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营帐外传来急报。
“报!”
“陛下,南焦国联合周边部落正往我方营地逼近。”
白夜宴眼神一凛,站起身来,“少将军,你在此照顾老将军,朕亲自去收拾他们。”
“陛下,您万金之躯,万万不可在边关出任何闪失,末将亲自去迎战。”
“张衡之,朕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君王,此战,或是朕此生最后一战,有些仇,朕要亲自报。”
虎威将军伸出苍老的手死拉住白夜晏的衣摆,希冀的看着他。
他也想和陛下并肩作战,可惜他知道自己快死了,但在临死之前一定要看到敌军战败。
“张衡之,带上老将军,随朕迎敌。”白夜晏闭眼,知晓这是虎威将军最后的心愿。
张家世代忠良,他不能寒了老臣的心。
张衡之一抹泪,让人准备好车骑,替虎威将军穿上战甲。
白夜晏走走出营帐,芝芝迎了上来。
“我和你一起。”
白夜宴看着她,没有拒绝。
他的女人,不是温室里的娇花。
白夜宴迅速部署作战计划,带领将士们迎敌。
战场上,刀光剑影,喊杀声震耳欲聋。
白夜宴武艺高强,如地狱魔鬼一般冲锋陷阵,所到之处敌军纷纷倒地。他胯下的白虎也不遑多让,一人一虎和身后的虎威军配合默契。
高台上,指挥手挥动手中黑旗帜,战鼓声声震天地。原本散沙一样的军队在顷刻间形成长蛇阵。
随着战鼓声和指挥手挥动的旗帜变化不断。
低落中的阵法也不断在变化。
“你们南焦国不是说此战必胜吗?”
“他妈的,阵法里那骑着白虎,一头银发的男人是元鼎帝。”
“你们南焦这群龟孙子坑骗了我们,让我们死了这么多将士。”
“还和他们说什么,鸣金收兵,快撤快撤。”
战场上一片混乱。
白夜晏怎么可能给他们留退路。
后方霜狼的狼军如约而至。
“嗷呜~”
狼王仰天长啸。
它的身后,密密麻麻的狼……
敌军见后方被狼群堵住,顿时慌了神。白夜宴大喝一声:“杀!”
虎威军士气大振,如猛虎下山般冲向敌军。
“嗷呜~嗷呜~”
两面夹击,南焦国的将领见局势不妙,妄图突围逃跑。
可白夜宴今日压根就没打算让他们离开。
狼王带领着狼群,对逃窜的敌军展开了猛烈的攻击。
一时间,战场上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经过一番激战,敌军全部被歼灭。白夜宴割下南焦国上将军的首级提在手里。
虎威将军坐在车骑上,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曾经的小小少年,他还记得他光头的模样,二人比拼,他赠与他配剑。
那时的他是怎么说的?
“他日,我定会成长到匹配得上这剑,将军在赠给我吧。”
一晃十多年。
如今是该物归原主。
“剑……”
张衡之理解自己的父亲,这么些年,他不愿意退居幕后,一直坚持在西北,为的就是等陛下。
张衡之把老将军的佩剑呈上来。
白夜宴刚好也把首级带上来。
“给……陛……陛下。”虎威将军越来越虚弱。
眼前已经是模糊一片。
张衡之单膝跪地,双手呈上张家祖传配剑。
“请陛下收下父亲的心意。”
白夜宴怔愣的看着张衡之手中的配剑。
而后笑了。
单手接过佩剑,放在胸膛向虎威将军鞠了一躬。
“多谢伯父慷慨赠剑,如今朕已经配得上此剑,往后岁月,此剑将是龙元国的帝王之剑,世代相传。”
虎威将军老泪纵横,抬起手,想再次摸摸眼前光着头颅的稚子。
最终含笑无力垂下。
“父亲!”张衡之跪在地上痛哭。
“大将军……”
将士们也跪在地上痛哭出声。
白夜宴上前,云飞接过白夜宴手中配剑,垂下头。
“伯父,您安息,朕定会护张家周全。”
话落白夜宴抱起虎威将军,一步一步往军营方向走去。
十年守关之恩,他铭记于心。
是夜。
张衡之跪在灵堂悲痛欲绝,军中升起白帆,人人披麻戴孝。
白夜宴一身素黑拍了拍他的肩膀,“节哀,老将军为国捐躯,他的功绩会名留青史。”
“陛下,臣求您,灭了南焦,为父亲报仇雪恨。”
张衡之恨及了南焦国。
如果不是他们,自己的父亲会长命百岁。
“衡之,朕给你一万人马攻打南焦,你有把信心吗?”
“朕不可能给你全部的人马去攻打南焦。”
“陛下,臣能做到,求陛下成全。”
白夜宴看着张衡之坚定的眼神,点了点头,“好,朕便给你一万人马。此次出征,务必小心谨慎,南焦国虽经此一役元气大伤,但不可轻敌。”
张衡之重重叩首,“陛下放心,臣定不辱使命。”
很快,张衡之整顿好一万人马,戴孝出征,浩浩荡荡朝着南焦国出发。
一路上,军队纪律严明,士气高昂,周边的的部落全都被张衡之打得落花流水。
而南焦国经此大败,国内人心惶惶。
尤其是他们的国主,恳求柳乘风出面调解。
最终圣女被柳乘风休弃,狼狈的回到了南焦。
张衡之凭借出色的指挥和士兵们的奋勇作战,一路势如破竹,南焦国节节败退,都城岌岌可危。
南焦国国君急忙派使者求和。
张衡之不为所动,他一心要为父亲报仇,红衣大炮对准了启曼城。
元鼎六年,南焦国灭。
南焦皇族被张衡之斩首示众,以他们的头颅祭虎威将军的在天之灵。
洛城
昌平侯在收到南焦亡国的消息后整个人都懵了。
南焦国不小,但西北一战无人生还。缺时间令他们闻风丧胆,所以张衡之带领的一万军队攻打南焦城池势如破竹!
六月,打了胜仗的张衡之班师回朝。
今日的洛城热闹非凡,百姓们夹道欢迎,欢呼声响彻云霄。
苏文景率领文武百官在午门迎接班师回朝的大军。
张衡之骑着高头大马,英姿飒爽,身后是整齐的虎威军军队。
到达午门,他下马大刀阔斧的走向苏文景。
“末将见过丞相大人。“
“少将军百闻不如一见,果然有老将军风范呐。”
二人寒暄片刻。
百官苏文景和张衡之并肩而行进入皇城。
今日午门大开,只为迎接虎威军。
有品阶的武将此次也在白夜宴的召见之中。
宣政殿内,苏瑾苏公公正在宣读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张衡之灭南焦国,为国立下不世之功,封镇魂将军,统领西北军区,赏黄金万两、良田千顷。其麾下将士,皆论功行赏,各有封赏。钦此!”
张衡之跪地接旨,“谢陛下隆恩!”
“爱卿请起。”
苏瑾又宣读第二份圣旨。
“老将军一生为国,战死沙场,朕闻之痛心,今特追封老将军为镇国公,世袭罔替,谥号忠武。另赐镇国公府邸一座,免死令牌一块以彰其功,钦此!”
张衡之再次跪地,泪流满面,“陛下圣恩浩荡,张家世代愿为陛下效犬马之劳!”
白夜宴微笑着走下龙椅,扶起张衡之,“衡之,你此次立下大功,朕甚感欣慰。老将军在天之灵知晓也会以你为荣。
以后西北军区就交由你统领,望你能保我龙元国西北边境安宁,为我龙元在扩疆土。”
张衡之抱拳,坚定道:“陛下放心,末将定不负所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