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靖鸿也看向了独孤夜阑:“我不清楚,皇甫云婉正在炼制解药,说炼出来以后萧忠毅就不用再受噬心之苦了。”独孤夜阑看向萧忠毅:“萧忠毅如果是中毒,应该还是在去岐山的时候中的毒?那现在的军营怎么会有这种毒?”赫连靖鸿摇了摇头。
独孤夜阑笑了起来:“萧忠毅这边交给我把,你还是去和皇甫云婉好好问清楚那毒药、解药的问题。”赫连靖鸿猛地站了起来,差点摔倒。独孤夜阑看着赫连靖鸿:“你稍微注意一些,到了军医所不要急躁,慢慢问,时间很长,也不急在这一时。”
赫连靖鸿:“我明白。”说完人就走了。独孤夜阑看着赫连靖鸿的背影:“说慢一些,还是这么急急忙忙的。”萧忠毅此时已经醒了:“独孤王,你也来了?”独孤夜阑看着萧忠毅:“你醒了?怎么样?饿不饿?要不要吃什么?”萧忠毅摇了摇头:“我要喝水。”
独孤夜阑给萧忠毅倒了一杯水:“你慢慢喝水。”萧忠毅笑着:“那你们俩各自的立场不同,我本以为你们不会走得太远,没想到道最后,守护陛下的是你。”独孤夜阑:“现在我只是闲散人一个,以后都会守在赫连靖鸿身旁。”萧忠毅看着独孤夜阑:“好……”
赫连靖鸿来到了军医所,刚拉开帘子,就看到皇甫云婉正在炭盆上烧着一些:“你这是干什么?”皇甫云婉看到赫连靖鸿:“你来的正好,来,帮我把那个递过来。”皇甫云婉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药材。赫连靖鸿看着满桌子的药材“这么多,要哪一种?”
皇甫云婉说:“雪莲2钱。”赫连靖鸿:“还有克量?”皇甫云婉:“这边有药秤。”赫连靖鸿照做了,递给了皇甫云婉:“你说你这毒药是从这军营中发现的?从谁的身上发现的?”皇甫云婉:“就在这军医所发现的,你再帮我称5钱的车前草。”
赫连靖鸿再次照做了,皇甫云婉:“金银花1钱、千年人参8钱……”赫连靖鸿就跟着在一起忙着。等所有的药材都交到皇甫云婉手中的时候,皇甫云婉那边的炉火也烤的差不多了,一个个递给赫连靖鸿,让赫连靖鸿研磨,皇甫云婉则在一旁不停地加着血。
“你这解药的方子真的管用吗?看起来似乎是人血中药一样,好恶心。”赫连靖鸿说。皇甫云婉看着赫连靖鸿:“之前萧忠毅毒性发作的时候,因为没有药材,我都是直接用血给他喂服,现在加了这些药材,应该有效吧。”赫连靖鸿看皇甫云婉再次用刀割向了自己的手:“你这样值得吗?”皇甫云婉点了点头:“值得,当然值得。”
赫连靖鸿看着皇甫云婉的手,每一只手上都有很多的沟沟壑壑:“这都是为了取血割的吗?”皇甫云婉点了点头:“但是马上就要大功告成了,幸亏有毒药原型。”赫连靖鸿一直重复着手上的研磨动作:“你怎么知道这个毒药就是你们在岐山上造人暗算的毒药?”
皇甫云婉:“我当然知道了,当日萧忠毅受伤,我们摔下了悬崖,一直有一种若有似无的香味萦绕在四周,起初以为是什么花香或者是其他什么的,最后才发现原来是中的毒的味道。”赫连靖鸿:“那这是什么毒,你查出来了吗?”皇甫云婉:“这是专门生长在戎族草原上的一种花,小小的,红红的很不起眼,少量食用根本就没有问题,吃的多了就会中毒。”
赫连靖鸿:“戎族?又是戎族?还有我刚才听说徐达死了,你们到的时候徐达有没有和你们说些什么?”皇甫云婉:“我们到的时候徐达已经死了,不过当时我和萧忠毅藏在树上,听到了徐达的最后一句话。”“什么?他说了什么?”赫连靖鸿问道。
皇甫云婉说:“好像是赫连军还有内鬼。”赫连靖鸿重复着:“赫连军还有内鬼”这句话:“那他有没有说那个人是谁?”皇甫云婉摇了摇头:“不过我们有怀疑对象,就是齐悦。”赫连靖鸿加了一点药材进去,继续研磨着:“为何是他?”
“他的事太多了,最近似乎是在怀疑我的身份,刚才你到的时候也发现了吧,居然要硬闯军医所?”皇甫云婉说:“之前我和萧忠毅闹了一点别扭,他居然还跟踪我们……”赫连靖鸿:“齐悦?齐悦到赫连军恐怕没多少年,如果是他倒也有可能。”
皇甫云婉看着研磨器中的药粉:“其实我也不太喜欢吴大刚,这个人好高骛远,没有脑子,就想要权力。唉,算了,不说了,现在赫连军的人跟以前在连岛的那些人相比,真的是差远了。”赫连靖鸿叹了一口气:“我也很怀念啊,可是如今怀念还有什么用呢。”
皇甫云婉见赫连靖鸿手上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接过研磨棒:“我来吧,这用的是巧劲,像你刚才那么用力的话,我想医馆中的医师恐怕双手都要废了。”赫连靖鸿往研磨器中倒着鲜血:“萧忠毅每次昏迷都要用这么多血吗?你的身体吃得消吗?”
“以前是三个月发作一次,现在变成了十天发作一次,每次持续的时间也比较长。这次用的血比较多一些,以前用不了多少的。”皇甫云婉说。赫连靖鸿看着皇甫云婉瘦削的脸庞:“你可不要拿你自己的身体开玩笑,虽然你身体服用了雪蝉,可是血液的再生能力就那样,短时间内用这么多血万一引起了贫血可怎么办?”
“贫血?”皇甫云婉问道:“什么是贫血?”赫连靖鸿说:“就是你这样,面色苍白,身体瘦削的人很容易出现贫血,一旦出现贫血,对今后的生活影响比较大。”皇甫云婉笑着说:“没事,没事,用吧,用吧,这次解药成功了。”赫连靖鸿:“对了安安公主的死?”
皇甫云婉摇了摇头:“我并不清楚,我只知道她是难产死亡,而且与之前的陈军医有关。”赫连靖鸿看着皇甫云婉:“陈军医?哪个陈军医?”皇甫云婉说:“就是姓陈,名军医的那个人。你还记得吗?”赫连靖鸿:“是他?这毒药也是他的?”皇甫云婉点了点头:“应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