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瑛自然记得从前萧稷没有这样的毛病。
所以她在北境听到这样的八卦时,还以为萧稷只是为了不纳妃呢。
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啧!
萧稷和谢窈一听赵瑛的话,就听懂了赵瑛的言外之意。
萧稷道:“天意如此。”
反正他就是病了。
虽然现阶段是一时的,但他已经计划好,这个病他要病一辈子。
赵瑛很清楚,登基为帝是最好的选择,成为皇帝之后萧稷难免身不由己。
她完全没有左右的本事,但此刻听到萧稷的话,赵瑛还是觉得松了一口气。
且不论来日如何,至少现在陛下的心意未曾改变。
正如谢窈和萧稷预料的一般。
因为呼延元的回归,北疆内部又乱了。
呼延野虽然杀光了所有的兄弟侄子,让北疆的其他人没有别的选择。
但北疆的人比起夏国的人更多了些野性,觊觎北疆皇位的人还有许多。
从前呼延野手握军权,又是唯一的继承人,其他人就算觊觎但师出无名。
如今呼延元的归来弥补了这个短板。
呼延元刚一回到北疆,身后便有了拥趸。
对许多北疆朝臣来讲,一个能被推做傀儡的质子皇帝,自然比手握军权的实权皇帝更好掌握。
当初呼延野能在那么多人里杀出来,一是他出其不意,原本应该在北境的他忽然回到京城。
二是其余皇子也各有支持者,原本就争的头破血流。
如今呼延野刚登基便急着前往北境开战,原是想用军功稳固朝政,呼延元这个机会甚为巧妙。
再有萧稷和谢窈的插手,北疆的内乱还要持续一阵子。
比起北疆的情况,更让谢窈开怀的还是赵老爷子的身体果真因为赵瑛的到来和陪伴而有了好转。
年关将近,赵老爷子每日清醒的时间也更多了许多。
谢窈又去看了一次,便到了年关。
今年虽是萧稷登基的第一年,但因为还在国丧期间,虽是过年却也没有办的太热闹。
嘉奖之后,腊月二十七便歇了朝。
萧稷也终于闲了下来。
一大早,他拥着谢窈不愿起,从前每日早起,如今冬日凛冽,在温暖的床上抱着谢窈,他也觉得万分惬意。
两人都习惯了早起,自然醒得早。
谢窈倒是想起,但此刻被萧稷紧紧抱着,实在挣脱不开。
“窈窈,让我再抱一会儿。”萧稷道。
谢窈无奈,看了一眼更漏,眉梢轻扬。她还没说话,外面便传来清脆的小奶音。
“娘,娘!”
“母后。”另一道声音响起,原先那个小孩也连忙改口,“母后!”
“父皇!”
“……”
昭昭与岁岁你一句我一句的在外面叫嚷起来,一个喊父皇一个喊母后。
两个人唱了一出大戏,热闹极了。
原本还美滋滋抱着谢窈的萧稷一下愣住了,缓缓转头,僵硬又不可置信的看着她,“这是……”
谢窈眨了下眼,忍着笑道:“陛下上早朝,所以不知道,这个时辰,昭昭岁岁都会来。”
谢窈伸出手指戳了戳萧稷的胸膛,“陛下,起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