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惊讶吗?”
江墨说,“允许你算计别人,不允许我算计你?”
冀王不可置信,“我明明亲眼看你吃了毒药!”
可现在江墨和没事的人一样,“好计谋,但你想杀我还嫩了点!”
他让禁卫军保护自己杀出去,同时放出信号弹,让自己潜藏在宫里宫外的手下动手。
霍驰带人拦住他。
齐孟见状不对也想跑,他被杨守姣抓住,“殿下,带我一起走,我肚子里还有你的呃……”
杨守姣低头发现自己腹部插着一把剑,长剑刺穿他的身体。
“这样你就没有本皇子的种了,本皇子在封地,不差你这个孩子。”
杨守姣倒了下去,她机关算计,不停给自己找靠山,以为自己这辈子会逆风翻盘,可是没有,她还是输了。
她在祈祷自己有没有第三次重生的机会,可是直到自己咽下最后一口气,也没有奇迹再次发生。
齐孟跑到西宫门,把守西宫门的是他的人。
只要自己活着,就能像冀王一样伺机而动,东山再起!
眼看胜利在望,宫门口出现一个人。
齐孟宛如被泼了一盆凉水,“居然是你?”
霍荣安拦在西宫门,“是我。”
东宫门是霍驰带人冲进来的宫门,其他两个宫门口也有霍景洲和霍荣安带人把守。
“四个宫门,我猜到你会来这里,因为这里有你的旧部。”
这些霍荣安在被他强行绑在身边的时候,清清楚楚。
齐孟额角青筋暴跳,“为何你要背叛我?”
“你总是问这个问题。”霍荣安听腻了,
“因为我们不是一类人,你也不是能一统天下,给百姓安居乐业的君王,我不会辅佐你。”
从一开始齐孟的所作所为,就让他厌烦。
齐孟握紧手里的剑,“好,今天本皇子踏着你的尸体闯出去!”
霍荣安亦是拔出佩剑,身为霍家长子,他会武艺。
“我成全你!”
双方人马厮杀碰撞在一起,齐孟对阵霍荣安,他们在太学接受同样的师父指导,武艺招式有六成重合。
剩下的三成全看自己对剑法的领悟,齐孟喜欢钻营,喜欢出其不意。
霍荣安剑法大开大合,光明磊落喜欢凭实力取胜。
两人均有负伤,最后霍荣安技高一筹。
“殿下,其实我以前以为我会成为像父亲那样的人,是你一直在逼迫我家,想伤害我两个弟弟。”
在霍荣安心中,家人永远最重要。
“你选择我成为太子伴读,亦是我主动被你所选,既然你们皇室既担心又害怕霍家这把刀,我去学习朝廷政务,保住我家也无不可。”
教他的武老师说他聪慧,天赋异禀,无论是军法还是领兵作战的领悟,学什么都快。
既然如此,他主动选择卷进京城的旋涡,也能从中找出一条霍家的生路。
“你看,我现在成功了。”
齐孟倒下,死在他的手上。
他不甘心,死不瞑目。
“是不是如果我对你没有算计,你就会辅佐我?”
这是齐孟死前最后一句话。
霍荣安摇头,“没有那种如果,你和你的父亲都不是这种人。”
霍荣安在他咽气后,用手盖住他死不瞑目的眼睛。
一场宫变,以齐孟为始,以齐孟为终。
至于冀王,他逃不出江墨精心为他设计的囚笼。
整个皇宫,都是江墨为了杀他布置的囚笼。
“我承认你很会躲藏,隐藏于黑暗的本事,没有人能赢得了你,所以我只能引你出来。”
冀王在木牛流马里面藏兵器,也是他故意露出这个漏洞,引诱他以为自己能成功。
冀王悲愤,“我杀了先帝,躲过你的父亲,结果败在你的手上!”
江墨回答,“我总是做一个梦,梦里有一个女人抱着我逃跑,你带着人穷追不舍。”
“母后死在你手里,我怎能不杀你?”
江墨现在还没想起来所有记忆,但是他势必要为生母报仇。
冀王见自己无路可退,索性鱼死网破。
“我确定你中毒了,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还能站在这里好端端和我说话,但是江墨你现在绝对杀不了我,而我能杀了你!”
江墨冷汗打湿背脊,他确实中毒了,否则怎么能骗的冀王亲自出现?
今天这场局,他也是诱饵之一。
“休想伤我的漂亮哥哥!”白秋秋跑过来,她边走边向冀王扔炮仗。
炮仗不是普通的炮仗,是白秋秋研究出来的一种武器,可以在火线点燃的瞬间,将里面药粉的药效,发挥到极致。
冀王被白秋秋几个炮仗所砸,想起她对付杨守姣的那种药粉,慌忙后退,生怕自己也被它所伤。
可是已经晚了,火线点燃,烟雾四起,冀王仅仅吸入一点点就中招。
“漂亮哥哥,你快上!”
白秋秋没有再上前,同时她拉住想上前的霍驰。
“爹,你让他自己来。”
杀母之仇,不共戴天!
霍驰停下来,但他告诉江墨,“我在你背后,帮你看着其他人!”
冀王手下想救冀王,杀向江墨的时候,全部被霍驰拦下。
霍景洲和霍思远解决他们两所宫门的事,也带着人来支援最后的战场。
冀王所有出路全部被堵死,他想拉着江墨一起同归于尽。
“当初就不该留着你活下来!”
“不,不是你留着我,是我自己活下来的!”
冀王每一次安排的繁重训练,是江墨自己咬牙撑过来。
唯一动摇的那次,是在颖水镇蜿蜒温柔的水中。
“我不会死的,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你已经走到生命的尽头!”
江墨手中的软剑如游龙,缠住他的脖子,猛地用力,冀王身首异处。
脑袋滚落在江墨脚边,江墨抬起头望向天空。
“母后,你看到了吗,当初害你的人死了。”
“我……给你报仇了……”
江墨体力不支,向后倒了下去。
在失去意识之前,他闻到了阳光的气味,紧接着被一个人接住。
“每次狼狈的样子,都被你看见。”
“漂亮哥哥,你一点都不狼狈,你是最干净,最孤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