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嬿婉领了皇命告退下楼,却在楼梯下被按例回避的寒香见堵了个正着。
“容嫔这样看着本宫,有什么事吗?”魏嬿婉看着寒香见那十足不善的眼神,一脸莫名其妙地问道。
寒香见开门见山道:“你还囚禁着乌拉那拉贵人,对吗?”
魏嬿婉挑眉:“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们之间的那些事,我都听说了。” 寒香见蹙眉问道,“你已经当上皇后了,为什么还不知足,要这样揪着乌拉那拉贵人不放?”
魏嬿婉无语到笑出声道:“她自己与小凌子拉扯不清,本宫按宫规处置,至于放不放她,也得等她与小凌子私通一案查清查明,再禀报皇上圣裁,哪里有你说话的份?本宫所作所为都合规矩,容嫔若有谏言便按规矩好好说话,如此诽谤中宫,你有考虑过代价吗?”
寒香见虽然不喜欢皇帝,但并不妨碍她恃宠而骄,她早习惯了皇帝对她的纵容,根本不把魏嬿婉这个皇后放在眼里。
她冷声道:“你不该治罪乌拉那拉贵人、不该不分青红皂白把她和小凌子打入慎刑司,更不该将他们囚禁了这么久。”
魏嬿婉本无意与这个脑子拎不清的蠢货计较,但是人家一直找死,魏嬿婉也不能视而不见,毕竟她一向有成人之美的美德。
她往前走了几步,转过身来问道:“乌拉那拉贵人与小凌子私通证据确凿,本宫不治罪,岂不是有负中宫职责?”
“她若是真与那太监有私情,那皇后问罪责罚自然应当。”寒香见仰着下巴,眼神空洞地直视前方,“但是事实是她没有私通。我相信乌拉那拉贵人是被冤枉的,不管你给出多少证据,不管有多少人亲眼所见,我都不信她会和太监私通。”
“容嫔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你相信的东西,就一定是事实吗?事实是要讲证据的。”魏嬿婉冷笑道。
容嫔看着魏嬿婉,一脸的不可理喻:“没有私通就是没有私通,皇后何必这样胡搅蛮缠,非要人拿出证据来?乌拉那拉贵人曾对我说,她也有过相知相许,相伴相惜的少年郎,心中便是皇上,这般年少情深,她怎么会做出背叛皇上的事?”
魏嬿婉笑得眉眼弯弯,抬高音量道:“所以容嫔的意思是,如果嫔妃相知相许,相伴相惜的少年郎不是皇上,就会做出背叛皇上的事了?”
寒香见一愣,没想到她竟然会这样问。
她恢复了那副高冷的表情道:“年少相知的感情,不是你可以轻易用你那肮脏的心思去随意揣测的——”
寒香见话还没说完,却听身后传来一声厉喝:“够了!”
她回头,见皇帝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楼梯上。
“容嫔,你太放肆了!”皇帝走下来,怒视着寒香见道,“身为妃妾,对待夫君、对待中宫皇后就是这种态度吗?你入宫这一年来,惹了多少祸事,朕和皇后一直对你格外优容,你不思感念也就罢了,竟然还死性不改,对朕心存不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