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花哭着跪在地上哀求着秦晓晓,她的脸是吃饭的本钱,自己要是毁了脸许家定然是不会再容下自己,也不会有人愿意娶自己回去。
到时候别说富户的正头娘子,就是个端洗脚水的人家都未必能够看上一个毁了容的女人。
“好,我给你一次机会,若是答案我不满意,那就别怪本郡主不讲情面了。”
裴文君躲在后面,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娘亲用郡主的身份去压人,还是为了查出背后暗算自己的人。
不由得鼻尖一酸,眼眶也红了,君君看他如此也只好叹了口气。
“哥,父母之爱子,必为其计深远。她这是在帮你扫除障碍,分清敌友。”
裴文君声音略带哽咽:“我知道,我都知道。”
两个人的目光又看向满脸狼狈的兰花,只见她颤抖着手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牌子递给了旁边的人。
那府兵检查没有问题之后才递给了香翠,转交给了秦晓晓。
“胡员外?他一个快要六十岁的老爷子让你来勾引我儿子做什么?”秦晓晓眯着眼睛看了那牌子一会儿,直接扔到了旁边的桌子上,眼神紧紧地盯着兰花,第一次怒视释放压力。
“不是他,是胡凌原,他在上次的考试里比文...二公子低了名次,回去被父亲斥责,这才想着要报复。”兰花赶紧解释道:“但是他又不敢公然和您作对,只能找了我想了这个法子,还故意让你们府上的秦管事的看到,这样您生气就算不会二公子赶出家门,也会断了他的银钱,他再出来羞辱一番出出气,就是这样。”
“所以你就骗我儿子了几百两银子,在他落难的时候连一口吃饭的钱都不愿意拿出来吗?”
秦晓晓拍了一下桌子,把在场的人都吓得一激灵。
兰花更是把脸都快要贴在地上了,整个人缩成一团,不敢说话。
“来人,去把胡老员外请来,顺便让人去府衙递了帖子,就告胡凌原恶意唆使他人行骗,人证物证俱全。”
秦晓晓挥了挥手,府兵上前就要把兰花带走。
兰花以为她要杀了自己,赶忙哭着朝前扑了过去:“郡主,我只是收了钱办事儿的,其他的我都不知道啊,我把钱都还给你们,求您放了我。”
可惜秦晓晓一眼都没有看她,转身就走了。
香翠带着人扒下了她身上的锦缎还有首饰,这些都是二公子身上骗走的,秦府的东西,可没有那么好拿。
伴随着兰花撕心裂肺的声音越来越远,裴文君整个人像是脱了力一样差点摔倒。
他自以为和兰花像书上那样说的像是神仙眷侣般的爱情,竟然是别人恶意报复自己的一种手段,他怎么能够不难受啊。
秦晓晓恰好走过来看到自己儿子如此,斥责一声:“没出息,不过一个上不来台面的货色至于让你难受成这样?”
“娘,孩儿知错了。”裴文君再次低下头道歉。
秦晓晓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他一眼:“你该给你自己道歉,没有擦亮眼睛就找的女人就是个这样的,这次追回来的银子全都充公,你别想要回去了。”
“都听娘的。”
看着他的眼神中都没有光亮了,秦晓晓终究是心软了。
“儿啊,你不要因为一次失败的感情就否定自己,人的一生很长,你才12岁,身体也不过才刚刚开始真的成长,距离你成为一个男子汉还要几年的时间,就算是说媒也要15.6岁之后呢,现在不过是过家家罢了。不要太放在心上了,知道吗?”
秦晓晓得一番话让裴文君诧异的看着她,他还以为娘会说出很多难听的话来羞辱自己,却没想到只是轻描淡写的用一句过家家就带了过去,听起来好像是对自己的这段感情的不看重,可是又怎么不是一种宽慰自己的方式呢?
“娘,你真好。”裴文君此时也顾不上什么儿大避母了,直接就扑进了她的怀抱里:“有你当母亲真的是儿这辈子的福气。”
秦晓晓被他这话说的有点不好意思,眼眶也热热的。
“好了,剩下的事情会有专门的衙门去督办,咱们娘仨去吃点好吃的,不一会儿还有一场大戏来唱呢。”
果不其然,三个人刚吃完点心,门房就通传说胡老员外和自己的儿子胡员外到了。
秦晓晓让君君带着文君先回了院子,自己则是擦掉了口脂,又在脸上涂了一层厚厚的粉底,这个可是自己空间里不可多得的象牙白bb霜,天知道她在交易界面看到这玩意儿的时候有多震惊,一直没有舍得用,没想到在这里用上了。
“妈呀夫人你这脸比我二姨死了一个礼拜还吓人。”
香翠看着她的脸吓得手里的东西都掉了一地,还下意识的伸出手探了探她的鼻息,确认是活的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看到你这个反应我就放心了。”
秦晓晓装出一副虚弱的样子伸出手让香翠扶住:“走,我们现在去前厅会一会这个胡老员外和他的好大儿。”
看着自家夫人这张脸,真不知道一会儿那最喜欢胡搅蛮缠的胡家人该如何面对。
主仆俩选择从内院走到了前厅,一路上遇见了不少在家里做事儿的长工,看到秦晓晓的样子都吓了一跳。
大家也基本上都听说了这两天发生的事情,一打听是罪魁祸首的老子和老爷子上门了,都担心她被欺负了,自发的跟到了前厅外面候着,随时准备出击。
“听说胡老员外和贵公子来了,来得晚了,不好意思。”
秦晓晓轻咳了几声,从外面走了进来,背着光缓缓抬起脸的那一瞬间,胡家俩人差一点就把魂魄吓飞出去了。
“郡主,您,您这是怎么了?”
胡老员外年纪大了,更是受不了这刺激,连行礼都忘了,直接腿软的一下坐在了椅子上,几次想站起来都失败了。
主仆俩人心里快笑疯了,但还是压住了嘴角:“我家二公子受了委屈,气血攻心昨日就病了,我们夫人爱子心切也,也病的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