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娥想自己又没说错,陶美云这样看着她是几个意思?
“他不会骗他娘的。”陶美云没好气的说。
“你那么多家教,就没教你怎么对家中妾室的?”高娥想陶家都教给了她一些什么。
“有啊。”陶美云点头“善待妾室及庶出,为家族开枝散叶。”
高娥有充分的理由怀疑陶家的家教是妾室写的。
“你是不是得罪过你婆婆?”高娥狐疑的看着陶美云。
怎么觉得她婆婆像一把软刀子,见缝插针的割她的肉。
“我怎么可能得罪她。”陶美云很确定。
一边的笙儿有些犹豫:“可能…… ”
高娥和陶美云同时看向笙儿,笙儿立马闭嘴。
高娥来了兴致:“是不是她得罪了自己婆婆而不自知?”
“我都不知道那叫得罪吗?”陶美云反驳,转即看向笙儿“有话直说,好像我多不讲理一样。”
“这真不是夫人的问题。”笙儿谨慎的说“是因为表小姐。”
陶家姐妹众多,旁支更是数都数不过来,一时间想不到哪门子表小姐。
“我听贺家下人说,老夫人想让姑爷娶表小姐的,结果姑爷被小姐选中了,表小姐只好含泪另嫁他人,结果没两年就死了丈夫守寡,老夫人心疼的很。”笙儿小声说。
陶美云皱眉想了想:“你说的是蒋氏?”
笙儿点头。
陶美云有些无语,她压根就没想过这个。
“贺老夫人要真有这想法,就说自家儿子已经有婚约就好了,怎么让儿子娶了你心里又不满意。”高娥看陶美云一脸凝重就安慰她。
要真是这样,陶美云也没没,她选贺堂春的时候,又不知道贺堂春母亲有这样的心思。
“那还不是看中了陶家的身份地位和我家夫人的嫁妆。”笙儿抱怨。
要说陶美云实在大方,靠着她的嫁妆贺家的日子是今非昔比。
陶美云沉默了许久,回想以前的事一切都有迹可循。
那蒋氏她也见过,一脸的哀怨,好像别人都欠了她的,婆婆说蒋氏过的清苦,自己还给了不少首饰。
她那个婆婆就是能不动声色的把便宜占了,还像受了委屈。
高娥看着陶美云沉默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贺大人知道这些吗?”
陶美云自嘲一笑:“他向来不过问家里的事,别说蒋氏的事,就是他娘的事,他都不……在意。”
她想说不知道,可是男人总是因为不在意,所以不知道。
因为一切对他没有任何损失,甚至还有些好处。
“不过贺家也不是什么高门大户,至于吗?”陶美云一脸不解。
她觉得要真的是因为这个被婆婆针对,她也太冤了。
“对你来说贺家不是什么高门大户,但是对贺老夫人来说可是了不得的存在,毕竟有个当官的,想让自己娘家沾光很正常。”高娥分析。
“小家子气。”陶美云一脸不屑。
“别说什么小家子气,对于有些人家来说,你选择了嫁到他家,对他家而言你就是一个儿媳,不再是什么陶小姐。”高娥看着陶美云。
她们两个在这方面有点相似,都属于低嫁。
不过原主有所图,而且没有陶美云这样的家教,在她穿来之前并没有被婆家拿捏。
而陶美云就纯粹的多,不过是觉得贺堂春这个人不错。
陶美云看着高娥:“说来你也是低嫁。”
高娥自嘲一笑:“和你比差远了,所以我的上升空间很大。”
陶美云听笑了,笑的有些自嘲。
两个人就聊起了这些家长里短,陶美云的心情慢慢好了起来。
“对了,你见过华鉴行吗?”高娥突然问。
“怎么了?”陶美云想华鉴行是不是得罪高娥了,这都第二次提起。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你把他打一顿会怎么样?”高娥不确定的看着陶美云。
“打一顿?”陶美云皱眉看着高娥“他做什么了让你想把他打一顿?”
“我就是问问你。”高娥觉得不打一顿心里不爽。
陶美云觉得肯定有事:“我打他就是让贺堂春难堪,你还不如把他套麻袋打一顿。”
高娥想想也是:“那到时候就套麻袋打一顿。”
陶美云笑了一下没有再聊这件事,又聊到陶美云要是跟着贺堂春到各地任职,多长时间回一次家。
结果是贺堂春不回家,陶美云就不用回家,那就不用担心和婆婆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两个人吃了午饭又聊了一会儿,陶美云这才带着云葙离开。
高娥看着陶美云离开,在意一个男人是大部分烦恼的源头。
想到这里高娥打算明天去找一下金如意,陈克说买皮草的事要提上日程,实在不行她还要去覃州城一趟。
华鉴行见蛤蟆沟这里一直很安静,终于察觉到那几个赌徒已经被控制,脸色阴沉。
“那一群泥腿子倒耐得住性子,发生了这样的事还能处理的悄无声息。”华鉴行对这件事重视起来。
桂横犹豫:“要不,让人带着文书把那些人带回来。”
毕竟那些人都已经卖身给他们。
“先不用。”华鉴行想敌不动他不动,最起码不能给对方直接证据“让咱们的人动手。”
“是!”桂横行礼。
余兆他们潜伏在蛤蟆沟一带有一段时间了,他们知道坝头村的人自己抓了内贼,但是东家没让他们离开,就应该还有问题。
这段时间也不是全无收获,他知道云小姐过的很好,还有了为云家伸冤的门路。
东家仁慈,跟着他来的那些佃户也都开始正常生活,估计过个两年就彻底在这里落地生根了。
他很庆幸自己找上了新东家,才能保全老东家的遗孤。
“大哥,有情况。”下面的人匆匆跑来“十几个黑衣人往这边靠近,应该是冲着蛤蟆沟去的。”
余兆迅速警惕起来:“确定他们的人数,一个都不要放过。”
他们在这里的时间长,对这里的地势比较了解,就算对方人数多,有这优势也不怕。
当即余兆他们悄无声息的靠了过去。
来了这么长时间,白拿着工钱,终于有事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