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京城之中,一件事成了街头巷尾热议的焦点。贾代善被追封为河东王,太上皇还钦点贾敬主持祭奠大礼。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就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湖面,激起千层浪。
贾府的状况,在京中各府眼里,本就如同皇帝新衣,看似光鲜,实则内里空虚,外强中干。府中的经济日渐窘迫,人事也开始散漫,昔日的辉煌正一点点黯淡。可谁能料到,太上皇这一道旨意,如一道惊雷,瞬间打破众人对贾府的固有认知。刹那间,贾府仿佛被一道神秘的光环笼罩,再次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仿佛又得了莫大的圣眷。
当旨意传到贾府时,整个府邸都沸腾了。贾母作为贾代善的未亡人,听闻此讯,激动得泪水夺眶而出。她双手颤抖着接过旨意,那浑浊的双眼满是复杂的情绪,有惊喜、有欣慰、更有劫后余生般的庆幸。多年来,她守着贾府这个摇摇欲坠的家业,操碎了心,受够了旁人的冷嘲热讽和暗中看低。如今,她终于能挺直腰杆,作为王妃,接受众人的叩拜与尊称,这是对她多年付出的认可,更是贾府重振的希望曙光 。
贾代善被追封为河东王,且由贾敬主持祭奠大礼的旨意一下,贾府上下一片忙乱。贾母激动得热泪盈眶,作为贾代善的未亡人,她如今能被尊称为王妃,这不仅是莫大的荣耀,更是贾府重振声威的契机。待府中最初的喧闹稍稍平息,贾母便命人去请贾敬,她心中已有诸多盘算,要与这位主持祭奠的族中长子细细商议。
不多时,贾敬来了。他一向痴迷炼丹修道,对家族俗务甚少关心,可此次关乎叔父追封与家族颜面,他也不敢懈怠。贾母见他进来,示意他坐下,眼神中满是期许与庄重。
“敬儿,此次你叔父被追封,是咱家天大的喜事,也是圣上的隆恩。这祭奠大礼,咱们可得办得妥妥当当,半点马虎不得。”贾母缓缓开口,声音虽温和,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贾敬微微颔首,应道:“婶母放心,儿子定当竭尽全力。只是这祭奠之事,繁琐复杂,儿子久疏俗务,还望母亲多多提点。”
贾母轻轻叹了口气,目光望向远处,似是回忆起与贾代善的往昔岁月:“你叔叔一生磊落,为家族操劳。如今圣上追封,咱们更要让这祭奠彰显他的功绩与品德。这祭品,定要选最上等的。珍馐美馔、奇花异果自不必说,还要寻些你父亲生前喜爱之物,以表心意。”
贾敬思索片刻,说道:“婶母所言极是。儿子听闻,西市有一家老字号的祭品铺子,所制之物皆为精品,咱们不妨派人去看看。”
“嗯,此事就交给你去办。还有,这祭奠的场地,也得好好布置。宁荣二府的正厅都要用上,要宽敞、肃穆,彰显皇家追封的气派。”贾母接着吩咐,“让琏儿和珍儿他们多带些人手,把场地打扫干净,重新装点。我要那香案、烛台、帷幔,皆为上乘之物,不可有丝毫简陋。”
贾敬点头称是,又道:“婶母,这祭奠之时,京城各府必然都会派人前来吊唁,咱们的回礼也需精心准备。”
贾母眼中闪过一丝精明:“这是自然。回礼既要显出咱们贾府的底蕴,又不能过于张扬。我看,就准备些上等的绸缎、古玩字画,再配上咱们府里特制的点心,既实用又不失体面。此事让凤丫头去操办,她心思细腻,定能办好。”
商议完祭品和场地,贾母又想到了人员安排。“这祭奠期间,往来宾客众多,府里的小厮、丫鬟都要各司其职。让赖大、林之孝他们好好安排,不可出半点差错。还有,你父亲生前的旧部、同僚,也都要一一请到,这是对他们的尊重,也是咱们贾府的人情往来。”
贾敬应下,又道:“婶母,儿子还有一事担忧。此次祭奠如此隆重,花费必然不少,咱们府里的银钱……”
贾母脸色微微一沉,随即又恢复如常:“银钱之事,你不必操心。我自会想办法。这些年,我也积攒了些体己,再从府里的公中挪出一部分,定能支撑此次祭奠。况且,这是为你父亲增光添彩之事,便是多花些银钱,也是值得的。”
贾敬见贾母主意已定,便不再多言。两人又商议了些细节,诸如祭奠流程、宾客座位安排等,直到天色渐暗,才将诸事大致敲定。o
待贾敬离去,贾母靠在榻上,闭目养神。她深知,此次祭奠不仅是对贾代善的缅怀,更是贾府重新在京城站稳脚跟的关键。这些年,贾府虽表面风光,内里却已千疮百孔。经济上入不敷出,子孙们也多不成器,若不是靠着祖上的余荫,恐怕早已衰败。如今这道旨意,既是机遇,也是挑战。
想到此处,贾母睁开眼睛,唤来鸳鸯:“去把凤丫头给我叫来,我有话问她。”
不多时,王熙凤来了。她一身利落的装扮,眉眼间透着精明与干练。“老祖宗,您找我?”王熙凤笑着说道。
贾母看着她,微微点头:“凤丫头,此次你公公主持祭奠之事,你也知道了。这回礼之事,我想交给你去办。你可有什么想法?”
王熙凤心中早有盘算,当下便说道:“老祖宗放心,我都想好了。那上等的绸缎,我看中了几家铺子,过几日便去挑选。古玩字画,
贾母满意地笑了:“还是你办事周到。不过,这花费可不能太大手大脚,咱们府里如今也不比从前了,能省则省。”
王熙凤应道:“老祖宗放心,我心里有数。该花的钱,我绝不吝啬;不该花的,我一分也不会多花。”
两人又商议了些回礼的细节,诸如不同品级的官员该送何种回礼,如何包装才能显得精致等。王熙凤一一记下,又与贾母讨论了些府里的其他琐事,才告辞
接下来的日子里,贾府上下一片忙碌。贾琏、贾珍带着小厮们清扫场地、布置灵堂;王熙凤则忙着采买回礼、安排厨房制作点心;贾敬四处奔走,挑选祭品、联络贾代善的旧部同僚。贾母虽年事已高,却也时常过问进展,确保诸事顺遂。
转眼,祭奠之日渐近。贾府的正厅已布置得庄严肃穆,灵堂内香烟袅袅,摆满了祭品和花圈。香案上,供奉着贾代善的牌位,两旁的烛台闪烁着微光,仿佛在诉说着他的一生。
祭奠前一日,贾母再次将众人召集到一起,做最后的叮嘱。“明日,便是王爷的祭奠大礼。这是咱们贾府的大事,也是整个京城的大事。你们都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不可有丝毫差错。若是出了什么乱子,我饶不了你们。”贾母的目光扫过众人,神色威严。
众人纷纷应诺,不敢有丝毫懈怠。这一夜,贾府灯火通明,众人都在为明日的祭奠做最后的准备
第二日清晨,天色微亮,贾府的大门便已敞开。前来吊唁的宾客络绎不绝,有京城各府的老爷、夫人,也有贾代善的旧部同僚。他们身着素服,神情肃穆,依次进入灵堂,向贾代善的牌位行礼。
贾敬身着孝服,站在灵堂一侧,主持祭奠仪式。他的声音低沉而庄重,引导着众人完成各项仪式。贾琏、贾珍等贾府子弟则在一旁帮忙,招待宾客、安排座位。王熙凤穿梭在人群中,指挥着丫鬟小厮们送上茶水点心,同时留意着各处的情况,确保一切有条不紊。
贾母坐在灵堂后方,看着众人前来吊唁,心中五味杂陈。她想起与贾代善携手走过的岁月,想起贾府曾经的辉煌,如今虽历经波折,但在这隆重的祭奠中,她仿佛又看到了贾府重振的希望。
祭奠仪式持续了一整天,直到傍晚时分,宾客才渐渐散去。贾府众人虽疲惫不堪,但脸上都带着欣慰的神情。此次祭奠,在众人的努力下,办得极为成功,不仅彰显了贾府的底蕴,也让众人看到了贾府的团结与实力。
待宾客散尽,贾母吩咐众人各自休息。她独自来到灵堂,看着贾代善的牌位,轻声说道:“老爷,你放心去吧。咱们贾府,定会在这圣恩之下,重振雄风。”说罢,她缓缓跪下,磕了三个响头,眼中满是坚定与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