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溱溱也没阻止东儿,虽然她是知道外面会有很多有关她的难听的话,但作为亲属还是在自己新婚第二天就这样打上脸的,秦溱溱不觉得有必要替她遮掩,而且这个族嫂也没避着她人,说明她也不怕别人知道。
“tmd,这个毒妇,混蛋,”秦池听了那种想揍人的冲动又上来了,就直接往回走,刚才他是不在场,否则他会当场打人的,管她什么族嫂不族嫂。
秦溱溱见秦池明显是要回去算账,她并不想秦池当众落下个殴打族嫂的话柄,赶紧拉住秦池。
“你先别顾着生气,要算账也不一定非要算在明处。”秦溱溱没有跟秦池讲仇自己已经报了,这个可以晚一些再说,“我就想知道,她为什么这样针对我?是她接受不了二嫁的观念问题还是其他外在原因?”
秦溱溱确实挺奇怪的,按说新婚就给新妇没脸的人要么是不懂事,要么就是故意的,而故意的原因也不同。
秦池压了压怒气,顺着秦溱溱的拉拽又转回身,沉声道:
“她是爹三堂兄的二儿媳,也就是咱们三堂伯的二儿媳,三伯母是她姨母,至于为什么她今天这样针对你,我是不太清楚,晚些问问母亲就知道了,不过她这样对你,你等着我给你出气。”
“你又要给人家车做手脚啊?”秦溱溱要说心中不气那也是不可能的,但看秦池一副一定会找回场子的模样又觉得温暖和好笑。
“那办法多了,反正会给你出气就是了。”
“行,别做过了就行,尺度你把握,”秦溱溱是不会阻止秦池的,一是这种不管不顾打上脸来的,自己也没那么大度,二是秦池是为了维护自己,自己不能拖他后腿,而且秦溱溱也知道,秦池也不会做过,就是教训一下她罢了。
秦池说是一会儿,但直到众人要离开,秦池和秦溱溱才再次露面,虽然这样也不算太礼貌,但今日发生的事,相信多数人都会知道,明理的也不会说什么,至于不明理的,武安侯府也不怕他们说什么。
不过在众人在武安侯府大门处等车离开的时候,总找秦溱溱不快的这个族嫂突然在众人面前跌了个大前趴(意思就是向前跌了一跤),身上衣衫脏了不说,双手和下巴都有擦伤,问她为什么摔了,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至于回家后接连两天她全身瘙痒不止,差点将自己挠成血葫芦近乎毁容那是就后话了。
待送走众人,武安侯府众人坐定,丫环上茶后退下,武安侯夫人就问起秦溱溱之前发生的事。
“溱儿,之前我看东儿有气不能撒的模样,芝香又为难你了?她都跟你说什么了?”
秦溱溱才知道这个族嫂叫芝香,秦溱溱心里恶趣味一下,心想听着像是芝麻油。
“大致意思就是我能嫁到咱家是很深厚的福气,让我惜福,不要再作了,再把福气作没了,又提起谁家某某某得了一座贞洁牌坊,大家都很敬重她之类的,溱儿也奇怪,这话说得有些恶毒了,所以溱儿想知道这个芝香嫂子为什么这样针对我?”
武安侯府众人听了,一时面上都是很气愤,这话说得,就差直接诅咒自家小儿子小儿媳过不长了,而且也暗讽秦溱溱不知廉耻,不守贞洁,这与直接打武安侯府脸有什么区别。
大家沉默一会儿,武安侯夫人才缓缓开口。
“这个芝香是池儿三堂伯的二儿媳,你们三伯母是她亲姨母,你三堂伯家三个儿子,没有女儿,你三伯母就将芝香当女儿一样疼,可以说她在三个儿媳当中真是最受宠的一个了。听说她在家里就很受宠,出嫁了又有婆母宠,性格就有些傲慢无礼,不过她也是个精明人,她在外面都是表现得很恭顺有礼,虽然有一些她不好的传言出来,但毕竟没有亲眼见过,所见都不一定为实,咱府上也不会去调查一个小辈,当然就不会对她轻下判断,所以她的真实本性族里一直都是云里雾里的。直到池儿十五六岁的时候,这事池儿也不知道,瀚儿不知道有没有听凌儿说起过。”
说到这里,武安侯夫人叹了口气,面上还带了些许无奈。
“她娘家三妹妹相中了工部钱侍郎家的小儿子,她娘家自觉门第相比钱侍郎家有些低,芝香就求到咱们侯府,想让我出面做媒。做媒这种事当然要慎之又慎,毕竟咱们又不熟悉她家及她三妹妹的人品性情,因而当时我就没有一口答应,只说想想再回复她。待她走后,我就派人去打听她家三妹妹的人品及她家的情况。”
说到这里,武安侯夫人又停顿了一下,秦溱溱就接话道:
“打听的结果不太好?”
世子夫人看了看自家婆母,就将话接了过来。
“先不说她家的情况,就说她三妹妹这个人,为人傲慢无礼,对家里的庶子庶女态度相当恶劣,说打就打,说骂就骂。曾经许人过两次,第一次是定亲后男方突然病逝,婚事没成,第二次为什么退亲两家都避口不言没有去深挖,但据说是女方做了什么让男方接受不了的事情,因而男方提出退亲女方没有异议就接受了,当然男方还算仁义,对外只说女方想退亲,这就导致这个三妹妹婚事一直比较难,也算是拖成大龄了。”
听到这里,秦溱溱大致猜到武安侯府应该是没有答应出面,引来“芝麻油”不满了。
“确是她们家这个要求强人所难了。”
“可不是,她们家对这个三妹妹的婚事要求特别高,但现实情况又在那呢。这个三妹妹不知道从哪听说钱侍郎家小儿子年龄也比较大了,也一直没成亲,她就动了心思,甚至还自己悄悄去相看过。”
“这个芝香三妹妹够勇敢的,就是不知是不是胆大包天了,勇敢值得称赞,但要是胆大包天,那就是过犹不及了,”秦溱溱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