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翔屁颠屁颠地在魔芋的陪同下离开了,夜鹏羽看着赫连靖鸿一直想说些什么,可是被点了哑穴什么都说不出来。赫连靖鸿看着夜鹏羽的样子:“我知道你有很多话要说,但是我不想听你说,所以请你还是继续忍忍吧。”赫连靖鸿走到桌子前到了一杯水,一饮而尽……
“不愧是公主的营帐啊,茶都是好茶,不过羽公主,我们来打个赌,你说那些族长会有多少人愿意和我们合作呢?”赫连靖鸿看向夜鹏羽,夜鹏羽还是想说说不出来的样子:“都忘了你不能说话,我猜是全部,哈哈……”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夜鹏羽现在的眼神已经将赫连靖鸿千刀万剐了,可是现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赫连靖鸿坐在那吃着,喝着……
不过是一盏茶的功夫,弥翔和魔芋就回来了,夜鹏羽脸上稍微好看了一些,似乎有些得意。赫连靖鸿:“这么快你们就回来了?谈得怎么样?”弥翔:“我已经跟齐格勒族长说过了,他让我们先回来,晚餐前给我们答复。”赫连靖鸿:“那他们是不来了?”赫连靖鸿故意问出了这句话,并看向了夜鹏羽。
弥翔笑着说:“不会的,齐格勒族长每次想得都是最多,他可能是要提前想好条件吧。女帝陛下,和你说实话吧,我们现在过得连普通将士都不如,你看看,外面那些值守的人呢,起码还有人身自由呢,可是我们呢,又热跟进跟出的。”
赫连靖鸿:“那刚才怎么看到你一个人在外面喝闷酒?”弥翔:“那是我和他们生气,将他们推开的,本来还想着之后恐怕都不会有肉吃了,没想到就碰到了你们,真是我们的额救星。”日子真的过成这样了?赫连靖鸿半信半疑的。
说着,弥翔站了起来,来到了夜鹏羽的面前,“啪啪啪”连续三个耳光,赫连靖鸿看得都惊呆了:“弥族长?你这是?”弥翔说:“我就是看到她就来气,她是谁?按辈分得叫我一声爷,可是如今呢,居然站在我的头上,动不动就是打骂,老子这口气不出誓不为人。”
魔芋看着:“可是,你这样对待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似乎有些说不过去吧。”弥翔笑着说:“手无缚鸡之力?你没看到她对人狠的时候,年轻人,不要让女子的外表所欺骗了。”赫连靖鸿笑着:“是,这话我相信,如果彭宴一直以她为质,恐怕就不会死了。”
外面的天色逐渐变黑了,赫连靖鸿看着:“我们的宴会也可以开始了,羽公主,现在到你了。”弥翔端坐在正位上:“来人呐,上酒菜。”
虬城,独孤夜阑从红莲的房间走出来,棠湖就从一边窜了出来,独孤夜阑看着:“你一直在外面等着?”棠湖:“陛下,我有要事向你禀报。”独孤夜阑:“走,去书房。”棠湖跟在独孤夜阑身后走了几步,突然飞过身去,抓住了黑暗中的一个人。
“说,你是谁?是谁派你来的?”棠湖问道。独孤夜阑也赶忙跟了过去,那人突然咬舌自尽了,棠湖看着独孤夜阑:“自尽了,难道是仇和的人?”独孤夜阑摇了摇头:“还是不要妄加推断的好,你把他交给仇和吧,我在书房等你。”
棠湖拖着一具尸体在仇府中走着,仇府管家仇富贵看着棠湖的架势上前:“棠将军,这是怎么回事?”棠湖笑着:“仇管家,你来得正好,我正好要和你说呢,这人在我屋外鬼鬼祟祟的,我一抓住他他就咬舌自尽了,是不是戎族的奸细。”
仇富贵笑着说:“棠湖将军说笑了,仇府守卫森严,怎么可能混进了奸细呢,只怕是那个小厮没见过棠将军的威仪,吓得咬舌自尽了。”棠湖笑着:“不管是不守规矩的小厮也好,秦城细作也罢,现在陛下入住仇府,这安全工作也要尽心尽力才是。”仇富贵不停地点头哈腰:“是,是,棠将军说的是,我一定再加强保卫。”
棠湖来到了书房,独孤夜阑正在看着地图:“你来了?说说看,昨日安安将军他们是在什么地方与戎族交兵的?戎族大概有多少人?”棠湖指着智罗山的入山口说:“就在这里,戎族不知道多少人,不过安安将军只有十万人,后期也追了上去。”
“十万人。恐怕这也是北境的全部兵力了吧。”独孤夜阑说:“昭熙究竟想干什么?如果是入独孤,应该往伽罗山而去,可是偏偏往智罗山,难道真的是去北境?”棠湖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不过安安将军已经追上了,按照赫连军的军事素养,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独孤夜阑看着地图,脑子里想的却是赫连靖鸿告诉他昭熙就是徐公子,他在独孤蛰伏了三年,北境地广人稀,也没有什么,如果直攻北境,那恐怕只是为了它了。独孤夜阑看向棠湖:“最近京都有没有来信?”棠湖摇了摇头:“自戎族过智罗山,独孤没有一封信前来。”
果然,弥翔要的酒菜刚刚上桌,齐格勒带着沽垦等人就到了。弥翔上前:“这是北境女帝赫连将军。”齐格勒看了看赫连靖鸿:“没想到你女帝不当,过来当几天王后过过瘾?”赫连靖鸿笑着说:“女帝也好、王后也罢,不过是一个称呼而已,我是赫连靖鸿。”
齐格勒坐在了主位:“听弥翔说你想要与我们合作,说吧,怎么个合作法?”魔芋上前:“你态度好一点。”赫连靖鸿摆了摆手:“是,现在是我们在求人家,人家摆一摆谱也是正常的。”齐格勒笑着:“赫连靖鸿,你说我们现在有着族长的尊荣,有吃有喝,还有人保护我们的安全,我为何要与你一起做那杀头的事?”
赫连靖鸿笑着:“族长的尊荣?难道是指营房顶上的那一截黑布吗?有吃有喝,指的是在人的眼皮下摇尾乞怜?保护你们的安全就是限制你们的自由?如果你们觉得你们现在这样过得很好,那好,那我们回去了,你们继续在这享受吧,我们回去打仗了。”
弥翔看着赫连靖鸿:“女帝陛下,你不是说你们也不想打仗吗?你怎么,怎么?”赫连靖鸿看着弥翔:“是,我是不想打仗,不是怕打仗。既然要谈何必惺惺作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