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子认真听了他的话,陷入沉思中。
涂潇潇没再逼她,收了话题给她思考的时间,把下巴靠在她头上轻轻蹭着,温柔抚摸她的发。
算着时候差不多,他按计划撒娇。
包裹住他们的狐尾一收,涂潇潇站起身,变成一只小小的白色九尾狐,扑向沈瑶怀中。
夫郎突然变萌宠,沈瑶本能地抱住九尾狐,雪白的团子摇着九条毛茸茸,在她怀里又滚又蹭,小脑袋顶着她的下巴,在她脖子上拱来拱去。
实在是太可爱了,没有什么比肉嘟嘟的幼态萌宠更解压。
仙子的烦恼被萌宠拱到九霄云外,她的心情终于好起来。
在她脸上露出笑容的时候,涂潇潇迫不及待幻形,扑倒她压在床上,毫不克制地吻上去,舌头追卷着,贪婪掇取气息。
电火一触即发,深吻绵长难舍,涂潇潇好不容易按下悸动,压低声音问她:“还折磨自己吗?”
“不了。”沈瑶的嘴都被他亲红了,红着脸摇头,乖巧的过分可爱。
涂潇潇抚了抚她的唇瓣,手指摸到她的下颌,一点肉都没有,瘦了好几圈。
他墨瞳深沉,自责又心疼:“还赶我走吗?”
沈瑶抬眼间陷进他眼中的深情里,很难不动容:“不赶了。”
涂潇潇功成,亲了几次之后拉她起来,取出早就准备好的肉粥,守着她进食。
解了心结的沈瑶记挂着风瑜,吃饱了就要走。
涂潇潇舍不得她走,缠着她撒娇争宠:“瑶瑶,今天陪我好不好。”
沈瑶翻脸无情:“不好。”
被拒绝的九尾狐不死心地问心:“你是怕风瑜生气,还是不愿意陪我?”
沈瑶回答的干脆:“不愿意。”
行吧,不愿意就不愿意吧。
仙子离开后,房里满满都是她留下的樱草花香味,涂潇潇无奈叹息,只能继续吃解情果了。
风瑜在筏尾吹冷风。
要说委屈,没有谁比他更委屈。
他整颗心都给了雁舟,却要包容她心里分出位置给狐妖。
不公平。
但感情从来没有公平不公平。
爱,不是冲着付出就要同等回报去的。
一楼内室空空荡荡,沈瑶从窗口看到站在筏尾的风瑜。
玉树兰芝的温润仙君,离家随她漂泊十几年,受过身伤又受心伤,如今背影看起来都寂寥萧索,格外悲伤。
隔着窗户唤一声云河,风瑜回过头,看到她面上有了些气色,几步走到窗前,抚摸她的脸:“吃过饭了吗?”
沈瑶小手盖在他的手背:“吃过了。”
风瑜欣慰又失落,他哄大半个月都没用,涂潇潇一次就哄好了。
不得不承认,狐妖确实比他有办法。
接下来的日子过的飞快。
沈瑶恢复了之前的生活,晨起练刀,上午练清心术,午间和石宝传讯,下午练别的功法,闲时陪着风瑜,看他画画做灵宝,夜间独宠正牌夫君。
三个月过去,沈瑶和风瑜又恩爱如初,蜜里调油。
涂潇潇像是嫁给了霍叠,天天跟在岳父身边,每日寻机会和沈瑶说说话,还得看风瑜的脸色。
快到龙泉崖时,涂潇潇忍不住了,这日子过的还不如没名分的时候。
好不容易与沈瑶独处一会儿,天色刚见昏风瑜就来接她。
沈瑶偏心偏的明显,不等风瑜叫她,就自觉走过去。
因着风瑜看不惯他的狐耳狐尾,平时涂潇潇都把耳朵尾巴收起来,扮的像个仙君。
今日醋意大发,狐耳狐尾不藏了,他放出狐尾缠住沈瑶的腰和腿,明摆着要争一争。
风瑜哪能忍?言辞严厉呵斥他:“涂潇潇,尾巴不想要,我可以帮你砍了。”
“你砍的了吗?”涂潇潇也不想忍了,气势一点不输他:“平时让着你,你还真以为打得过我?”
他憋了三个月的话一口气发泄出来:“风瑜,你太过霸道,一个月三十六天,三十五天你都占着她,分一天陪我,你还要守半日,还不许过夜。”
狐妖委屈气怒:“哪家都没有你这么过分的!”
风瑜毫不相让:“我早说过,仅限名分,其它不要再想。”
涂潇潇气噎,终归是他不占理,风瑜愿意让他和瑶瑶相处半日,已是难得的大度了。
沈瑶拍拍他的狐尾,示意他放开:“你俩都不问问我的意见吗?”
涂潇潇心不甘情不愿地放开,问她的意见有用吗?她肯定选风瑜。
委屈死了。
堂堂九尾狐尊,不受宠到这种地步,实在憋屈。
沈瑶果然选择风瑜,她对风瑜越来越温柔小意,挽着他便往花房走,还不忘回头敷衍一句涂潇潇:“快回去睡。”
气死狐妖算了。
涂潇潇的狐尾焦躁地在筏面乱拍,睡什么睡?他睡得着吗?
又是得靠解情果度日的一夜。
瑞丰城建的很有特色,城墙内外围三圈都是树屋。
树屋大小不同,高低层叠,错落有致。
树干树冠都是绿色,绿意深浅不一,唯树屋屋顶五彩缤纷,像点缀在树林间的彩色云团,非常好看。
内圈建筑色泽明亮,形态各异,艺术感十足。
花筏飞到瑞丰城上空,沈瑶就被这座奇异的城池吸引了。
“这应该就是咸鱼说的瑞丰城。”她摇着风瑜的胳膊撒娇:“云河,我们去城里玩。”
“好。”风瑜牵住她的手,叮嘱道:“到了城里,一息也不能与我分开,记住了。”
“嗯,记住了。”经过剑背妖一劫,沈瑶也明白,自己现在就是个行走的灵源果,不知道本灵源力的还好,若遇到知道的,还有方法能感应到本灵源力,那她就危险了。
收了花筏飞至城内,涂潇潇落地就放出灵绳,绑住沈瑶的手腕:“牵着也不一定安全,还是绑着放心。”
他仗着自己是妖尊,理直气壮拉过沈瑶:“我牵着你,更安全。”
霍叠视而不见,寻个顺眼的方向,抬步就走。
涂潇潇和风瑜也不争了,一左一右牵着她,忙跟上霍叠。
沈瑶很不适应,妖族一妻多夫很正常,她看到别的女修,被几个男修簇拥着,不觉得有什么。
可这事发生在自己身上……左拥右抱,怎么都感觉怪怪的。
莫非真如龙佳佳所说,还是思想太迂腐,胆量不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