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还以为阿璟与你成亲后,孩子很快也会有,没想到这婚成没成都一个样!”
季安玉听到太后语气有些冷,忍不住埋怨沈璟那滚蛋能动手动脚,就是不行!
成亲前不是好好的吗?她想破脑子就是没有想通沈璟到底为何不行。
她总不能强迫沈璟吧,季安玉余光瞄一眼看她笑话的贵妃和季芸初,蓦然灵机一动。
“太后息怒,不知后宫中有没有助孕的良药,为了延嗣,我……愿意一试。”季安玉越说头越低,都快埋到胸口处。
太后露出一抹笑,示意心腹去准备汤药。
贵妃轻蔑呵了一声,亏季安玉还是国公爷血脉,竟想出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方法,也不嫌丢国公爷的脸。
沈璟早年被她暗地里下了不少毒药,能怀上孩子才怪,不过这个季安玉妄想生下沈璟的孩子,莫怪她狠心!
贵妃拿出衣袖里的玉镯。
“安玉,你为世子这般着想,本宫被你至诚之心感动,这玉镯送给你,说起来你和世子成亲,本宫还没有送你什么东西,玉镯,你收下吧。”玉镯本来是送给季芸初,便宜给季安玉了。
她不等季安玉拒绝,让宫女塞到季安玉手里。
太后看到玉镯质地极好,又瞧见季安玉想推辞,眉开眼笑道。
“安玉,贵妃一番心意,你就收下好了,这玉镯可是进贡的极品,一共就两个,除了你手里拿着的这个,剩下一个在皇后手里。”
季安玉闻言更想丢掉玉镯,无功不受禄,她没有忘记贵妃的阴险。
方才她见贵妃把玉镯拿出来的时候,外面还包裹着一层手帕。
“谢贵妃娘娘赏赐,我一定好好收起来,这进贡的东西可不能磕着碰着。”季安玉挂着笑掏出手帕,小心包裹住玉镯。
贵妃没有错过季安玉眼里的嫌弃,她到底是在宫里待的人,当即掩下怒气,温婉笑了笑。
正当季安玉在太后宫里时,沈璟在皇上书房接旨。
“阿璟,青狱关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朕相信你不会让朕失望。”
沉维萧笑着扶起沈璟,他需要一个能光明正大的人出面查粮草丢失,以此来掩护他自己的人。
沈璟无所事事,又属于中立派,最适合掩护他的人。
沈璟敛下了然的笑。
“皇伯,我想带世子妃一起去,青狱关路途遥远,此次离京,不知何时才能回来,我舍不得她一个人留在家里。”带世子妃去,才能坐实他心中只图享乐,查粮草丢失只是次要的事情。
沉维萧见沈璟贪图美色,不知该生气,还是该高兴。
“阿璟,你出门是为了办正事,带上世子妃也太不像话了,你就不怕被人弹劾?”
沈璟敏锐捕捉到沉维萧一闪而过的笑,他面露不舍和心疼道。
“世子妃的生父生母相继离世,虽然她整日里嘻嘻哈哈,陪我玩闹,但我知道她心里其实很难过,即便她生父生母待她刻薄,可始终血脉相连,我想带她出去散心。”
沉维萧不知沈璟在睁眼说瞎话,忆起昔日的故友,故友离去,背后多亏他推波助澜,他的确对不住世子妃。
“也罢,朕同意你带世子妃一起去,路上注意安全,朕会派人保护你们。”
“谢皇伯!”
沈璟跪下叩谢,眸子掠过得手后的笑,他就知道提起国公夫妇,皇上定会心里有愧,对他带世子妃去青狱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会,季安玉喝了太后命人准备的药,太后见季安玉爽快喝完药,面容慈爱赏赐季安玉一套头面和两匹进贡的丝绸布。
“哀家乏了,你们回吧。”太后看一眼琢磨害人的贵妃,“哀家腿酸,贵妃留下帮哀家捶捶。”
贵妃听出太后故意敲打她,伪装的脸色控制不住变了一下。
季安玉快步离开,以免贵妃口出狂言,或是偷偷叫人拦住她出宫。
贵妃那死气沉沉的寝宫,她说什么也不想再踏进去,谁知道里头有什么东西等着她。
“世子妃,你走那么快做甚?”季芸初小跑到季安玉身侧,“太后对你真好,你现在心里很得意吧?”
季安玉微愣了一下,她得意什么?这后宫的女人哪一个是纯粹对人好的?她不过是沾了沈璟的光。
季安玉想着,脚步却没有停下,反而加快许多。
季芸初紧跟季安玉的步伐,两腿间有些酸涩,她吃力道,“你慢点,急什么?”她连续两个晚上被二皇子狠狠折磨,苦不堪言,现在难受得很。
“我走我的路,跟你没关系,世子还在等我呢。”
季安玉头也不回小跑,她要回去请哑言帮她把个脉。
她当时问太后要助孕的良药,本是想带药方回去抓药,没想到太后直接叫人煮药,不知道太后给她喝的药里头有什么,身处宫里,她不能直接抠吐出来,不然太后会误以为她不满。
季芸初恼火季安玉好像当她是洪水猛兽,她跟在后面不知不觉就快出宫门,看到沈璟气质不凡站在门口,莫名冒出妒忌。
沈璟这种以前留恋青楼的纨绔子弟竟亲自等季安玉,这一刻,季芸初有一丝丝后悔。
季安玉嫁给沈璟后,不仅没有落魄,而且得到太后青睐。
“娘子。”沈璟伸手接住季安玉,抬眼看到季安玉凌乱的发丝,指尖熟练帮季安玉理了理。
“皇上让我们七日后去青狱关,我们回家收拾东西。”
青狱关?
季安玉满头疑惑,好端端的为何让他们去青狱关。
听说青狱关离京城很远,临近边疆,但在去青狱关之前,她得设法让魏洛彦焦头烂额,否则魏洛彦会在路上给他们整出麻烦。
季安玉脑子里刚划过邓棋启的脸,骤然听到邓棋启的声音,真是想谁来谁。
此时的邓棋启已经瘦得只剩下皮包骨,两眼下一片乌黑,红润的嘴唇变成黑暗,就连指甲也变了色,又黑又紫。
邓棋启忍着骨头的疼痛边走边爬到皇宫门口,他前几日在听到季芸初做二皇子侧妃的时候,恨意充斥脑海。
凭什么他痛苦等待死亡,季芸初却舒舒服服嫁入皇室享福。
他就是死,也要拉上季芸初!
当他打听到季芸初进宫,便躲开月梅等人监视,来到宫门口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