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堂,三婶说的没错,这些活我们都在干,所以你现在只能选一样,但以后一件事做好了倒是可以继续精进另一件事!”林暖笑看着堂弟。
林堂揉了揉被自家阿娘敲疼的脑袋,低头想了想,又抬头看了看林暖,有些气弱地说“那要不选种田。”
“确定吗?”林暖再次发问。
林堂点了点头,他觉得暖姐这会的表情有些严肃,不得不郑重起来。
林暖站起身,跺了一会,然后看向林堂说“小堂,你选择种田,我很高兴!你知道司农司吗?”
林堂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林暖说“今年三月奖励向荣的十两银子便是司农司拨付!司农司主管天下农事,这是朝廷中为数不多可以不需要有世家背景需要考学的衙门!”
“额……姐,你让我去司农司?”林堂张大嘴巴,三婶和三叔在一旁惊疑不定。
“这是你的目标!具体怎么做,我还需要想一想,回头我告诉你!但你若没有长时间辛苦劳作的决心,而且完成不了我的任务,那你也别怪二姐不客气哦!”林暖有些阴恻恻地看着林堂。
林堂吓得退了一步,连忙点头如捣蒜“二姐,你放心!二姐,你放心……”
“暖儿,你放心,三叔看着小堂,绝不让他捣乱!”
三婶在一旁说“我看着他俩!暖儿!”
“三婶,你有什么想做的?”林暖问。
“嘿,我觉得现在的日子就挺好的,我也喜欢养殖场的活计,就是不知道陈五媳妇还愿不愿意!”三婶说。
“我愿意的,我愿意的!林姑娘,三婶,我愿意!现在就很好!”陈牛氏连忙起身说道。
林暖突然意识到他们这支队伍的分工好像形成了一个循环,有负责种田的,有专门搞养殖的,还有人负责建造房屋,有人擅长经营,还有人专门从事行商活动……
最后,林暖进行了总结发言。她表示,在酒楼正式开业之前,如果有人想要更换工作,可以向她提出来,但每个人只有一次机会。
等到酒楼开业之后,林暖将会与大家重新签订契约书,从那时起,每个人都需要认真负责好自己的工作,不仅要对林暖负责,更要对自己的事业负责!她也不会亏待他们,到时候是股份或者年薪,林暖需要看经营情况决定!
林暖的手上还有越州街的建设以及陶窑的运作等事务需要处理,目前这些方面暂时还没有人负责。
不过,现在她将部分工作一点点分配下去,她还是能够应付得过来的。等到以后有新的合适人选加入时,林暖或许就能成为一名古代的“女总”了!想想好像还挺有成就感的。
会议接近尾声时,开始讨论人员安排,主要是趁秋收地休,众人回广丰的问题。
林暖今年不打算回去,因为来回奔波需要两个月的时间,越州街的建设还有很多,她也不敢离太远,免得发生意外。
虽然见不到陈行宁,她有些遗憾和思念,不知道他现在过得怎么样,也不知道四婶、春丫他们好不好。说起来,她还没见过自己的大侄子呢,真是有点遗憾……
这次夏一丰要回去,原因有两个。一是他需要熟悉南北之间的往返路线,这对他今后的工作很重要;二是按照林暖的要求,他要顺便运输三十石稻米回去。
林暖还特意给方骋写了一封信,让夏一丰带回去,看看稻米的运作成本。
秦安和秦乐也会一同回去。
秦乐已经和秦师傅还有夏一丰商量好了,他决定加入南北商队。
这样一来,夏一丰队伍里的第一个小伙伴就确定下来了。
明年越州的活计很可能会全面忙碌起来,所以除了林暖、林二虎、秦云飞一家以及林阳之外,其他人都选择回广丰县一趟。
经过一番商议,大家决定十天后出发,这几天正好可以用棉花做一些薄棉袄,免得路上受了凉。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康圣七年的时光如白驹过隙般转瞬即逝,如今已临近年末。
越州的冬天也在不知不觉中悄然降临,给这座江南小城带来了一丝寒意。
江南的土氏族对于越州的情况还不知道,也有可能是他们对越州那微不足道的些许财富并不怎么放在心上,但他们万万没有料到的是,再过几年,越州将会如同朝廷在江南地区的重要基石。
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州将逐渐崭露头角,它所蕴含的潜力和影响力也会不断释放出来。就如同涟漪一般,以惊人的速度向周边影响扩散,将朝廷的权威和影响深深地烙印在这片土地上,也给这片土地上的百姓带来了财富和生活的希望。
而林暖也在越州这片土地上,如同一颗种子,逐渐生根发芽,茁壮成长,实现着属于自己的价值。
虽然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显得微不足道,但对于她个人来说,这已经足够了。她问心无愧,因为她知道自己一直在努力,一直在前行。
或许她无法像那些伟大的人物一样,为生民立命,为万世开太平,但她所做的每一件事,都如同一束微光,照亮了一些人的生活。
她用自己的方式,帮助那些身处黑暗中的人们,拨开云雾,迎接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