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后,玄青子一行返回了玄天宫,带着两位圣灵大帝遗留的宝藏。
玄天宫的底蕴变得更加充实。
道天宫中,建立了新的议事大殿。
这是为了让玄天宫所有圣境老祖能够参与议事特别建立的,不过圣境老祖一般不理俗务,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在这座大殿中相聚。
关于黎渊遭受埋伏之事,玄青子听了陈晋长老和费长老的汇报后,第一时间动用情报网,将参与的势力调查了个清楚,并且将此事告知了圣境的老祖。
玄天宫上下对此事十分重视。
除了各位老祖,玄青子、玄元子,以及玄天宫所有的长老都来了。
“天罚洞和寂灭岭,还有那几个宗门,简直是不把我们玄天宫放在眼里!”
玄天宫最强大的老祖,司空展,坐于首位之下,圣人的气息充斥大殿的每一处空间,使得所有人心头一凛。
这并非是他针对在场之人,而是情绪波动间,气息自然的外放。
玄青子的位置在诸位圣人老祖之下,他对郁长老说道:“郁长老,你将所有参与的人和势力,一一道来。”
“是,宫主!”
郁长老起身,神色严肃,他看着殿内的所有人,说道:
“此事的主要参与者,除了妖洲的天罚洞、南域的寂灭岭,还有五个宗门和两个散修!”
“这五个宗门分别是北域的蚀魂宗、万法宗,东域的奇石山,中域的青云府以及阴阳教。”
郁长老说到这里,看了有缺道人一眼。
在加入玄天宫之前,有缺道人便是出身于阴阳教。
感受到汇聚到身上的目光,有缺道人说道:“自我加入玄天宫,我与阴阳教就再无关系。”
“他们对道子出手,无异于自取灭亡。”
有缺道人的表态,使得所有老祖和长老都很满意,黎渊果然没有看错人。
郁长老继续说道:“至于那两名散修,都是中域之人,铁剑老人和血巫王,他们无亲无故,生前也没有与任何宗门势力有所牵连,在对道子出手之时,便已经当场死亡。”
“既是散修,他们对道子出手的动机是什么?”有长老问道。
郁长老答:“有很大的可能,是被人收买,可能是这几家参与的势力,也有可能是其它势力,只不过他们死无对证,身上所有的物品,也已经毁在当时的大阵中,无从追查。”
“那两位散修暂且不说,这几家涉及的势力,一定不能轻易放过!”
“没错!”
“他们要是不给个说法,干脆直接灭了他们!”
“可还有天罚洞和寂灭岭,那是和我们玄天宫同级别的势力……”
……
大殿中的所有人,虽然一致认为不能善罢甘休,但是若要对上两个帝级势力,许多人心中还有迟疑。
“够了!”司空展发话。
他问玄青子:“你身为玄天宫的宫主,如何看待此事?”
关于此事,玄青子心中早有定论。
他说道:“除开两家帝级势力,其余五家势力,不见得是全宗参与。”
“我们玄天宫并非不讲事理、滥杀的势力,若参与之人只是个人行为,他们背后的势力认错态度良好,我们或许可以放之一马。”
“郁长老。”
“禀宫主,其中北域的万法宗和东域的奇石山,皆是因为门中小辈,额,看到道子与仙音圣女独处,心生嫉妒,而他们的长辈对他们十分溺爱,故而参与了此事。”
玄青子说道:“蚀魂宗、青云府、阴阳教,这三家直接灭门;万法宗和奇石山,若是不能给我玄天宫一个合理的交代,一并灭之!”
“至于天罚洞和寂灭岭,它们的帝器都已经出动,无异于向我们宣战,我们与之不死不休!”
玄青子的身上,带着一抹凌厉的锋芒,犹如一柄出鞘的利剑。
司空展点头:“我们玄天宫虽然处于半隐世的状态,但好在,身为宫主,你的身上依旧留有锋芒!”
“此事老夫赞成,不过,还需要听听黎渊的意见。”
诸位长老议论纷纷:“道子呢?道子怎么没有来?”
“道子一回来,便一直待在道天宫深处的神山上,没有迈出一步。”
“那里混沌汹涌,没有人可以接近。”
玄元子说道:“那里的混沌气没有刻意针对我等,只是自然逸散而出,只不过气息太强,我们难以接近。”
……
混沌灵脉山上的混沌气,从山巅上垂落,一丝丝,一缕缕,犹如垂天之幕。
它们并非山脉本身散出,也不是凭空出现,而是从山巅的道天殿涌出。
若说道天宫之中,谁能够接近如今的道天殿,非落天钟莫属了。
当落天钟飞到山巅,它发现,道天殿的殿门是打开着的。
大殿之中,有神秘的纹路正在缓缓消失。
“这是……”
落天钟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
“古道帝尊……”
黎渊盘膝坐在蒲团之上,他身前的案桌上,《古道经》静静地摆在上面。
在《古道经》的旁边,放着道天尺。
除此之外,还有至宝石头,以及黎渊在玄霄天堑中,得到的那一道至高规则。
那道至高规则,通体散发着仙光,形状不断变幻,没有固定的形体。
落天钟看到,在仙光之中,有一道迷茫的神魂沉浮,将散未散……
“你们回来了?”黎渊睁开了双眼,其内的思索之芒渐渐散去。
“他们想要和你汇报情况。”
“关于袭击我的那几个势力吗?”黎渊猜到了缘由。
“强者之路,通常伴随着血与骨的洗礼,这个世界即将走到尽头,以后的道路,只会更加残酷。”
“接下来的半年,我将要离开一段时日,玄天宫就靠你了。”
黎渊拿起桌上的至高规则,他将其上的力量截取,交给了落天钟。
“这个人,你要救他吗?”
当初在山谷之中,所有人都已经死去,唯有这个年轻人的一缕残魂,暂时附在仙光之上。
后来黎渊出手,维持住了他的状态。
“我至今仍未明白,他与我究竟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