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嬿婉独自走在宫道上。
她最近的日子其实很好过,或许是仁慈的老天施了恩,嬷嬷最近对她很是温和,分到手里的活都是极轻松的。每日魏嬿婉忙完了自己的,还能赶着帮春婵与澜翠做些杂活。三个小姐妹这些日子都快活不少。
就在魏嬿婉沉溺在这简单的幸福之时,她额娘却又托人来要钱。
魏嬿婉不过是这宫里最底层的小宫女,哪里有什么钱。更何况她上个月才刚给了不少,这还不满一个月呢又来要。
春婵与澜翠也掏不出多余的闲钱,无奈之下,魏嬿婉想到了凌云彻。
凌云彻虽是冷宫侍卫,可俸禄还是要比她们高上不少的。
魏嬿婉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找上他,却落了个空,凌云彻身上的最后一点钱昨日也拿去买酒喝了。
看着凌云彻惭愧地挠着额头,魏嬿婉心中生起一丝惭愧。可下一秒,凌云彻又略带埋怨地数落起她的额娘。
魏嬿婉又愧又气,却怪不得任何人,只说若是自己再厉害些,分到哪个娘娘那就好了。
可凌云彻一听就急了,魏嬿婉被他说了几句,心里更是发酸,捂着发红的眼眶就跑走了。回去的一路上,魏嬿婉都在想是不是自己错了,凌云彻只是为她好。
直到撞上阿箬,魏嬿婉不理解,为什么素不相识的人都能这么温和地对自己,凌云彻却对她这么凶呢?她只是想更努力一些,多攒些钱为以后的生活着想。
魏嬿婉想不通这些,她只能抹去眼泪,认真地做好手里的每一件事。
无论今天怎么样,明天都是新的一天。
海兰不清楚魏嬿婉的愁思,她现在整个人都沉浸在金玉妍与白蕊姬有孕的喜事中。
说来也巧,那日众人齐聚如意馆,看着陈婉茵教公主画画。
金玉妍看着如意馆门口立着的牌子,忿忿不平道:“为什么不让我们富贵儿进来,不就是在画上尿了一次吗?又不是什么大事!”
海兰劝道:“姐姐莫气,富贵儿也不孤单,不还有闲妃陪着他吗?”
这么一说,金玉妍更气了:“若不是她用光了如意馆的朱砂还不说一声,郎世宁怎么会以为是遭了贼!皇上派人探查,这才查出了富贵儿的事呜呜呜呜我的富贵儿啊,皇上生了好大的气,连它的骨头都给撤了。”
金玉妍越说越激动,眼泪都落下来了。
海兰正感慨金玉妍近日情绪怎么这么不稳定,下一秒就见金玉妍捂着嘴巴干呕起来。
“玉妍姐姐!”海兰忙将她扶住,谁知金玉妍刚平复下恶心的感觉,又开始低声骂起如懿。然后下一秒,又是一阵强烈的干呕。
海兰恍然大悟:“姐姐,你看这就是背后说人闲话的报应啊!”
“报应个鬼!”诸瑛笑着敲了敲海兰的脑袋:“我看玉妍妹妹这倒像是有喜了的样子,快派人请太医。”
海兰说:“只是逗逗玉妍姐姐嘛!”
白蕊姬站在一旁,正笑话海兰了,结果下一秒自己也捂着嘴巴干呕起来了。
高曦月灵光乍现,茅塞顿开:“哦~原来笑话别人也是会遭报应的!”
白蕊姬红着眼眶,这阵恶心的感觉久久不能消散,她气鼓鼓地瞪了眼高曦月,随后就去琅嬅那寻求安慰:“皇后娘娘,你看曦月姐姐!她笑话我!”
高曦月顿时瞪大了眼睛,她不可置信看着窝到琅嬅怀里的白蕊姬,气得直跺脚:“白蕊姬!本宫太讨厌你了!”
苏绿筠在一旁看着,忍不住笑弯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