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我哥身体不好。我跟您去,我给您做牛做马,您让我哥回去行吗?”武青雨甚是自责,她没想到会连累哥哥。
当时她也不是冲着熊北月,而是看不惯老白王。
可她确实出言无状,对有容出言不太礼貌。
“他身体没那么差,就是长时间不出屋,才会看起来不像活人。”
凤月晚走在了前面,其他人跟在了后面。
武青墨小声说道:“这便是你做错事的态度吗?得亏没伤及要害。”
来之前他已经详细去问过事情的经过,有容在酒楼里,给他复述了一遍。
他和有容相识已久,青雨对有容一直比较反感。
武青雨委屈极了,“我当时就是想吓唬有容,没想真的刺下去,而且我了解有容的本事,他怎么可能被我伤到。”
“有容到底怎么得罪你了?我认识有容五年了,每一次!每一次你都要对他冷嘲热讽的,人家欠你的啊?”武青墨是一万个不明白,谁不喜欢有容啊?偏偏自家这个妹妹好像上辈子跟有容有仇似的。
“他……你就是认识了他才会到现在不娶妻!他耽误你了,我看他不顺眼不是应该的吗?”武青雨也不想憋着了 。
“说的什么胡话?我不娶妻是因为我双腿残疾,我这样的人娶了妻子我如何护得住她?如果有一天我遇到了喜欢的姑娘,我娶了她,你想过会是何等场景吗?旁人会嘲笑她嫁了个瘸子!”武青墨气得头晕,“等会好好去给有容道歉!他是为兄唯一的朋友。”
“我会去道歉,可母亲不可能骗我,哥,你真的对有容没别的想法?”
“你个蠢货!嫡母巴不得你把这事闹的人尽皆知!惦记有容的是她女儿,她想一箭双雕。可气死我了,娘亲生你我的时候,是不是忘了给你脑子了!”
武青雨低下了头,她是不聪明,娘亲也更疼哥哥。
武青雨突然察觉周围好安静,她一抬头就看出了不对劲,“你们在偷听吗?”
“注意态度!”武青墨提醒道。
“你们直接听就好了。”武青雨说道。
凤月晚慢慢往后挪,挪到了武青雨身旁,“不用太难过,你娘虽然没给你脑子,可给你了好容貌啊,也不是太偏心。”
“您这话是安慰我吗?为啥我听了不觉得欢喜呢?”武青雨反问。
妇幼院这边已经一片狼藉。
云端仙和墨忘都在这呢,而院中是神农天墨,他怀中的孩子疯狂挣扎着。
天墨师父衣衫破烂,伤痕累累。
凤月晚忙跑了过去,“师父,怎么了?”
“他们给孩子下了蛊毒,孩子发狂失去了理智。”
“打晕了解毒啊。”
“这种蛊毒很恶毒,不能打晕,一旦打晕,蛊虫会快速侵蚀大脑。”神农天墨浑身血淋淋的,看起来甚是可怖。
凤月晚握紧了拳头。
云端仙身边是妇幼院的所有人,看起来都半死不活的。
“凤容妍在屋里,屋里是没发狂的孩子。我们来的时候,这夫妻俩正打算逃跑。”墨忘看着眼前的一切,无力感席卷全身。
凤月晚闭了下眼,而后说道:“把发狂的孩子抓住,不能打晕,只要控制住就好。”
她跑回到了神农天墨身边,“不能把嘴堵上吗?”
“如果把嘴堵上,蛊虫会从眼睛跑出来,孩子会瞎掉。”神农天墨实在想象不出,谁造出了这么恶毒的蛊毒!
凤月晚把神农天墨的话重复了一遍。
很快六扇门的人把院子里的十几个孩子全都抓了回来,烈星晨抓了三个,三个孩子皆是双眼通红,死死咬着烈星晨的肉。
烈星晨说道:“咬吧,我肉多。”
神农天墨给怀里的孩子解了蛊毒,随后便给其他孩子解毒。
凤月晚抓着一个小孩,小孩一口咬在了她的胳膊上,随即小孩双眼恢复本来的颜色,他干呕两声,吐出了一只小虫子。
凤月晚一看,立刻抓了其他孩子过来,待她身上出现了十几处咬伤之后,孩子们都恢复了正常。
他们站在那,怯生生地看着凤月晚。
凤月晚唤道:“凤家主,带着些孩子去休息。”
凤容妍跑了出来,看到这一幕双眼瞬间红了,她匆忙从布袋里拿出药瓶,一个劲往凤月晚伤口上撒。
“太浪费了,等会回医馆还得清理伤口。”凤月晚笑着说道:“我没事的,您放心。”
伤痕累累的师徒俩看着彼此,这一劫过去了。
六扇门的其他人也都被咬了,除了浮轻儿,都不太好过。
被咬一口蛊虫虽然未入体,但或多或少带了些毒素,此毒会放大痛感。
武青雨哭的最大声,“好疼啊!”怎么会这么疼?那神农大夫和凤月侯被咬了那么多口,得多疼啊。
惨叫声传来。
武青雨的哭声戛然而止,她看到了什么?仙王咋把那人的头皮撕下来了?
云端仙扔掉了手中的头发,她不是故意的。
凤月晚走到了云端仙面前,轻声说:“麻烦仙王殿下,帮我把人都带去六扇门吧。”
云端仙点头,而后她和墨忘就拖着一长串人离开了。
凤月晚咬着嘴唇,真疼啊,师父怎么扛得住的。
“神农前辈!”
凤月晚回头一看,师父晕倒了。
她忙把神农天墨扛进了屋里,屋里有凤容妍带来的大夫,正在给孩子们处理伤口。
凤月晚轻声说:“凤家主。帮我查查这蛊毒出自何人之手。”
“好。”凤容妍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开始忙着给神农天墨清理伤处。
她回手把布袋给了凤月晚。
凤月晚接过布袋,而后就带着六扇门的人找了两间空屋子。
元福尔先是给武青雨清洗了下伤口,而后撒上药粉,待她不哼哼了,才开始清理自己的伤处。
浮轻儿则是忙着帮凤月晚清洗。
“蛊毒都没让你觉得疼?”凤月晚问道。浮轻儿的体质是感知力弱,可中了毒竟然也不及旁人的十分之一?
浮轻儿微笑道:“略微感觉有些刺痛,麻麻的,还挺舒服的。”
“你也注意点,你这体质好是好,但容易受伤发现不了。你看武青雨,她被蚊子咬一口估计都能感觉到。你可能骨头断了都察觉不到。”凤月晚提醒道。
“不是有你吗?你天天能看到我,我要是有事你肯定能看出来。”浮轻儿轻声说道。
隔壁所有人都解了毒,只有武青雨还在乐,“再等一下,我这腿已经十年没感觉到疼了。”
凤月晚听到了,她问道:“刚才的虫子都收起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