯谣听着村民们的哀叹,心中也感到一阵酸楚。
她走到一位老妇人面前,柔声问道:“老人家,这井水是什么时候干涸的?”
老妇人叹了口气,浑浊的眼中满是绝望:“就在前几天,一开始水位下降得很快,我们还以为是天气太热蒸发了。谁知道,一夜之间,井水就彻底干涸了。”
姜茯谣心中疑惑,一夜之间?这也太快了。
她又询问了其他几位村民,得到的答案都差不多。
姜茯谣耐心地听取了其他村民的讲述,发现情况比老妇人说的还要严重。
村里唯一的小河,今年不知何故干涸了,河床龟裂,寸草不生。
而村里的水井,也大多干枯,只剩下少数几口深井还有些水,勉强维持着村民的日常用水。
为了取水,村民们不得不跋涉到更远的山涧,一来一回就要耗费大半天的时间,生活变得十分艰难。
一个年轻的妇人抱着一个瘦弱的孩子,眼中满是泪水。
“王妃娘娘,您行行好,救救我们吧!这孩子已经好几天没喝到水了,再这样下去,他就要活活渴死了!”
姜茯谣看着妇人怀中奄奄一息的孩子,心中一阵刺痛。
她从随身携带的药箱中取出一只水囊,递给妇人:“先让孩子喝点水。”
妇人感激地接过水囊,小心翼翼地喂给孩子喝。
孩子喝了几口水后,精神似乎好了些,小脸也恢复了一丝血色。
“多谢王妃娘娘,多谢王妃娘娘!”妇人不停地磕头道谢。
姜茯谣扶起妇人,柔声说道:“不必多礼,我会尽力帮助你们的。”
这时,程纪和陆青也回来了,他们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王爷,王妃,我们查看了村里所有干涸的井,发现井底都很干燥,并没有任何异常。”程纪禀报道。
“而且,我们还发现,不仅是这个村子,周围几个村子的井水也都干涸了。”
陆青补充道:“我们沿着干涸的河床往上游走了一段路,发现河水是从上游断流的。但是,上游并没有任何明显的堵塞或破坏的痕迹。”
姜茯谣沉思片刻,说道:“这其中必有蹊跷。程纪,你带几个人去上游仔细勘察,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