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摇听闻蒋长扬的话,忍不住掩唇轻笑。这时,人群忽然一阵骚动。原来是武公子前来贺寿了。武家公子一身华服,摇着扇子,大摇大摆地走进来。他先是向宁王祝寿,随后眼神就落到了扶摇身上。
“县主,许久不见,越发娇艳动人了。”武公子不怀好意地笑着。扶摇皱了皱眉,不悦的将自己躲到蒋长扬身后。
蒋长扬感受到扶摇对面前人的不喜,向前一步挡住武公子的视线。“武兄,今日王爷寿辰,还望自重。”
武公子冷哼一声,“蒋长扬你一个区区花鸟使,这是本公子和县主的事,我劝你最好少管闲事。”气氛一时间剑拔弩张起来。
“哦?在下虽是小小花鸟使一个,但更是光禄寺少卿,如何不能参与其中了?”蒋长扬见状也不惯着,他身后站着的可是圣人,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除了这扶摇,他可不惧怕任何人。
不管是这武家公子,还是宁王殿下。
宁王见状忙过来打圆场,“都是贵客,莫要生了嫌隙。”武公子这才作罢。
宴会结束后,蒋长扬送扶摇回到皇宫。路上,扶摇向蒋长扬道谢。
蒋长扬看着扶摇的眼睛认真地说:“县主以后出宫,还是让蒋某相陪吧,不然若真是遇人遇事气出个好歹,怕是圣人也会难过的。”扶摇心头涌上一股暖流,她知道,蒋长扬这话只是在劝她不要多想罢了。
“那就多谢蒋君了。”说着,扶摇从怀中掏出一块儿金镶玉无事牌玉佩递给蒋长扬,这是她最新的设计,铺子中还未上架,可谓是独一份儿~
见蒋长扬接过,扶摇这才匆忙下车,挥手告别。
独留下我们的蒋君盯着手上的玉佩久久不能忘怀。
“还是温热的。”蒋长扬将玉佩握在掌心,“回府!”
。。。。。。。
翌日。
蒋长扬来到皇宫圣人处,一来便四处打量见没有扶摇的身影,不禁有些许失望。
“哎,随之,你这玉佩倒是别致。”三郎原先见蒋长扬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心中还在暗自嗤笑,怕不是又留连哪个美人香了。
可是~
这玉佩倒真真是入了圣人的眼睛,太过别致。明明只是极其简单的设计,但意外的就是格外夺人眼球。
油油润润胖嘟嘟的。
蒋长扬一听赶紧双手抱住自己挂在腰间的玉佩,然后摘下来收入怀中,“咳咳,圣人今日有什么打算,不若臣陪您……”
“拿过来我看看。”见蒋长扬如此生疏的岔开话题,圣人对于这块儿玉佩的好奇心更重了。
他与蒋长扬除了皇位,皇冠,皇妃,皇……好吧除了他的私有物品哪一个不是与之共享,怎的今日就一块儿玉佩,这人就如此紧张。
真是太有失二人情谊。
蒋长扬自是不愿,但他深知三郎这人,你越是不给他,他便越是想要。
“给你!”蒋长扬瞪了眼圣人,忍痛将怀中的无事牌递了过去。
“果真手感极佳!此乃玉中佳品啊~”三郎用手轻轻的摩挲无事牌表面,嘴上连连称赞。
蒋长扬见状,心中更是舍不得了,生怕圣人这力气用大了将玉佩弄坏。
“小心些,小点儿力气。”
圣人抬眼看了看蒋长扬,打趣道:“瞧你这小气样,这玉佩莫不是哪位佳人所赠?”蒋长扬脸微微一红,“圣人莫要取笑。”圣人哈哈一笑,把玩了会儿玉佩便还给了他。
“说说吧,谁给的?”三郎对蒋长扬的了解,可谓是极深的,因此这问话也是一语中的。
“铺子里花银子买的。”
“嗯?欺君??”
好啊!平常你与我兄弟相称,这个时候你又跟我君君臣臣了是吧。
蒋长扬没办法,只好小声嘟囔,“县主。”
“谁?”圣人没听清。
“县主!”这样总行了吧!
“吉安??她还有钱?咳咳!”这样都没把她榨干?
不对……
“他就给了你自己?”没给我?可恶!大胆!
自己身为她的皇叔叔,更是于三年前救她于水火,怎么这下子开始忘恩负义了??
有这好东西,就忘了自己是吧。
圣人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满,但很快又被一抹好奇所取代。“吉安竟有如此心意?这玉佩看着非同寻常,她是从何处得来的?”
蒋长扬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决定如实相告:“县主不曾多说。”
圣人听后,眉毛一挑,显然对扶摇的行为感到有些意外。“吉安向来节俭,竟能送出如此珍贵的玉佩,看来你确实有入她眼的地方啊蒋长扬。”
蒋长扬面色如常。但内心却波涛汹涌:“或许县主只是因为臣曾经对她仗义执言,所以才将这个赠予臣?以示感谢?”
圣人见状微微一笑满是戏谑,目光又落在那枚玉佩上,“蒋长扬,这玉佩的质地和工艺都极为精湛,想必价值不菲。吉安能送出这样的礼物,可见她对你的重视啊~”
蒋长扬听了圣人的话,心里泛起一丝涟漪。回到家中,他一直盯着那块玉佩发呆。而扶摇这边,她也不时想起蒋长扬护着自己的场景,嘴角不自觉上扬。
这蒋长扬也挺有意思的,不是吗?
此时,谁都不曾注意,今日也是刘府迎亲纳新妇的日子。
何惟芳同刘畅终于喜结连理成为一家。
可刘畅此时,哪里能忘得掉位高美好的扶摇呢?尤其是看到自己的新妇带了如此多的嫁妆,这满屋子的铜臭味简直太过令人反胃恶心。
“够了!吹吹打打的没完没了!”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何惟芳执扇的手也不禁一顿,这刘府当真是欺人太甚,若不是为了母亲的病,她何至于嫁到这刘府。
“送入洞房~”
何惟芳端坐在冷冷清清的新房内,除了自己带来的丫鬟身旁竟无一人,想来是整个刘府都不曾待见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