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密密麻麻的箭矢如雨点般朝着楚离歌和楚晋射来。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人群中突然窜出几个人影,他们动作敏捷,身法如电,迅速冲到楚离歌身边。其中一人手中利刃一闪,“咔嚓”一声,将楚离歌身上的铁链斩断。
与此同时,更多的黑衣人从四面八方涌出,他们手持武器,与御林军展开了激烈的搏斗。一时间,刀光剑影闪烁,喊杀声震天。楚离歌活动了一下被束缚已久的手腕,眼中寒光一闪,伸手从地上捡起一把长刀,毫不犹豫地加入了战斗。他身姿矫健,刀法凌厉,每一刀挥出都带着呼呼的风声,御林军在他的攻击下纷纷后退。
楚天赐怒目圆睁,眼球几乎都要瞪出眼眶一般,恶狠狠地吼道:“好啊,三弟,朕早就看出来你绝非等闲之辈!”话音未落,只见他猛地侧身一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身旁护卫的手中抢夺过来一把寒光闪闪的大刀。紧接着,他手臂用力一挥,那锋利无比的刀刃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同时口中高呼:“秦王协同九皇叔意图谋逆造反,若有人能将他们活捉,朕便亲自册封其为大将军;若是能将其斩杀者,则封为侯爷!”
此时,楚离歌已然挣脱束缚,重获自由。楚地和楚天等数人迅速围拢到他身边,严密地守护着他。楚离歌望着眼前楚天赐的这一系列举动以及那充满威胁与诱惑的说辞,不禁义愤填膺,扯开嗓子高声喊道:“楚天赐,你这个大逆不道之人!竟然敢弑父篡位,你的皇位来得名不正言不顺!不仅如此,你还伪造先皇遗诏,简直就是罪该万死!今日在此,还有谁愿意助纣为虐、充当你的帮凶?”
楚天赐听到这番话后,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显然内心开始有些慌乱起来。但他仍然强装镇定,挥舞着手臂大声辩驳道:“休得胡言乱语!朕可是拥有父皇的亲笔遗诏在手,朕才是父皇钦定的太子,继承大统乃是顺理成章之事!”
楚离歌冷笑一声,嘴角微微上扬,嘲讽之意溢于言表,“哼!难道你想说,父皇会把皇位传给那个亲手谋害他性命的人不成?”
“胡说!朕从未害过人!”楚天赐气急败坏地咆哮着,一边拼命地挥动双手,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具气势一些。然而,他那略显慌张的神情却早已出卖了他。
楚离歌眼见他仍旧这般执迷不悟、冥顽不灵,索性不再与其多费口舌。他深吸一口气,然后运足力气高喊一声:“来人呐,快将余太医带上殿来!”
余太医!他……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楚天赐满脸惊愕,双眸骤然眯起,一道寒光从眼底射出,如利剑般直直地刺向站在自己身旁伺候着的邓公公。邓公公被这凌厉的目光吓得浑身一颤,连忙慌乱地摆手否认:“陛下,奴家可是亲眼看着他断气的呀!绝对没有半句假话!”话刚出口,邓公公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心中暗叫不好,脸上瞬间浮现出惊恐之色。他战战兢兢地偷瞄了一眼底下的朝臣们,发现众人也都正用异样的眼光看向自己,顿时觉得手足无措起来。
然而此时的楚天赐早已无暇顾及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了,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那个正缓缓朝自己走来的身影之上。只见楚离歌面沉似水,一双美目冷冷地注视着前方,那平凡的衣着丝毫掩盖不住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威严之气。
楚离歌走到距离楚天赐几步之遥的地方停住脚步,转头看向身旁同样一脸平静的余太医。想起之前阿舒曾悉心教导过自己的心脏复苏之法,若不是靠着这一招,恐怕今日就无法将余太医从鬼门关拉回来了。待余太医走到跟前,楚离歌微微颔首示意,然后朗声道:“余太医,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讲给在场的诸位大臣听一听,也好让大家知道咱们这位德高望重的太子殿下到底都干了些什么好事!”
余太医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开始讲述起那段令人发指的往事。原来早在先帝尚且身强体健的时候,楚天赐便暗中指使他给自己的父亲下毒。而且这毒还是一种无色无味、极难察觉的慢性毒药。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整整持续了五年之久。先帝的身体就在这日积月累的毒害之下变得越来越虚弱不堪,最终哪怕只是一场微不足道的小病,也足以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夺走了这位曾经英明神武、征战沙场一生的伟大帝王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