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拎着香菇,听着许大茂说的话,他不知道该高兴还是不高兴。
“我说大茂,你以为你三大爷能跟你一样,想吃鸡就能弄来?别说现在了,就在三四年前,我们家也不敢随便去菜市场买只鸡。”
“我说三大爷,不是我说你,过日子哪有像你这么抠的。人活一世,不就图个高兴吗。该吃吃该喝喝,别回头躺在床上的时候,后悔什么都没尝过。”许大茂大嘴一咧,又开始胡吣。
阎埠贵苦笑着摇了摇头,“大茂,等你有了孩子就明白了。都说养儿方知父母恩,你现在还没到时候呢。”
爷俩又说了几句闲话,许大茂才推着车子回了家。
第二天一早,许大茂收拾利索,在厂里混了大半天儿,提早就出了门,去找他对象小芳。
他心急忙慌走出轧钢厂的样子,就像饿狗去找屎,光棍去找驴。
易中海他们下班走到家的时候,许大茂也垂头丧气地回到四合院。
阎埠贵惯会看人的脸色,一看许大茂这副模样,心知这小子倒了楣,离他远点比较好。
可惜阎埠贵想躲,许大茂没让他躲成。
一见到三大爷,许大茂像见到亲人似的,一把拉住了他的衣袖。
“三大爷,你可得给我做主啊……,都怪冷泉那个混蛋,把我对象给拆散了……”许大茂一个大老爷们儿,居然边说边哭起来。
“怎么个情况?大茂,你先别哭,你慢慢说是怎么回事。”阎埠贵一听这里面有冷泉的事儿,他连忙相劝。
“三大爷,上次我带我对象来院里,这事儿你是知道的。冷泉那小子当着我对象的面说怪话,这事儿你也是知道的。今天我去找我对象,她当着同事的面儿……”许大茂拉着阎埠贵的衣袖就不松开,嘴一张来就说个没完。
原来许大茂在对象的单位门口,等着小芳下班儿。
结果人是等到了,也等到了小芳当着一众同事的面儿,直接提出分手。理由很简单,父母说不合适,还让许大茂以后别来找她了。
许大茂想拉住小芳问清楚具体原因,无奈人家一帮同事把他给隔开了,根本不给他机会。
就这样,许大茂伤心地回到四合院。
阎埠贵认真听着,大脑也在飞速地转着。当许大茂说的差不多了,这时候阎埠贵开口了。
“我说大茂,你要说那天泉子说怪话,这点我是承认的,过后我也批评过泉子了。你说就因为那一两句话,你对象和你分手,这就有点重了。别的我不知道,冷泉那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他没有那个坏心思。”
“三大爷,反正这事儿已经这样了,我跟冷泉没完。”许大茂放着狠话。
这时候,傻柱正好拎着一只鸡刚走垂花门,也正好听到了许大茂放狠话。
傻柱一听许大茂要跟冷泉没完,他反而不干了。把手里的鸡往地上一放,这就要撸袖子。
“许大茂,你还敢跟我泉子兄弟没完,我先跟你没完……”傻柱边说边上前,要抻手打人。
阎埠贵一看势头不对,赶紧把许大茂护在了自己的身后。
“傻柱,你给我住手。今天你要是打了许大茂,泉子就有麻烦了。”阎埠贵直抓重点。
“什么?”何雨柱一听兄弟有麻烦,立马站住了。
“柱子,这事儿还真不怪大茂,这里面有原因的。你去把泉子给我叫过来,有些事还是当面说开好。”阎埠贵虽然没想好办法,但是他已经开始和稀泥。
“三大爷,你不能这样,我建议你们管事大爷召开全院大会,当着大家伙的面儿,好好给我评评这个理儿。”许大茂好不容易逮着理儿,他哪能轻易放过冷泉。
“大茂,开全院大会就没这个必要了吧。你跟泉子又不是多大的仇恨,一点小矛盾说开也就好了。”阎埠贵当然不愿意。
“三大爷,拆人婚姻这是小事儿?不行,必须开这个全院大会……”
这时候刘海忠刚走进垂花门。
全院里的人下班,就数他回来得最晚。他干的活最重,天天得出一身的臭汗,在厂里洗个澡再回家最正常不过。
刘海忠刚进门就听到全院大会四个字,立马精神头来了,一天的疲惫也没有了。
开全院大会多好啊,全院的人都围着自己坐着,全院的人都得闭上嘴,听自己说话,想想就美。
“我说老阎,这是怎么回事儿?要开全院大会是吧,是个什么章程?”
“二大爷,您是个明白人,这件事儿你得给我做主呀。……”许大茂又不傻,模糊感觉到阎埠贵有些偏袒冷泉,他一见到刘海忠,就明白自己的事儿成了。
刘海忠一听冷泉坏人婚姻,立马跳了起来。
“冷泉这小子越来越学坏了,这事可不小,必须开这个全院大会。大茂,你放心,二大爷给你做个这主。”
“老刘,都是孩子之间的玩闹,没必要开这个大会了吧。”阎埠贵拦着。
“什么玩闹,这可不是小事儿。你说许大茂相过多少回亲了,哪一次成过?好不容易带对象来家里转转,就出了这么档子事儿,这可不成,不能助长这股歪风邪气。”
这时候的刘海忠,在许大茂的眼里,就是正义的化身。
“对,不能助长这股歪风邪气,二大爷这话说得太好了。”许大茂溜着缝儿。
傻柱一听就不乐意了,“我说许大茂,当初你特么地坏了我几次相亲?你这孙子还有脸说我兄弟,看我不打死你。”
“柱子,你别说话。”阎埠贵狠狠地用眼瞪了一下何雨柱。
你在这里添什么乱呀,你还怕事儿不大。
“我说老刘……”阎埠贵还是想劝上一劝。
“三大爷,我来说几句成不?”
大家一回头,就看到冷泉朝这边正走过来。
“冷泉,你小子也忒坏了吧,你怎么能坏人家大茂的好事儿,都说……”刘海忠见面就批评,这是一惯的作风。
“二大爷,您也先冷静冷静,我跟大茂哥说几句话,回头咱爷俩再说事儿。”
“大茂哥,那天我是有点过。先给你道个歉。”说到这里,冷泉微微一躬,算是给许大茂赔礼了,“可是咱俩得回头掰扯掰扯,那天我是怎么说的话来着?”
许大茂被冷泉良好的态度给吓着了,他不自觉地身体往后一撤,离冷泉远了一大步。
他记忆深刻的那一次被冷泉打,好像一开始他的态度也挺好。不对,好像态度不好,唉?是好还是不好来着?我怎么记不清了呢?
“我说大茂哥,大家伙儿一起说事儿,你离我这么远干嘛。”
“你别过来,我警告你,你千万别过来。二大爷和三大爷都在这儿看着呢。”许大茂对着冷泉连连摆手。
许大茂记不清当初冷泉对自己的态度,可是记得清冷泉出手重,打得自己躺在地上,好长时间没能站起身儿。
许大茂对冷泉真怕了。
相反的,许大茂更加看不起傻柱,打人都打不痛。
“我说大茂哥,你这是干什么。搞得我好像要打你似的。柱子哥,你看大茂哥这副模样,是不是挺有意思的。”
“有意思个屁,我看他就是欠揍。”傻柱还不忘了瞪一眼许大茂,来表达自己的恶意。
“柱子哥,这我就得说你两句了,不能总打人。咱们得以德服人,以德服人你懂不懂?”
“我懂那个干什么。我只要弄明白锅里放多少盐,别的根本就不想学。”
好吧,冷泉对傻柱服气了。
“泉子,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赶紧和你大茂哥把事情说清楚,满天云彩散,还是好邻居不是。”阎埠贵催着冷泉赶紧解决事情。
旁边就站着刘海忠,这是一位生怕热闹的小的主儿。还不赶紧解决事情,回头姓刘的非开全院大会不可。
到时候泉子你就吃亏了,至少名声得受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