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翠真的好演技,拿着帕子捂着眼睛干嚎没有泪水的,撕心裂肺的声音让胡家俩人都以为裴文君是要不行了。
这下可给他们吓坏了,胡老爷子也不腿软了,嗖的一下就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裴公子怎么就生病了?大夫可看过了?”
“不瞒员外说,我家老二这是被那些黑心肝的人气的了,他本就是一个心性纯良的孩子,没的罪过人却被人恶意设计陷害,他还那么小怎么能受的了这气哦。”
秦晓晓悲戚的哀嚎了一嗓子,刺耳的声音听得胡老员外难受的很。
“郡主,那我可否去看望一下?”
秦晓晓停住了哭泣,抬起头打量了一眼他,心里是一万个草泥马飞驰而过。
真是有意思,我儿子都病了你要看,你是哪根葱,来了半天一句正题没说,老狐狸想找空子,想都别想。
“实在不好意思,我儿刚刚喝了药还在休息,不方便,我们家今日本也是要谢客的,胡老员外要是没啥事儿,就回去吧。”
秦晓晓不愿意跟他们周旋,直接下了逐客令,这下胡员外着急了。
他扯了扯自己父亲的袖子,自己儿子闯的祸这次可不小,不然他也不能带着老爹出来,他爹的脸面那就是郡主也是说不给就不给的。
还好他只是藏在心里,若是说出来让秦晓晓听见了,怕是现在连人带爹一起飞出秦府大门了。
胡老员外事情没说没办肯定是不能走的,自己刚刚被郡主的脸吓的不轻,这才缓回来一点,干脆又坐在了椅子上。
秦晓晓看他厚脸皮,干脆也走到了上座坐下,也不装的悲戚的模样,直接问道:“胡老员外怕是今天来有事儿找本郡主,不如直说。”
胡老员外看郡主都把话放到这里了也就不再藏着掖着了,开门见山的说道:“我的孙子,希望郡主可以放他一马?”
“哦?不知道胡公子做了什么,还需要我放他一马?”
秦晓晓冷下脸,本就看着有几分骇人的脸配上现在的表情更让人畏惧三分。
“郡主明知何必让小老儿再说一遍呢,您不也是刚刚提审了许家那个女人吗?”
胡老员外看着秦晓晓眼神中没有畏惧,反而十分的坦荡,在他眼里,秦晓晓不过是运气好被封了个郡主当当,一个女人再有能耐也不过如此了。
但是他的孙子不一样,现在已经是秀才了,之后的考试只要顺利,自己再找关系走一走,以后封侯拜相那是迟早的事情。
至于她的那个儿子,呵,一个上不来台面的继子还是个破落农户逃荒来的,一家子山鸡变了凤凰也不过是毛好看了点,在他眼里都看不上一点。
“既然胡老知道想必你那孙儿应该把所有的事情都给你交代清楚了吧,既然如此上门找我怕是不妥,您应该去衙门找官老爷,问问他我朝律法第二十九条唆使他人诈骗犯罪该怎么判刑才对,而不是来我这里上蹿下跳的像一只可笑的猴子。”
“你,你好歹是郡主,怎么能够说出如此粗鄙的话?”
胡老员外被气的不行,手指指向秦晓晓满脸的怒容。
许久半天不说话的胡员外这时候开口了:“郡主,咱们都是在茯苓镇讨生活的,你们一个外乡来的,能够被我们收留已经是恩赐了,怎么你们一家不懂得感恩,有一点小事儿就要闹到官府呢,真是女子做派。”
听到他如此说,秦晓晓气急怼了回去:“女子做派,什么时候律法成为一种形式了,我留在茯苓镇那是自己花了钱买了宅子的,把这里作为食邑封赏给我的是当朝的天子,我也是皇后义女,难不成你们是在质疑皇上,质疑皇后吗?”
说到最后,秦晓晓的声音陡然升高,几顶帽子水灵灵的扣在了父子二人的头顶,吓得两个人连话都不敢说了。
看秦晓晓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好对付,胡老员外这才换了一副和气的笑容:“郡主位高权重,人也清贵,刚刚我儿说话有些冲撞希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他这一次。”
“若是我非要追究呢?”
秦晓晓看着满眼狡诈的胡老头心里冷笑,阴阳自己还想让自己原谅他儿子,想得美,她就是不讲理记仇的小人,你能把我怎么样?
胡老员外被噎了一下,转过身一巴掌就甩到了自己儿子的脸上,眼神中虽然闪过一丝心疼,但是力道一点都没有减少。
胡员外就这样水灵灵的被自己老爹甩了一巴掌打倒在地,纵然心里有万般的疑惑和委屈也不敢放个屁出来。
“哎呦,胡老这是做什么,自己的亲儿子也能下得去这么狠得手啊?”
秦晓晓心里都快乐开了花,脸上装作一副皱眉不忍的表情。
看她如此,胡老员外也只能憋着气,自己都已经出招如此了,秦晓晓却一点反应都没有,还打起了哈哈。
“郡主,您大人有大量就放过我孙子吧,我们胡家一脉单传,原儿只是有点任性没有半分坏心眼啊。”
说到这里,胡老员外还装模作样的擦拭了一下眼角,装作十分难过可怜的样子。
“胡老,若是你的孙子真的如你所说的如此单纯,怕是就不会有今天你我二人站在这里对峙的情况了。”
秦晓晓不想再跟他们继续纠缠下去了,她是肯定不会轻易放过胡凌原的,所以无论今天他们怎么说自己都不会松口。
胡老员外看秦晓晓如此说,他也明白了这个郡主是什么样的决定,他有点不服气,收起了刚刚那套伪善的表情说话也难听了几分。
“郡主,我们胡家也算是茯苓镇的富户了,老祖宗辈儿就在这里了,怎么也比你一个外来的更有路子和法子,你若是今日愿意和我们谈和,以后在镇上你随意横着走,但是若今日不同意放我孙子一马,那咱们就拼个鱼死网破吧。”
秦晓晓抬了抬眼皮冷笑一声:“你算什么东西,还配威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