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苏愉卿花了十几分钟理清今天的信息,便抱着自家俊美男人窝在被窝里。
临溟川身子热乎,这时候抱着就是个火炉,舒服得很。
然而,苏愉卿是舒服了不错,反倒是临溟川十分煎熬,喉结难耐地上下滚动着。
温香软玉在怀却不能尝,以解这通身的欲——火。
“容执~你先前说的话可还算数?”苏愉卿仰起小脸,灿烂的笑在脸上绽开,衬得她越发娇媚。
临溟川喑哑着嗓子,身子不着痕迹地往后挪了挪,“何话?”
“便是无论我做了何事,只要不涉及江山与无辜百姓,你便一直护着我。这话,可还作数? ”苏愉卿往前挪了挪,再次贴上他。
临溟川狠狠闭了闭眼 ,将心中潮涌一般的欲望压下,“自是作数。”
苏愉卿吧唧一口亲在临溟川的侧脸。
临溟川身侧的手紧攥成拳,忽地又松开,略微强势地将人拥入怀中,“早些歇息。”
苏愉卿笑着点头,老老实实窝在他的怀里。
一夜好梦。
临溟川一睁眼便对上一双澄澈且含着笑意的眸子,长臂捞过苏愉卿柔软的腰肢,声音沙哑,“阿卿怎的大清早便勾引……我?”
苏愉卿像是感受到了什么,耳朵唰的红了。
这臭男人!
“谁勾引你了,自己心里净想着那些事!”
临溟川便喜欢苏愉卿这羞愤的小模样,真真儿是怎么看也看不够。
“美人在怀,如何能不想?”临溟川索性应下,耍赖皮地要求,“为夫许久未与夫人得见,日日夜夜想着念着,吃不下也睡不好。夫人得给为夫一些甜头才是。”
说着,指尖轻点着他那张薄唇,暗示的简直不要太明显。
“夫人若是害羞,那为夫便自行取了。”临溟川薄唇轻轻贴上苏愉卿柔软的红唇,一息过后便松开。
苏愉卿以为的深吻,结果……就这?
“夫人莫不是意犹未尽了?”临溟川调笑一声。
苏愉卿羞愤地推开他,起身便要下榻,那冷意突然袭上全身,她终是屈服了——乖乖窝在被窝里。
她什么都不管了,双手抱紧临溟川这个人形火炉,汲取温暖。
果然有内力的人就是不一样啊,暖和和的,简直就是个大型暖手袋!
还是个颜值爆表、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暖手袋!
老天爷还是眷顾她的!
苏愉卿满足地在内心发出感叹。
殊不知都被某人听了去,嘴角微微翘起。
他总算知道为何有的皇帝甘愿做昏君了,榻上与美人娇妻缠绵悱恻,总好过看那些废话连篇的奏折。
两人又相拥睡了好一会儿,这才起身。
昨儿个飘了雨,出了屋子,一股子雨水气息便萦绕鼻尖,随之而来便是一阵刺骨的冷。
苏愉卿不由得紧了紧肩上的披风,又迅速把手缩回披风里捂上汤婆子。
这种天气,就该一大桌子人一起涮火锅才好啊!
羊肉、猪肉丸、鱼丸、羊肚儿、香菇、木耳、平菇、黄花菜、粉条、粉丝……
呜呜……想吃!!!
苏愉卿默默咽了一口口水。
稍稍走快一步的临溟川唇角微勾,心中暗暗记下。
用过早膳,两人便各忙各的。
苏愉卿身子倚在阁楼的木栏上里,眺望着雾色朦胧的山林,开始——犯困。
然,一道脚步声渐渐走近。
苏愉卿侧头看去,眉头微挑,似是没想到来的人会是他?
“见过贵妃——”
“不必,叫我苏公子就好。”苏愉卿打断他道。
来人即是现今暗查司司长柳衡,今日他并未着官服,而是穿着不同于启元子民所穿的衣裳。
那发簪也是如此。
虽略显陈旧,却依旧能够识得出它之精巧。
柳衡眸光微闪,嘴唇微扬,“公子一直盯着在下的发簪,可是觉得好看?”
苏愉卿眸中闪过一丝疑惑,按道理来说,柳衡可不会是个会同他人询问发饰是否好看的人。
可他为什么会问她,莫不是……瞧出了什么?
再者,他这转变的态度着实可疑,让人不得不防啊。
“公子不若拿在手中端详一番?”得不到回应,柳衡也不恼,抬手取下发簪递了出去。
苏愉卿神色淡然,接过。
入手一闪冰凉,几息过后,她便将它物归原主。
一阵冷风送来一缕清幽的香气,仅仅是萦绕鼻尖,她便觉得心旷神怡,身子顿时舒爽不少。
苏愉卿眸光微亮,“司长可是用了香薰,倒是好闻的紧。”
柳衡剑眉微挑,随即无奈一笑,“公子说笑了,在下从不用香薰。许是那不远处栽种的百里梅园的梅花开了,风将其香味吹了来。”
那香味倒是颇像梅香,不过,竟然会有人花百里之地栽种梅花?
那百里梅园的主人莫不是个……梅花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