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天色渐渐亮了起来,赫连靖鸿趴在桌子上睁开眼,皇甫云婉正在加入最后一点的血液。皇甫云婉看向赫连靖鸿:“你醒了?”赫连靖鸿点了点头:“你一夜没睡?”皇甫云婉点了点头说:“不过解药已经制作成功了,我一共制作了八颗。”
赫连靖鸿看着皇甫云婉手上新鲜的刀痕:“你……”皇甫云婉勉强笑着:“我没事。”赫连靖鸿扶着皇甫云婉站起来,看着皇甫云婉的装束,和自己几乎差不多:“你还是换一下衣服吧。”皇甫云婉:“我太困了,我想先休息一下,你帮我把这药丸递给萧忠毅吧,一日一颗。”
皇甫云婉直接趴下就睡着了,赫连靖鸿看着皇甫云婉刚递给自己的盒子中有一个块状物:“这是什么啊?”此时皇甫云婉已经睡着了。赫连靖鸿看着皇甫云婉,用一旁的被子给她盖上,自己走出了营帐。外面值守的侍卫作揖:“陛下。”
赫连靖鸿:“继续在这里看守,不得任何人入内。”赫连靖鸿想回自己的营帐,吴大刚和齐悦两个人跪在营帐前。赫连靖鸿走过去:“你们知错了吗?”吴大刚和齐悦点了点头:“我们知错了,我们不应该以下罔上。”赫连靖鸿用凌厉的眼神打量着他们:“就如此吗?”
“安安公主和他的孩子为何会变成两具焦尸?还有徐达为何会自刎而死?”赫连靖鸿看着他们:“吴大刚,别人不清楚,你是赫连军的老人了,难道还不清楚吗?就算徐达犯下了滔天的罪过,你们有什么权利杀了他们?还有安安公主,谁给你们的权力烧了他们的尸骨?”
齐悦:“陛下,徐达他自己亲口承认了自己是戎族的细作,自刎,我们也控制不了。至于安安公主那件事吧,是吴将军下令的。”吴大刚一听,跪下来连连磕头:“陛下,陛下,安安公主的事我可以解释,可以解释啊。”赫连靖鸿眼光一扫:“好,要不要送你去安安公主那和他解释啊。”齐悦一听连连磕头:“陛下饶命啊,饶命啊。”
赫连靖鸿看着他们:“对了,你们谁还记得徐达临死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吗?”吴大刚和齐悦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都摇了摇头,近日连日喝酒,哪还有什么记忆力啊。赫连靖鸿说:“是赫连军中还有细作,你们最好不是,不然我要用赫连军最强的军法伺候。”
说完,赫连靖鸿走进了营帐,吴大刚和齐悦还跪在门外。赫连靖鸿大吼一声:“还不走吗?等待我的最后刑法吗?”吴大刚和齐悦磕头:“陛下,我们回去面壁思过去了。”赫连靖鸿:“通知下去,立即拔营启程,从今日起,日夜兼程,尽快赶到都城。”
独孤夜阑看到赫连靖鸿:“和皇甫云婉聊了一夜还这么有精神?”赫连靖鸿呢:“哪啊,过去帮忙制作解药了,萧将军,醒了吗?”萧忠毅:“陛下,要是刚才在你的军威之下还没有醒过来的话,恐怕我这个将军也不要当了。”赫连靖鸿上前:“原来你们还活着。”
“诶,皇甫云婉怎么没来?”独孤夜阑看着营帐门问道。赫连靖鸿说:“她为了制作解药,昨天一夜没睡,这会刚睡下。”萧忠毅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真是辛苦她了,都是我身上的毒。”赫连靖鸿拿出了药盒:“这是皇甫云婉连夜赶出来的解药,试试看?有没有用?”
萧忠毅接过药碗直接往口中一扔:“肯定有效。”独孤夜阑坐在萧忠毅的一侧:“关于徐达和安安公主的事,你们调查的怎么样了?”萧忠毅摇了摇头:“之前我们勉强能稳住那几个将军,还没有开始着手调查呢。不过徐达是戎族细作的事应该是真的。”
赫连靖鸿看向独孤夜阑叹了一口气:“徐达,跟了我这么多年,没想到最后却是这样的下场。”萧忠毅:“是啊,我也很难过,可是他的身份。”赫连靖鸿:“不说这个了,听说徐达在自戕之前说赫连军还有细作?”萧忠毅点了点头:“是啊,我也听说了,也在调查呢。”
独孤夜阑看着赫连靖鸿:“好了,好了,这些事暂时都可以放一放,眼下最重要的是昨日顾将军送来的信。昨日看的时候觉得似乎就是一则消息,今日我仔细看了一下,似乎是昭熙正在给我们施压。”赫连靖鸿:“施压就施压吧,现在我们还在这呢,是远水救不了近火了。”
萧忠毅看着独孤夜阑和赫连靖鸿:“听说琉球的战事更吃紧?”赫连靖鸿冷笑着:“琉球已经没了,所有的一切都是昭熙搞得鬼,我们北境也只剩下这不到五万的赫连军了,如果这次没有将昭熙赶出来,我们北境恐怕也要亡国了啊。”
独孤夜阑看着赫连靖鸿:“那就尽力将昭熙那小子赶出去,虽然他有了雪蝉,难道雪蝉能够带给他金刚不坏之身吗?”赫连靖鸿笑着说:“不会,雪蝉不会带给他金刚不坏之身,只是为给一些有欲望的人一些贪念。我母亲就吃过雪蝉,五年前北境兵变的时候被杀了。”
萧忠毅看向赫连靖鸿:“陛下,你……”赫连靖鸿无奈地说:“这有什么好隐瞒的,当然吃雪蝉也是有好处的,不过是什么好处呢,这我就不能告诉你们了。”独孤夜阑和萧忠毅都笑了起来:“看你那样子。”这时赵寅送早膳过来,赵寅端了一碗,自己喂给萧忠毅。
赫连靖鸿和独孤夜阑两个人面对面坐着,喝着这滚热的粥:“真是好久没吃这样的食物了。”独孤夜阑点了点头:“是啊,还有这小菜。”赫连靖鸿听着外面撤营的声音:“现在撤营,恐怕我们要到下午才能出发了。”独孤夜阑:“要不要找一辆马车?”“好啊,这边有病人,还有一个刚睡下的。”赫连靖鸿笑着说:“这些就劳烦赵副将去准备了。”
赵寅正在给萧忠毅喂粥,听到赫连靖鸿的指示,立即站起来:“是。”差点将手里的粥给打翻了。大家看着赵寅那笨笨的样子笑了起来,赫连靖鸿连忙摆手:“好了,好了,你坐下吧。之前萧将军和皇甫云婉在这,还多亏了你的照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