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之后,京城朝堂之上,气氛凝重。朝堂大臣们得知三殿下死讯后,三皇子飞党派的大臣们立刻开始攻击二皇子司徒睿,坚称三皇子的死亡是由二皇子造成的。他们言辞激烈,甚至暗示矛头指向了少主司徒云。
然而,少主云党派和二皇子睿党派的大臣们也不甘示弱,纷纷站出来反驳飞党派大臣的指责。一时间,朝堂之上争吵声此起彼伏,众人情绪激动,场面十分混乱。
就在这时,一名太监从侧面快步走来,他手中的拂尘轻轻一甩,高声喊道:“国主驾到!”听到这句话,诸位大臣瞬间安静下来,纷纷转头看向入口处。只见国主司徒玉龙在少主司徒云的搀扶下,缓缓地走了过来。
“国主万岁万万岁!”众臣齐声高呼,恭敬地行礼。
司徒玉龙刚刚坐下,陈大人便迫不及待从队伍中走出来,拱手禀告道:“启禀国主,微臣认为,三殿下的死,绝非梅花老祖的关门弟子杨叶所为。”他特意瞥了一眼睿党派的大臣,然后继续说道:“而是有人在背后蓄意为之,并故意将罪名嫁祸给梅花老祖的弟子。”他的话里有话,明显是在指责某些人别有用心。
睿党派张大人怒发冲冠地指着他说道:“姓陈的,你这话里有话啊!你这是在污蔑二殿下吧?你休要在此胡言乱语。况且,在场的诸位同僚,谁不清楚二殿下的为人?更何况三殿下可是他的亲弟弟,他又怎会忍心加害于自己的胞弟?”
这时,另一名大臣挺身而出,毫不客气地反驳道:“张大人,你可别忘了那句古话——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又怎能保证你们家二殿下真如表面那般正直?再者,历史的教训就在眼前,难道你忘记了吗?十几年前,某朝的那位皇帝不也是如此吗?他在众人面前故作贤明,让所有人都坚信他将会成为一位有所作为的帝王。然而,当老皇帝病重之时,他却立刻暴露出本性,残忍地杀害了自己的父亲,并对兄长下毒手。这些事,难道你都一无所知?”
随后,朝堂之上的三个党派大臣开始吵闹起来,声音此起彼伏,仿佛要将整个朝堂掀翻。只有堂上的国主司徒玉龙不停地咳嗽着,脸色苍白如纸。一旁的少主司徒云见状,急忙上前搀扶起父皇,轻声安抚道:“父皇,您别生气,小心身体。”接着,他转头对着众人怒吼道:“住口!你们都给我住口!”
司徒云的吼声如雷贯耳,让喧闹的朝堂瞬间安静下来。他怒视着眼前的大臣们,语气严厉地说道:“你们都是国之栋梁,怎么可以在此相互猜忌、相互攻击呢?你们还配穿你们这身官服吗?”他的目光犀利而坚定,似乎能够穿透每个人的内心。
这时,司徒玉龙又剧烈地咳嗽了几声,司徒云听到后,立刻回到他的身边,焦急地说道:“父皇,您没事吧?快喝点水,消消气。”说着,他递过一杯温水,轻轻地拍打着父亲的后背。
此刻,大臣们纷纷拱手行礼,齐声说道:“请国主保重龙体,保重龙体啊!”他们的脸上充满了关切和忧虑,生怕国主因为过度激动而出现意外。
司徒玉龙缓缓扫视着众人,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他叹了口气,说道:“你们……你们这样吵闹,朕如何能保重龙体?”接着,他突然站起身来,手指着下方的大臣们,厉声质问:“我问你们,朕尚未宣布三皇子的死讯,你们究竟是如何得知的?”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威严与愤怒,让人不禁心生敬畏。
众多大臣们纷纷将目光投向对方,但却无人敢于开口。就在这时,张大人缓缓地从队列之中走出,他恭敬地拱了拱手,向国主禀告道:“启禀国主,关于三殿下的死讯,是……是陈大人他们说的。”
“你!你胡说八道!”陈大人愤怒地回击道。
紧接着,三个党派大臣便再次陷入了激烈的争执之中。然而,随着少主司徒云发出一声严厉的吼叫,众多大臣们这才纷纷安静了下来。司徒玉龙面色凝重地说道:“若无其他要事上奏,今日就此退朝吧。若是有人敢无凭无据地胡言乱语,朕绝对不会轻易饶恕。”说完,在少主司徒云的搀扶之下,他缓缓站起身来,步伐缓慢地离开了大殿,前往养心殿稍作歇息。
半个时辰后,顾大人迈着稳健的步伐来到养心殿。他面色凝重地对着国主司徒玉龙和少主司徒云禀报道:“启奏陛下、少主殿下,现有确凿证据表明,三殿下存有反心!”
若是换作他人说出这样的话来,司徒玉龙定会毫不犹豫地将此人拖出去施以杖刑。然而,眼前的这位顾大人,可是朝中刚正不阿、清正廉洁的大员,更是京城府尹。因此,当司徒玉龙和司徒云听闻此言时,两人不禁面露惊讶之色,互相对视了一眼。
“顾大人,你所言是否有凭有据?”司徒云神色严肃地询问道。
顾大人连忙拱手回应道:“回少主殿下,微臣的确握有真凭实据,正因如此,微臣才胆敢前来向少主殿下和国主禀报此事。”
司徒玉龙眉头微皱,紧接着问道:“那顾爱卿你究竟掌握了何种证据?”
顾大人郑重其事地回答道:“证据就在三殿下的府邸之上,此刻还望国主下令让内厂前去查看一番,便能知晓微臣所说的真假与否!”
其实,身为皇室中人的司徒云早就知道三弟司徒飞的狼子野心,但他深知父亲的脾气,若是直接告诉父亲,恐怕三弟会落得悲惨下场。于是,他选择保持沉默,希望给三弟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而对于司徒玉龙来说,他心里跟明镜一样清楚,这个三儿子迟早会背叛他。但只要他还在世一天,司徒飞就不敢轻举妄动。而且,司徒飞也是他的亲生骨肉,母亲对他更是宠爱有加。因此,他实在不忍揭露真相,只能将此事当作家事处理。只要能化解矛盾,他也就不再追究了。然而,此时此刻,司徒玉龙和司徒云都心生疑虑:一个小小的府尹,怎会知晓三皇子造反的事情?
顾大人赶忙解释说:“启禀陛下,事情是这样的,当时三殿下的手下听闻三殿下噩耗后,心中十分不快,于是便去了酒馆喝酒解闷,结果却因为饮酒过量而在酒馆里大闹起来。后来,当微臣赶到现场时,他已经醉得迷迷糊糊,但嘴里却还念念有词地吐露着自己的心声,甚至大言不惭地宣称,以后的天下必定会属于三殿下,如果能够顺从三殿下,那便是开国元勋,可以获得列土封疆的赏赐。”
“等等!”司徒云突然打断道,“他这明显是醉酒后的胡言乱语啊,你怎么能把这些话当真呢?”
顾大人连忙点头应道:“微臣自然也是不信的呀,可是他见微臣一脸不信的样子,竟然毫不犹豫地拿出了一份名单递给微臣,并信誓旦旦地表示这份名单上面记录着与三殿下志同道合的人员名字,以及他们所拥有的武器装备等等详细信息。”
“那这份名单在哪里?”司徒玉龙急切地追问道。
顾大人毕恭毕敬地将那份名单用双手呈上,站在一侧的太监赶忙上前一步接过这份名单,并小心翼翼地转递给坐在龙椅之上的司徒玉龙。司徒玉龙轻轻地打开这份名单,一眼便看到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人员的名字、武器装备以及其他相关信息。此外,还包括与梅花老祖的关门弟子杨叶合作对付司徒睿的计划,甚至还有对付司徒云的方式方法等详细内容。这些信息让司徒玉龙气得直拍桌子,怒不可遏:“来人!传内厂指挥使谭锦过来!”
此时,司徒云轻声问道:“此人现在何处?”
顾大人连忙回答道:“回少主殿下,此人此刻正在殿外等候召见。”
司徒云随即吩咐道:“那好,立刻宣他觐见。”
随后,三皇子的手下和内厂指挥使谭锦一同走了进来。
司徒云再次开口劝道:“父皇,还是先了解一下具体情况再做决定吧,以免出现错误。”
司徒玉龙皱起眉头思考片刻后,缓缓点头表示同意。
此时,在司徒玉龙和司徒云面前的,正是那位喝得酩酊大醉的三皇子手下。他显然还没有完全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嘴里不停地嘟囔着要酒喝。见没人把酒送过来,他顿时怒不可遏地吼道:“大胆刁民,竟敢如此放肆!本大爷可是三殿下的人!你们敢这样对待我,就等同于不把三殿下放在眼里!三殿下可是未来的国君,你们最好赶紧把酒端上来,否则有你们好受的!”
“大胆反贼,不得放肆!睁开眼睛好好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顾大人怒声呵斥道。
听到这话,那人抬起头,望着房梁,脸上露出一副醉醺醺的笑容,喃喃自语道:“哦,原来这就是养心殿啊……”紧接着,他又趴在地上,扯着嗓子大喊起来:“恭喜三殿下登基称帝,吾皇万岁万万岁!”
此刻,站在一旁的司徒玉龙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他愤怒地喊道:“来人,将这个逆贼给朕拖下去醒醒酒!”一旁的少主司徒云连忙劝阻,希望他不要动武。然而,司徒玉龙此时已经被气得七窍生烟,根本顾不得那么多,执意让人将这个人打醒。
在大刑之下,男子终于酒醒了,当他看到眼前的国主和少主时,心中一慌,尤其是看到自己身处养心殿后,更是吓得脸色苍白,双腿发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求饶。
司徒玉龙则直接开门见山地询问他,关于三皇子造反的事情。男子刚开始矢口否认,表示对此毫不知情。然而,当司徒玉龙将那份名单狠狠地扔在他面前时,男子瞪大了双眼,眼神中充满了惊恐与慌乱。
经过一番内心挣扎后,男子最终承认了三皇子造反的罪行,并详细交代了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
虽然知道了真相,但司徒玉龙仍然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他疲惫地揉了揉眼睛,缓缓坐下。这时,顾大人恭敬地禀报:“国主,既然已经确定了这些人的罪行,恳请国主立刻下令,将名单中的一干人等捉拿归案。”
司徒玉龙点点头,揉着眼睛说:“好,谭锦,这件事就交由你们内厂负责吧。”
谭锦抱拳领命。
接着,顾大人又追问:“国主,那么三殿下该如何处置呢?”
少主心中暗自嘀咕:这顾府尹还真是个固执己见的人,难道他不清楚太后对三殿下的偏爱吗?如今三殿下已死,竟然还打算追查到底!
司徒玉龙沉默不语,顾大人再次开口说道:“国主,即使是王子也不能凌驾于律法之上,请国主下达命令吧。”
司徒玉龙不耐烦地挥挥手,语气冷淡地回应道:“此事朕自会处理,你且退下吧。”
顾大人仍想继续劝谏,但司徒玉龙突然提高音量,怒吼道:“朕让你退下,立即给我滚出去。”
一旁的少主司徒云急忙向顾大人使眼色,暗示他迅速离开。待顾大人离去后,司徒云走到父亲身旁,轻轻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毕竟三皇子不仅是他的亲生骨肉,还是母亲疼爱的孩子,况且他已经离世,尽管他谋反之事属实,但作为父亲,他心中难免悲痛欲绝,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声音哽咽地抽泣起来。
天空被厚重的乌云笼罩,仿佛一张巨大的黑幕覆盖着大地。没过多久,细密如牛毛般的细雨开始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
此时,司徒睿已经陷入了深度昏迷之中,数日未曾苏醒。而由于司徒云的坚决要求,要将尸身和头颅一同带回京城,导致赵莹莹无法进行滴血认亲,从而无法确切认定死者是否就是三皇子司徒飞本人。
至此,所有的事情又回到了最初的原点。赵莹莹等人别无选择,只能守在司徒睿的身旁,期盼着他能早日醒来。
至于司徒睿为何没有返回皇宫,原因除了司徒睿昏迷,也就是三皇子司徒飞的离世,以及这里有神医赛华佗和路上奔波话,可能导致司徒睿身体不适等因素。因此,赵莹莹他们和司徒睿便留在这里,并决心将此案件彻底调查清楚。
然而,赵莹莹仍然派遣吴茯苓去打听三皇子出宫时所走的路线,查看在他经过的官道周边是否存在人证或重要线索。
就在这时,县令吴用满脸无奈地开口道:“少主将尸体拉回去了,我们又回到了起点,那接下来该如何是好呢?这个案子难道就这样不了了之吗?”
“不了了之?”赵莹莹沉思片刻,然后突然眼前一亮,语气坚定地说:“对了,我们不如对外宣称,此案已结!”
赵飞和吴用两人面面相觑,眉头紧锁,随即又不约而同地将目光转向她,满脸疑惑地询问她究竟是什么意思。
赵莹莹微微一笑,缓缓解释道:“我们目前对杨叶的行踪确实是一无所知,如果杨叶真的是凶手,或者是另有其人,那我们便对外宣称此案已经结案。这样一来,凶手听到消息后必定会松懈下来,丧失警惕,他们就可能露出破绽。而这,正是对我们有利的。”
赵飞和吴用两人互相对视,陷入了沉思。片刻后,他们缓缓点头,认同了赵莹莹的观点。他们深知,这是一个巧妙的心理战术,既能制造出一种安全的假象,又能让凶手在无意中露出马脚,从而有利于他们进一步锁定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