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山回来那天,寡人要亲自率领百官前去迎接他。”徽宗说道。
尚培龄说道:“老臣觉得让太子代替陛下前去即可,陛下就不用亲自前往了,以免给华大人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给文山带来麻烦!”
徽培龄看着尚培林问道:“尚老卿家为何这样说?”
尚培龄说道:“华大人现在已经集陛下给他的恩宠于一身,这已经引起了朝中部分官员的不满,私底下再说一些闲言碎语的话,如果陛下再亲自出城去迎接他,到时候只怕会有更多的谣言流传出来,到时候只怕会影响到陛下和华大人的关系。”
徽宗明白了,肯定是上尚培龄到了什么对华榉不好的流言,问道:“老卿家可是听到了什么对文山不利的传言?”
尚培龄最近的确是听到了一些对华榉不利的谣言,不光他,周孝德、宿元景等人也都听到了,他们这段时间一直在查谣言的来处,但一连查了十几天都没有结果。
他担心徽宗要是听到这些话后会对华榉产生怀疑,影响到两人的关系,所以才故意用这种方式告诉徽宗,让徽宗明白是有人看华榉受重用,心生嫉妒才故意造的谣,让徽宗不要怀疑华榉。
“老臣的确是听到了一些对华大人不利的流言蜚语。”尚培龄说道。
“都是些什么流言蜚语,说给寡人听听。”徽宗说道。
尚培龄说道:“无非是一些不着边际,凭空臆测污蔑华大人的话,陛下不听也罢,免得听了生气。”
“不,寡人一定要听,你快说。”徽宗说道。
尚培龄说道:“既然陛下一定要听,那老臣就对陛下说说。不过陛下听了之后,千万不要动怒,以免伤到龙体。”
“你说吧,我不动怒。”
尚培龄说道:“外面传言说华大人倚仗着陛下的恩宠,独揽大仅,把持朝政,将来必定是比蔡京、高俅他们还要狠毒的奸臣。”
“岂有此理,这是谁说的?”徽宗然后勃然大怒。
尚培龄说道:“这些留言是在十几天前流传出来的,但具体是从什么地方流传出来的,老臣也不知道。
不过能够放出这样谣言的人,一定是对华大人心怀恨意或者有极度不满的人,他们希望通过这种方式让陛下对华大人心生猜忌,削去华大人的官职和兵权,从而达到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
徽宗重重的冷哼了一声,说道:“寡人明白,这些人一定是看到文山屡次为朝廷立下大功,受到了寡人的重赏,他们心里非常不满意,产生了嫉妒的心理。因此放出一些风言风语的无稽之谈来混淆寡人的视听,想让寡人与文山产生怀疑。
只可惜他们也太小看寡人了,寡人岂会因为他们这些谣言就怀疑文山。他们越是这样,寡人就越要做给他们看,让他们知道用的那些鬼花招根本不起作用。
等文山回来的时候,寡人定要亲自前去迎接他,让天下所有的人都知道,寡人有多重视和信任文山。”
徽宗现在最信任和倚重的人就是华榉,所以听不得别人说他句半点坏话,别人越是嫉妒和造谣华榉,他就越要做给那些人看。
尚培龄说道:“老臣知道陛下对华大人绝对的信任,但俗话说三人成虎,如果要是谣言传的人多了,只怕陛下在难以分辨真假的情况下,心里也会对华大人产生怀疑,从而影响到您和华大人之间的关系。所以,陛下还不要去亲自迎接华大人,以免那些人在更加嫉妒的情况下说出更可怕的谣言来,到时……”
“到时寡人就相信了他们的话,是吗?”
徽宗不等尚培龄把话说完便说道:“别的人寡人不相信,但文山寡人对他放一百个心。所以寡人不会听信那些谣言的,不管他们说出什么样的话来寡人都不会相信。”
尚培龄要的就是徽宗这句话,因为外面那些谣言表面上是说给百姓听的,但最终的目的是希望能够流传到徽宗的耳朵里,让他对华榉产生怀疑,削减他手中的权力,使他和华榉中间产生隔阂。
而华榉一旦受到徽宗的怀疑被削减了权利,心里肯定也会对徽宗怀恨在心,自然也就不会再尽心尽力的帮他做事,这样大宋就又会回到以前的老样子。
所以,只要徽宗能够坚定对华榉的信心,不受这些谣言所左右,那幕后散布谣言之人的阴谋就不会得逞。
“陛下,周老相爷、宿太尉、石老将军、洪大人他们在外求见。”一名内侍从外面走进来说的。
“快宣他们进来。”徽宗说道。
内侍出去不久,把周孝德、宿元景、石松、司马宏、卢正鑫、洪穰、赵鼎、陆修平等人从外面带了进来。
“臣等参见陛下。”周孝德等人说道。
“众卿家平身。”徽宗说道。
“多谢陛下。”
周孝德双手抱拳冲着徽宗说道:“臣等听说华大人已经将田虎剿灭,因此特来向陛下道贺。”
“田虎被剿灭,从此大宋就再也没有大的反叛势力,大宋恢复昔日盛世指日可待。”宿元景说道。
徽宗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文山能够这么快就把祸乱大宋的四大反叛势力剿灭,各位卿家也都功不可没,寡人也不会忘记你们的功劳的。”
“臣等只是做了应做的份内之事,主要还是陛下慧眼识人,给予了华大人无比的信任,华大人因此才能够如此快的将四大反贼全都消灭掉。所以,最大的功劳应该是陛下和华大人。”石松说道。
“是啊。”
司马宏紧跟着也说道:“想当初陛下要让华大人入朝为官,蔡京、高俅、童贯等人设置种种障碍阻拦,若没有陛下一直给予华大人信任和坚定的支持,华大人就不可能入朝为官。
而他要是不能入朝为官,别说四大反贼还不知道要到何时才能够剿灭,就是蔡京、高俅他们恐怕到现在也依然把持着朝政,陛下也依然还在他们的蒙蔽之中,大宋的天下还不知道要被他们祸害成什么样子,陛下也不知道还要为他们所做的坏事背多少黑锅。
所以,华大人的成功有一大半都是陛下的功能。”
石松他们之所以这样奉承徽宗,也是因为外面谣言的事,希望用这些话让徽宗明白,只有他给予华榉坚定的信任和支持,大宋才能走上复兴之路。
徽宗听到石松他们这么称赞自己,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想道:“是啊,大宋若是没有文山,还不知道会被蔡京那些奸贼祸害成什么样子,文山就是我大宋的福星,寡人一定要好好的保护他,绝不能让那些居心叵测的人危害到他。”
“刚才尚老卿家说外面有人说文山的谣言,各位卿家可知道这件事情?”徽宗问道。
宿元景说道:“臣等听说了,而且臣等也派人去查过,可惜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查到是谁放出来的谣言。”
“那就继续追查下去,一定要把幕后散布谣言的人找出来。”
徽宗说道:“只要把这次散布谣言的幕后之人找出来绳之以法,以后就没有人再敢造文山的谣言。”
“臣遵旨,回去以后立刻多派人手,加大追查的力度,一定要把幕后之人查出来。”宿元景说道。
徽宗随后又说道:“另外再传寡人的旨意,百姓们听到任何关于文山的谣言不得散播,如有散播者,以同谋者论处。”
“陛下,老臣觉得这道旨意最好还是不要发。”尚培龄说道。
“为何不要发?”徽宗问道。
尚培龄说道:“那个在幕后散播谣言的人,其目的就是想让陛下对华大人产生怀疑,从来削减华大人的职务,对华大人不再信任。如果陛下要是颁发了这道旨意,他就会知道阴谋已经落空,不会再继续散播谣言,而换做其他的方式来继续诬陷华大人和离间陛下跟华大人的关系,这会给我们追查幕后主使带来不便。
相反,如果陛下不颁发这道旨意,装作没有听说谣言这件事情,那么幕后之人便会不断的散播谣言,我们便可以顺藤摸瓜将其找出来。
而且陛下也可以趁这个机会观察朝中众官员的反应,看看是否会有人在这个时候跳出来配合谣言参奏华大人,让陛下削减他的权力,然后陛下可以派人暗中调查这些人,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徽宗仔细想了一下尚培龄的话,觉得非常有道理,点了点头,说道:“既如此,那就按照卿家之言,不发这道圣旨了。”
随后徽宗说道:“文山此次把接连把王庆和田虎剿灭掉,为朝廷清除了隐患,你们说寡人该如何重赏他?”
“这个臣等就不好说了,还得陛下自己做主。”尚培龄说道。
徽宗说道:“文山现在已经是正二品的官了,爵位也是侯爷,所以寡人准备封他一个从一品的官和更高的爵位,你们看如何?”
周孝德说道:“以华大人所立下的功劳,陛下这样封他完全没有任何问题。但华大人现在毕竟还年轻,而且他入朝为官的时间也尚短,如果爵位和官位封的太高,只会更加让他成为别人攻击的目标。虽然陛下并不会被这些谣言所迷惑,但如果要是说的人太多了,华大人就会成为有争议的人,这对他的声誉是有影响的。
所以,陛下如果真的爱护华大人,想让他多为朝廷做些实事,那现在就不要再给他封更高的官职和爵位,等将来他入朝为官的时间长了,岁数再大一些,百姓们也都知道他的为人,那个时候陛下在封他更高的官职和爵位不迟,臣相信就算是华大人自己肯定也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