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长扬拉着扶摇的手,穿过荷花池畔的垂柳,来到一座假山后的幽静角落。
刚一来到这里,两人就好像是回忆起了上次经历的场景。
四周静谧无声,唯有微风拂过荷叶的沙沙声,似在为这即将表白的时刻增添几分紧张的氛围。蒋长扬心跳如鼓,手心微微出汗,他深吸了一口气,转身面对扶摇,目光中满是深情与坚定。
“县主,不,幼贞。”
“我,我蒋长扬虽然没有高贵的出身,也没有磅礴的英雄气概,更加没有能让你挥金如土的金银。”
“但是,我可以保证,只要你愿意同我在一起,日后我蒋府所有的金银细软全部都由你来支配,没有婆媳纷争,没有嫡庶之别,甚至……”
“我蒋长扬可以立誓,此生绝不纳妾绝无二心,由始至终只爱李幼贞一人,不敢有丝毫不忠之心。”
“幼贞,信我好吗?”蒋长扬将扶摇的手轻轻的放在自己的胸口,那里战鼓擂擂,似是在谱写一曲动人的战歌。
“怎么?你以为真成了我的男人,还妄想着纳妾不成?”扶摇拽着蒋长扬的耳朵,微微用了点力气。
蒋长扬吃痛,却不敢挣扎,忙不迭的陪着笑:“不敢不敢,我满心满眼只有你。”
扶摇这才松开手,脸上带着嗔怪:“哼,这还差不多。”随后她脸上泛起红晕,轻声说道:“其实我早已知晓你的心意,今日你这般坦诚相告,我自是欢喜的。”
蒋长扬眼睛一亮,紧紧握住扶摇的手:“当真?那你可是答应与我相伴一生了?”
扶摇白了他一眼:“瞧你急的。不过,我们的路可不会顺遂。本姑娘身份特殊,少不了有人要从中作梗。”尤其是宁王。
蒋长扬挺起胸膛:“不怕,不管是谁,只要妄图破坏我们,我定不会饶过。”
扶摇心中暖意融融,靠向蒋长扬:“那就给你个机会?”
“那就,多谢县主大人了?”蒋长扬紧紧搂着扶摇,仿佛拥抱着整个世界。此时,周围的荷花似乎都变得更加娇艳,仿佛在祝福这对有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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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旁的刘畅回到刚刚租下的府宅中,一脸阴翳。
尤其是看到这方圆不大还租金不少的院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就这么一个小院子,租金竟然如此高昂,这长安城当真是疯了不成。
等到自己有一天发达了,一定!一定买一个比它大个十倍百倍千倍的,呸!
“畅儿,你猜我刚才看见了谁?”晚膳时分,刘母看着刘畅满眼的惊喜。
“谁。”刘畅并不在意,他的心里现在满是如何拿下扶摇,让自己飞黄腾达。
“何惟芳!她现在可是了不得了~”
“谁?”
“跟你和离的那个,何惟芳啊!!人家现在可厉害了,自己看管着一整个牡丹园呢~”
“我今天啊,还看见她指挥别人干活儿呢,你说她一个商贾之女,妇道人家怎么就在长安城安定的下来呢~”刘母左思右想也没想明白,她们女子不应该是相夫教子琴棋书画就可以了,她何惟芳怎么就非要与众不同呢。
“当真?”刘畅还未说话,刘申倒是瞪起了眼睛。
他们自从来了这长安城,花钱的地方太多了,如今账上已经没有多少可以支配的钱财了,若是还不想别的办法,下个月,哦不,这个月大抵稀饭都要喝不上了。
刘申看向刘畅,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畅儿,那何惟芳既然能管理牡丹园,想必是赚了不少钱,你同那何惟芳虽然已经和离,但是……她终究是个女子,在这长安城中若是没有男人袒护,想必也难过得很~”
刘畅一听,眉头即刻舒展了起来:“父亲说的对,就算她同我和离了又如何,她终究是我们刘府的人,这赚来的银子……也合该有我们的一份儿。”
刘母也附和道:“是啊,畅儿说得对,我们女人嘛~总归是要有个男人帮衬的。”
刘申得意的喝了一口碗中的白粥:“明日买些肉食吧,对了,再买点儿人参之类的给畅儿补一补。”
刘畅点点头,心中已然有了想法。
第二天,刘畅来到牡丹园。看到何惟芳干练的模样,心中竟有些异样。他硬着头皮走上前去,“许久不见”。
见到来人竟然是刘畅,何惟芳心中一阵烦闷,随即冷笑一声:“你还敢出现在我面前?我们现在可没有任何的关系。”
“哎~此言差矣!虽然你我已经和离,但你终究是入了我刘府族谱的女人,这一辈子,你便都是我刘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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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蒋长扬和扶摇甜蜜相处之时,宁王果然有所行动。
虽说原先他还有些中意与蒋长扬,但是随着蒋长扬明目张胆的庇护他的对家产业,对于蒋长扬他便只剩下不满与想要将之铲除的决心。
又怎会同意扶摇与蒋长扬之间的情谊呢。
宁王派人暗中调查蒋长扬的生意往来,试图找出把柄。与此同时,刘畅在牡丹园不断纠缠何惟芳要钱,何惟芳严词拒绝并叫人驱赶他。刘畅怀恨在心,想到一个毒计。
他偷偷来到宁王府,告知蒋长扬与何惟芳有旧交,并且添油加醋说明蒋长扬暗中资助何惟芳的牡丹园对抗宁王旗下产业。
宁王听闻后,自然愈发不满,如今对于蒋长扬他还无法下手,但对于何惟芳的牡丹园那他可真是手到擒来,如同戏弄蝼蚁一般。
于是第二日,何惟芳的牡丹园中便迎来了一伙儿地痞流氓。
“保护费?”何惟芳来到长安这么长的时间,还未听说要缴纳什么保护费一说。
“没错!在长安做生意,不交保护费的话,恐怕呵呵。”
说着这伙儿人还敲打着手中的棍棒,似乎下一刻就要将整个牡丹园毁于一旦!
何惟芳一见来人并不好惹,且目的并不纯粹,毕竟谁家收保护费上来就拿好武器了呢。
“几位大哥稍等,我这就让人去钱庄取些银子。”何惟芳陪着笑脸,将几人引领到一旁的石凳旁落座,且亲自为几人斟上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