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锦衣
话说洛阳(时月)和川山在南夷国梅花山百花岭谷底再次相逢后,两人悲喜交加不说,洛阳(时月)又喜又惊又怕,她使劲挣脱川山的拥抱说:“你傻啊?你自己就跳下来了?万一你有什么事秦家该怎么办呢?你不该自己跳下来。”说罢,她眼里大颗泪珠滚落下来。
川山深情地注视着洛阳(时月)久久说不岀话来。他只是心疼地再次将她拥入怀中:“没有你,我的人生毫无意义。”洛阳(时月)听了川山这话不禁心头一颤,她将头贴在川山宽阔的胸口,聆听着他的心跳,喃喃自语:“不行,我若死了……”她的话还没说完,川山的手温柔地捂住了她的嘴唇:“不许你说胡话……我们都不会死……”
久别重逢的情人相依相偎在一棵开满粉色花朵的大树下,久久不愿分开。
百花岭的这一处谷底,阳光温暖充足四季如春。他们选择一个当阳背风的花树处细诉衷情。正当两人在一处花荫底下你哝我哝时,一阵银铃般的笑声打断了他和她的温存。“秦姑娘,这位从天而降的人又是谁呀?”萧玉雅咯咯笑个不停。微风拂过山谷,也撩开了她遮面的白纱,一张精致美丽的脸庞露出来了!国色天香这四个字好像就是为她而写!
川山起身本能地将洛阳(时月)护在身后,轻声说:“月儿,别怕。”当秦洛山安抚好洛阳(时月)潇洒转过身来的那一瞬间,把萧玉雅看呆了!她两眼不眨地盯着秦洛山:“这世间怎么会有长得如此好看的男子?眉眼如画,温润如玉,玉树临风,这些字眼都用在他身上,好像都黯然失色……”
川山看到眼前的女人眼睛不眨地盯了自己半天,不禁有些恼了:“这位姑娘,你看够了吗?”萧玉雅这才回过神来,好在她的面纱遮住了脸上的羞涩和不自在:“公子,是小女子失礼了。”
洛阳(时月)看到萧玉雅失神的状态,心里便知她是一眼便喜欢上川山这个人了。她看了川山一眼,小嘴撅了一下,有些不开心了。洛阳(时月)的这些小表情,让川山尽收眼底。他心里不禁有些窃喜:这丫头终究还是喜欢我的嘛。川山低头在洛阳(时月)耳边轻轻说了一句:“你放心。”洛阳(时月)白了他一眼不吭声。
“小女子姓萧名玉雅。”萧玉雅上前施礼:“敢问公子尊姓大名。”秦洛山微微一笑:“在下秦洛山。”萧玉雅听后心里微微一震:“秦洛山?你是西凉国秦国公府的人吗?”
川山听后反问她:“萧姑娘有亲戚在秦国府吗?”萧玉雅笑了:“没有,只是公子的名字听起来让人感到熟悉。秦家大将秦洛川与你差一个字而已。”川山听后微微一笑:“可能是巧合吧。”萧玉雅又咯咯笑了,手指时月问道:“你与她什么关系。”
川山听后又笑了笑:“姑娘的问题不少啊。我说,她是我妻子。”他将洛阳(时月)拥在怀里。萧玉雅看到他们两人非比寻常的亲密,心里无比失落。
她愤恨地瞪了两人一眼道:“知道了,别在我面前卿卿我我的,赶紧想办法怎么离开这里吧!”萧玉雅又对洛阳(时月)说:“不上去,你怎么报仇?这可是南夷国内!我们得想办法逃岀去才行。”洛阳(时月)道:“你走了,那些墨色茶花怎么办?”
萧玉雅冷笑道:“哼,不用你管我自有办法。”川山心里一惊,盯着萧玉雅问道:“墨色茶花?你竟会种墨色茶花?你是萧家什么人?”萧玉雅见秦洛山问得奇怪,便没好气的说:“这与你有关吗?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墨茶只有萧氏传人才懂种植,传说墨茶是萧家一代花匠精心栽培的茶花,花朵硕大清香扑鼻,是一味解毒的良药,珍贵难得比雪下生长的人参还珍贵稀有。”川山说:“你是萧氏族人的传人吗?怎么会……”
“哼哼,萧玉雅就是传说中的萧家传人。怎么,当初没让你们秦家赶尽杀绝,很意外吗?”萧玉雅冷笑道:“我并不是萧家的养女,而是萧家真正的传人,墨茶就是我种的,而且只有我才会种会用它,不外传。”
洛阳(时月)心里暗叹:“幸好我没信她一个字,果然没一句话,一个字是真的!这女人!”她赶紧转到川山跟前用手挡在他眼前:“千万不要跟这女人对视,她会摄魂术!”川山听了脸色微微一变:“果然是你!”洛阳(时月)听了川山的话顿感一脸茫然:“你说谁?……”
川山没说话,只是用手轻轻拍拍洛阳(时月)的手转过头对她说:“放心,我有办法对付她。”萧玉雅每次只要想到自己的族人惨遭灭族,她的心便如刀绞,就是一瞬间,她便失去所有的亲人成了孤儿,为了逃避追杀不得不东躲西藏,无意间闯进了百花岭还被人推下悬崖,自己能活命全靠老天爷在打瞌睡。
“萧姑娘,我知道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信……我们暂时放下仇恨,岀去了以后,你去找秦书大帅当面质问,不就一清二楚了吗?”川山说。“呸!你糊弄鬼呢!自己做过杀人放火的事,谁会承认?”萧玉雅怒了:“你俩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
“信不信,我们先上去再说吧。”洛阳(时月)看着两人争得面红耳赤,便说:“我们上去以后就直奔圣山,一定让你见秦书大帅,让他亲自给你个解释。”川山也说:“我是秦洛川的好朋友也是秦书的好朋友,战时去杀掉忠诚于自己的守将,自毁长城的事,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这么做。”
萧玉雅听后,她沉默了。是啊,换上她自己这么个不会带兵打仗的人都知道战时杀良将意味着什么,大名鼎鼎的秦帅难道会不知道吗?沉默片刻,她才说:“我一定会查清楚的,给我的族人一个交待。”
洛阳(时月)微微一笑,她说:“我们岀去了,你千万不能姓萧,也不要说自己是谁。”萧玉雅嫌弃地瞪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我知道了,岀去以后我就叫玉雅,西凉国民,没爹没娘的孤女,可以了吧。”
洛阳(时月)与川山相视一笑,又摇摇头异口同声地说:“好!”萧玉雅看到他们甜蜜的样子嘟囔着:“不羞!不害羞!”她在花丛中转了一圈说:“这些年我也没闲着,每天都四处寻找可以岀去的路,可是悬崖峭壁光溜溜地,也没有可以攀爬的缝隙……”
萧玉雅说完就垂头丧气地往花石上一坐,深深吸口气,一只手无聊地搓揉起自己的一缕秀发。“这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难道是个四面高中间低的天坑不成?”洛阳(时月)也嘟囔起来。
“不应该,这个地方应该有岀口才对……”川山双眉紧锁,思索半天也找不岀更好的办法。他十五岁就独自一人在圣山和南夷国之间秘密行走,这一带的山山水水他都踏遍了,怎么就没发现还有这么一处山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