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的疼痛来袭,赫连靖鸿有些支撑不住了,看着皇甫云婉正在前后忙碌着,自己尽量不哼出声音来,但是敏锐的皇甫云婉还是感觉到了:“你是不是又疼了?”赫连靖鸿点了点头。皇甫云婉按照程序切了一片人参给赫连靖鸿含着:“这个可以补气力。”
金叶柏在外面听着里面的哼哼声,知道赫连靖鸿这是再一次发动了:“不要着急,慢慢来……”独孤夜阑也很紧张,在外面等待着。赫连昭器和赫连笑沐浴后又赶了过来,独孤夜阑让胡嬷嬷带他们回去了。金叶柏站在门口和皇甫云婉交流着,所以赫连靖鸿的情况他也很清楚。独孤夜阑:“现在是不是到了那危急的时候了?”金叶柏:“再观察看看。”
独孤夜阑:“云婉一个人真的能行吗?要不你也进去看看?万一……”金叶柏摇了摇头:“你是不相信我呢,还是不相信云婉。刚才的事多半是赫连靖鸿为了测试我们故意弄出的一出闹剧,所以现在我们只要按部就班,一步一步来,一定不会有太大的问题的。”独孤夜阑:“什么?刚才是靖鸿故意的?”金叶柏:“我只是怀疑,所以我们也要稍微谨慎一些。”独孤夜阑:“她究竟想要干什么?难道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在现在这个时候还和我们开玩笑。”
“她这不是开玩笑,是保证孩子能够存活。”金叶柏说:“所以说一会还是顺其自然吧,有的时候想得太多,最后被现实啪啪打脸的例子多了去了。”独孤夜阑:“可是……”
皇甫云婉再次冲了出来,手上全是血,金叶柏一看:“怎么了?”皇甫云婉:“似乎有大出血的症状,我已经行针了,可是并没有用。你快来看看吧。”金叶柏:“孩子呢,孩子有没有问题?”皇甫云婉:“我不能确定。”此时金叶柏也顾不上什么了,直接进了屋。
赫连靖鸿此时精神状态很好,正在不停地用力,金叶柏探了探脉,看着赫连靖鸿:“你为了这个孩子,真的可以连命都不要?”赫连靖鸿点了点头:“是,所以希望你们也尽力帮我圆了这个梦。”金叶柏拿出针给赫连靖鸿用了下去:“可能有些疼,忍忍……”
随着银针的刺入,赫连靖鸿额头的冷汗越来越多,但是她没又哼一声。金叶柏看着赫连靖鸿那样子:“你这样有事何苦呢?”赫连靖鸿笑着:“等你做了父亲,你就会明白我这是何苦了。谢谢你,现在我感觉我的体力又恢复了一些,谢谢!”随着皇甫云婉的指导呼吸,差不多在天快亮的时候,随着“哇”的一声,孩子出生了……
独孤夜阑也听到了孩子的声音,喊着:“怎么样?没事吧?”皇甫云婉用一旁的包被包裹着孩子,满眼噙满了泪水,送到赫连靖鸿面前:“姐,果然是个女宝宝,长得很白,和你很像哦。”赫连靖鸿笑了起来,搂着孩子:“我的女儿,我终于有自己的女儿了……”
皇甫云婉也赶忙跑到外面告诉大家这个好消息,独孤夜阑和金叶柏对视了一眼,都长舒了一口气。皇甫云婉笑着走进去:“那我进去了哦,让嬷嬷们端热水进来吧。”皇甫云婉进去就看到赫连靖鸿侧着身子,凑过去亲吻孩子,皇甫云婉笑着说:“不着急,以后有的是时间。”赫连靖鸿亲了一下,躺在榻上,直喘气……
皇甫云婉本来在收拾着一些什么,看到赫连靖鸿那样立即走过去,轻轻掀开了辈子,被褥已经全部被鲜血染红了。皇甫云婉看着赫连靖鸿,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落:“姐,你……”赫连靖鸿浅笑着:“我没事,其实我早就该走了,现在不过是提前离开而已。”
“啊……”皇甫云婉哭丧着嗓子大吼了一声。门外的独孤夜阑和金叶柏还沉浸在喜悦之中,听到皇甫云婉的叫声立即赶了进去:“怎么了?你们这是怎么了?”只见皇甫云婉跪在一旁的地上,已经泣不成声。金叶柏看向赫连靖鸿,赫连靖鸿也非常虚弱,但满脸的笑意。
独孤夜阑跟了进来:“怎么了?”金叶柏探了探赫连靖鸿的脉,脉象非常虚弱:“靖鸿,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赫连靖鸿微微点了点头:“我以为我撑不下来,我以为我不会看到自己的女儿,但是我看到了,我赚到了。”独孤夜阑上前看着金叶柏和皇甫云婉:“靖鸿究竟怎么了?说啊,你们……”皇甫云婉轻轻打开被褥,一阵鲜红触目惊心……
“你,靖鸿,你……”独孤夜阑此时也明白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赫连靖鸿看向独孤夜阑:“这是我们的女儿,小水,你看她长得多漂亮啊。”独孤夜阑上前看着孩子,虽然已经睡着了,但是整个孩子长得特别饱满:“靖鸿,你这样做不值得,不值得……”
赫连靖鸿笑了起来:“我认为值得。”金叶柏上前扶起了皇甫云婉,并抱着孩子:“你们俩聊一会吧。”独孤夜阑来到赫连靖鸿面前:“你这样,让我和孩子们怎么办?”赫连靖鸿:“好好抚养他们,你们这么多人,我相信你们。”独孤夜阑:“你就这么舍得我们吗?”
“不是舍得不舍得,这就是我的命。”赫连靖鸿的气息已经非常微弱,竭力支撑着自己:“其实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们下辈子有缘再见吧。”独孤夜阑看着赫连靖鸿的嘴在那一动一动的,但是什么声音都没有听到。“你说什么?靖鸿,不要睡觉,不要睡觉。”
赫连靖鸿看着独孤夜阑,眼里充满了怜惜与不舍:“对不起,对不起,各位,再见了,先走一步!”独孤夜阑看到赫连靖鸿闭上了眼睛,大吼了起来:“天哪……”金叶柏安顿好了皇甫云婉和孩子后,走了进来:“她已经走了,这是她自己选择的路。”
“不,为什么?”独孤夜阑抓住金叶柏:“她只是睡着了,你快进行治疗啊。”金叶柏拉着独孤夜阑:“你认清现实吧,她已经走了。你也要尽快振作起来,独孤、孩子都需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