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嫁到!”
通传太监一声吼,惊得姜流萤差点没从椅子上跳下来。
珠珠和枝枝赶忙上前搀扶着她。
“娘娘,要不,就跟皇上说您身子不适改日再侍寝?”
姜流萤蹙眉,还未来得及回答,夜景湛便已大步流星的迈步进了门。
“萤儿,”他星目睨着那碗依旧冒着热气的汤药,在姜流萤跟前顿下脚步,“怎的不喝药啊?”
姜流萤尴尬一笑。
“方才这药有些烫,臣妾正准备喝呢。”
夜景湛既然已经来了,这会儿她纵然有千般顾虑,也已没有了推脱的理由,只得硬着头端起汤药,仰起头一饮而尽。
“苦了吧?”夜景湛诡谲的笑着,从袖袋里掏出一包蜜饯,打开来,亲手捻起一颗,送到她的唇边,“快吃颗蜜饯吧!”
“这家的蜜饯是小时候朕最爱吃的。”
“朕今日特地命人出宫去买了来,萤儿觉得味道如何?”
姜流萤一听,别提多感动了。
没想到夜景湛对她竟这般用心。
“多谢皇上!”
她羞赧的笑着躬身,福了福身子。
“这蜜饯确实味道独特,是臣妾这辈子吃过的最好吃的。”
夜景湛淡淡一笑,在身后的椅子上坐下。
“萤儿喜欢便好。”
姜流萤抬眸,正欲起身之时,夜景湛忽的抬手,轻轻一勾。
她便不由自主的跌进了夜景湛的怀里。
夜景湛颇含深意的睨着,自顾自的坐在他膝盖上的姜流萤。
“萤儿,朕有些迫不及待了,我们就寝吧?”
姜流萤羞赧的低眉,藕臂缓缓攀上夜景湛的脖子。
“皇上,您温柔点,妾身害怕。”
夜景湛冷冷一笑,不由分说的将她扛在肩上。
旋即,疾行凤榻旁,粗暴的将她抛在那绣着牡丹图案的红色锦被上。
见他转身要去熄灭蜡烛,姜流萤赶忙爬起身,勾着他的小指,柔声恳求道。
“皇上,今夜可否给臣妾留一丝光亮,臣妾想要看着您……”
夜景湛眉头一紧,大手蓦地钳住她白皙的下颚。
“朕喜欢那种黑漆漆的感觉,神秘且刺激,萤儿是朕的女人,自该满足朕的需求。”
“今夜,真想要同萤儿玩儿些刺激的。”
他说着,躬身缓缓的逼近姜流萤,粗重的呼吸吹打着她白皙的耳唇,持着沙哑而感性的嗓音,呢喃道。
“待到改日,朕再依着你可好?”
这般霸道且暧昧,姜流萤如何受得住,当即便羞赧的点了点头。
“臣妾……听凭皇上处置便是。”
最后的一支蜡烛被熄灭,一个高大的身影猛地扑将过来,姜流萤还未反应过来,便被扑倒在了床上。
些许功夫后,她只觉得浑身无力,不一会儿便恍恍惚惚的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已然动弹不得了,手脚像是被什么东西束缚住了,丝毫都动弹不得。
“皇上……”她微微喘息着,望着榻边的黑影,“你这是作甚,怎的将臣妾绑起来了?”
难道今日珠珠听说的都是真的?
夜景湛还真的是有异于常人的癖好,方才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晕厥过去的,这会儿他竟然又将她绑了起来。
她越想越是恐惧,娇躯竟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啪!”
一声尖锐的鞭子划破空气的声音后,姜流萤只觉得腹部如被刀子划开了一般,火辣辣的疼了起来。
“啊!皇上,你为何要打妾身啊!”
那人没有回应,反而是那皮鞭不停的扬起落下。
直打得姜流萤惨叫声连连。
翌日清晨,天还未亮,惜芳阁寝殿内。
苏汐月一觉从睡梦中醒来,刚睁开眼睛,便看到了躺在她身侧、笑意盈盈的望着她的夜景湛。
“啊!”
她惊叫一声,本能的向后撤了撤身子,不可思议的蹙眉凝视着夜景湛那张带着几分戏谑的俊脸。
不是说昨夜夜景湛宿在凤眠阁了吗?
怎的天还未亮就跑到惜芳阁来了?
“怎的,吓到月儿了?”
夜景湛大手勾着她的后脑勺,不由分说的将她的小脑袋摁进怀里,粗犷的呼吸吹着她白皙的耳唇。
“朕长得有那么吓人吗?”
苏汐月娇躯一紧,玉臂本能作势推搡着他。
“皇上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在凤眠阁吗?”
“怎的跑到臣妾这里了?”
“若是被皇后娘娘给知道了,那臣妾指不定会被皇后娘娘给掐死的。”
看似风凉的话,在夜景湛听来却格外悦耳。
他笑着低眉,食指挑起苏汐月玲珑的下颚,迫使她被迫直视着他。
“朕的月儿又吃醋了?”
苏汐月没好气的低眉,错开他那灼烫的目光。
“才没有。”
夜景湛嗤然一笑,忽的起身上去,在她的粉唇上轻吃一口。
“口是心非。”
“既然你醒得这般早,不如随朕一起去看出好戏?”
苏汐月疑惑的抬眸睨着他。
“什么戏?我没兴趣。”
夜景湛神秘一笑,起身不由分说的摘下桁上挂着的披风,包裹在她的娇躯上,抱着她大步流星的出了惜芳阁。
“皇上到底要做什么?”
不明所以的苏汐月,不停地扭动娇躯挣扎着。
夜景湛挑挑眉,厚唇附在她的耳边,低声呢喃。
“嘘!莫急,到了你就知道了。”
凤眠阁门外的夹道上,苏汐月便听到了一阵阵惨叫声。
苏汐月不由得惊得瞪大了眼睛,四下张望,寻找着那声音的来源。
凤眠阁的门口,一众侍卫个个手持长剑,满脸肃穆的来回踱着步。
看到夜景湛,他们赶忙躬身行礼。
“唔~”
若不是石阶下的珠珠发出声音,苏汐月根本就注意不到,此刻被五花大绑在门外石兽上的三个人。
枝枝,珠珠和楚八,他们的嘴里各自被棉布塞得严严实实的。
这三个不都是姜流萤的人吗?
怎么会……
难道屋子里依旧惨叫着的那个人是姜流萤不成?
苏汐月眉头微拢,一头雾水的抬眸仰视着夜景湛。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夜景湛不语,只是一路抱着她直奔凤眠阁寝殿。
透过窗户的缝隙,她看到了此刻已然遍体鳞伤、血肉模糊的姜流萤。
她身上那件蝉翼纱衣,此刻早已被打的稀碎,紧紧的贴在血肉上,看起来瘆人极了。
“为何要这样对她?”
再怎么说,也是夜景湛宠幸过的人,她不明白他为何要这般狠心的将她伤成这样。
夜景湛冷冷一笑。
“区区一个居心叵测的高丽国细作而已,伤了朕的皇子不说,竟然还想掐死朕最心爱的月儿,朕如何能再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