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过后,白灵淼飘进卧房,一言不发,倒在床上,气鼓鼓地瞪着天花板。
李火旺暂停手里的毛线针——他最近正学着给岁岁织围巾——歪头看了眼妻子,摸不着头脑。
愣了一下,继续织毛衣。
“好烦啊!”白灵淼抱怨道。
“淼淼,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没什么,心里烦。”
“烦?烦谁啊,油条又不乖了?”油条是馒头收养的幼虎,正是淘气的时候。
“烦,什么都烦。你也不关心我,我心烦。”
“我怎么不关心你了?”
“你都不来坐到我边上。”
李火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还是挪动屁股,坐在妻子身边。
白灵淼一个翻身,双手搭在李火旺腿上,扰乱李火旺织围巾的手。
“淼淼,我这织着毛衣呢,小心扎到你。”
“你坏,就想着拿针扎我。”
李火旺哭笑不得,将手里的围巾往旁边一扔,伸手拉上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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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炷香之后,白灵淼温柔地帮李火旺穿好衣裳,在他脸颊轻轻一吻:“李师兄,你休息会儿,我去遛遛馒头。”
白灵淼刚走出门,就又飘了回来。她双手交叉,将自己往床上一摔,发出砰的一声。
李火旺不知道妻子为什么去而复返。
“癫子,你来打我一下。”妻子命令道。
“原来是二神。”李火旺心想,顺从地靠过去,拍了下她的腿。
“没吃饭啊!用劲儿。”二神烦躁地说。
李火旺于是抡起胳膊,啪地一声,拍在二神腿上。
“啊!好疼!你这癫子,居然打老婆!”二神怒道,从床上弹起来,锁住李火旺的咽喉,将他擒拿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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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炷香之后,李火旺衣衫不整,缩在床边。二神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衣襟,一边温柔地对李火旺说:“李师兄,你好好休息,我出去遛遛油条。”
李火旺一边擦着脸和脖子上的口水,穿好衣服,心有余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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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岁忽然从墙里探出身子,说:“爹,要我去给你开两副补药吗?”
李火旺哭笑不得,反问:“你什么时候在的?”
“从你说要给娘治心烦的时候。”
“你娘和二娘怎么心烦还一个一个接着来的。”
“嘻嘻,二娘本来不烦的,看到大娘的心烦被你治好了,只好也来烦上一烦。”李岁扮了个鬼脸,扭头钻进墙里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