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趁热吃,凉了便不好吃了。”临溟川眸光微闪,将盛好的粥放于她面前,嘴角挂着清浅的笑。
苏愉卿点点头,不管什么事,都得填饱了她的五脏庙再说。
这会儿,柳衡冒着被四人抓包的风险,小心翼翼地将视线投向苏愉卿。
越看越是心情复杂。
像,实在是太像了……
蓦地,一道冰冷危险的目光锐利地射向他。
柳衡内心一惊连忙垂首,不再打量,恭敬地候在一旁。
然,心下却暗自盘算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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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这飞天神女案啊,这就不得不说说那神女教了~”萧望归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扇着手中的折扇。
苏愉卿坐等他继续往下说。
寻找原主哥哥下落的事,说不准还真得从北堂婠身上下手。
但这疯女人也是有手段得很,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多知道一些也好多做些打算。
“卿儿想知道,不若与爹爹去玉清天顶殿小住几日?”子书旻此时早已将面具摘下,岁月并未在这个男人的脸上留下多少痕迹,乍一看,说是长苏愉卿七八岁的兄长都不为过。
苏愉卿还未答话,一旁喝茶的月暮璟微微侧过头,带着些许揶揄意味,“子书殿主这是要带卿儿回去见那些个莺莺燕燕?”
别管他是如何知晓的,反正他就是知晓。
子书旻眉宇间流露出无奈之色,“阿璟这是说的什么话,玉清天顶殿皆是男子,何来的莺莺燕燕?”
月暮璟轻哼一声,“总之,小卿儿就待在我浪牙阁。神女教之事可并非你玉清天顶殿知晓。”
苏愉卿看看自家小舅舅,又看看,嗯……爹爹,养父也是爹爹,她眼珠子骨碌碌转着。
这cp她能……嗑吗?
咳咳,扯远了,回到原来话题。
“那,小舅舅,您就讲讲呗~”苏愉卿俏皮地眨眨眼睛。
月暮璟瞥了眼子书旻,见他一脸淡然,眸底深处掠过一丝恶趣味。
“好~”
“说起神女教,这不免得提到你爹爹。那时你爹爹还不是玉清天顶殿的殿主,就是个闲散王爷。那红颜知己啊,数都数不清呢~”
子书旻右眼皮突突跳个不停,似是告知他将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果然……
月暮璟顿了顿,嘴角笑意加深,又继续开口。
“其中的一位真真儿是可以说上是狗皮膏药一般,凡是你爹爹在的地方定能瞧见她。”
“我记得有一回,你爹爹酒喝多了些,迷迷糊糊回了屋。瞧见床榻上那一丝——不挂的人儿——还不等那位扑过来抱住他,他吓得酒立即便醒了,手忙脚乱跑了老远。”
月暮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对上子书旻那想要杀人的目光,笑得越发欢乐。
苏愉卿和临溟川面面相觑,皆触到对方眸中的讶然之色和笑意。
还别说,这位爹爹长相温润俊美,却不曾想年轻时竟是个风流浪子。
不过,那拔腿就跑的画面,怎么想怎么好笑,哈哈哈哈……
“那人便是神女教的第一位教主。据说啊~那位为了能和你爹爹双宿双飞,不惜使些下三滥的手段。”
月暮璟压住不断上扬的嘴角,清着嗓子补充着。
子书旻的眼神利刃一般往月暮璟身上扎去,想刀人的目光真是毫不掩饰。
一张俊脸阴沉似水。
嘴角却还挂着一抹笑。
子书旻转动拇指上的扳指。
再忍忍,自家闺女在,万万不能“大开杀戒”。
收拾这事儿,过后再议!
临溟川和萧望归:“……”他们貌似听了不该听的。
“失败后,那人叛逃,便有了这神女教。这神女教以蛊术闻名,却也以蛊术臭名远扬。”
“他们以活人炼蛊,那十多年前的飞天神女案的凶手便是神女教教徒。起因是这位教徒发觉用受尽折磨而死的妙龄女子的身体所炼成的蛊,威力更强。”
“好在暗查司查案迅速,不然也不知要有多少女子受其折辱。”
“自此,朝廷极力打压神女教,他们也只敢蜗居在北华国边境。如今,神女教卷土重来,还另立了新教主,也不知又打着什么坏主意。”
话落,月暮璟眉宇间褪去的凝重之色又缓缓聚拢。
苏愉卿的心头涌上一丝弑杀。
以活人炼蛊?!
那北堂婠想夺得那草皮图,莫不是想要那具蛊虫母和那些炼蛊之术。
夺了又继续害人?!
还有那个拍卖草皮图的人,到底存着什么心思?!
“阿卿?阿卿?阿卿!”临溟川担忧的呼唤声打断了她。
苏愉卿稳稳心神,这才发现几人关切的目光皆不约而同地落在她身上。
“我没事,就是听到活人炼蛊,有点吓人。”苏愉卿摆摆手,解释道。
“小舅舅,关于神女教的事,你再说说呗~”
“好好好~你这小好奇猫儿~”
“神女教的第一位教主是位公主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