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雨柔起身要走,李纵站起来搂住她:“咱俩能不能好好说话,别动不动就吵架,太伤感情。”
秦雨柔怔怔地望着李纵,他俊朗的五官上带着一丝期盼。
“你对我有感情吗?”
“没有感情我为什么要娶你,如果不喜欢你,我就娶叶幽兰了。”
秦雨柔嘴角浮现一丝笑意,被李纵的天真逗笑了。
李纵第二天去见太后,挨了一顿骂。
他在心里想他父亲是怎么受得了这个女人的?嚣张跋扈。
“太后,这事怨不得雨柔,任家店铺送来的货物质量不行,卖不出去,人家靖南国那边不要。”
太后冷笑一声:“是人家不要还是秦雨柔不要?”
“这做生意的哪有嫌钱烫手的?明明一分钱的货,你送来要十分,卖出去八分,谁愿意做这亏本的买卖呢?如果太后不信可以跳过雨柔,让掌柜的直接联系王妃,这生意就是她牵的头。”
太后不屑一笑:“只要把哀家送给你爹还有你的银子还回来,哀家绝不再让你插手,你爹这二十年大约从哀家这拿了近两万两银子,再加上你的,你就还哀家两万两吧!”
什么,什么?我没有听错吧?我爹从你这拿两万银,怎么可能?
太后示意,宫女拿过一本账册交到李纵手里,李纵翻开,上面详细记录着李达从大后这拿银子的时间,数量。
李纵一下子瘫在了地上,太后什么时候离开的他都不知道,宫女催他赶紧走,他才努力地想爬起来,但是脚很软,一点力气都没有。
回礼部的路上差一点就撞到了秦尚书,他也只是点头说了一声:“对不起。”然后继续往前走,被秦尚书抓住衣领,拖到一个小角落。
他愣了愣神,发现是岳父大人,他正是整理衣服行礼。
秦尚书很是威严:“怎么回事?你去太后宫殿做什么?”
难得岳父关心,李纵像抓住救命稻草,把事情说了一遍。
秦尚书冷笑一声:“你和你爹一样,从来没有想过脚踏实地地做事,走捷径把自己的路走死了。”
“岳父大人,那我应该怎么办?两万两,我上哪弄两万两?”
“上次危机是谁帮你解决的?”
李纵想了想:“是雨柔,不对,是我娘。”
“那还去找你娘。”
李纵一听眼睛一亮,好像看到了希望。
“谢谢岳父大人。”
秦尚书嫌弃地说:“离我远点。”
李纵不忘讨好秦尚书:“岳父大人,上次雨柔回娘家是我让她回去的,我还给了她五百两银子让她给秦府买礼物。”
“她没回去。”
李纵追过来:”她为什么没回去?她说她回去了。”
“嫌丢人。”
叶宰相与几位大人正坐在廊亭里喝茶,见秦大人气呼呼地走在前面,他的女婿跟在后面,样子十分滑稽。
“老秦终于和他女婿说话了。”
“我怎么看着不像呢?”
“一会咱们谁都不准提,免得老秦生气。”
秦尚书过来,坐下来就给自己倒杯水,一饮而尽。
“今天谁家带的茶叶,这味道不行。”
李尚书说:“我家的,你不爱喝别喝,下次看看你家茶叶味道怎么样?”
陈尚书笑:“托张良的福,李尚书家的茶叶喝不完,我们也跟着沾光,老秦茶要慢慢品,你当喝酒呢,一口闷。”
秦尚书没有吱声,又倒了一杯一口喝完,然后甩袖子走人。
“老秦还是这么倔。”
李纵休息的时候大早上就去清月庵,刘妈出来说夫人不见。
李纵哭丧着脸求刘妈一定要告诉母亲,他现在遇到了麻烦。
刘妈听他讲完,只是叹气,说会告诉夫人的。
秦雨柔见李纵垂头丧气地从外面回来,知道夫人不愿意见他。于是她给李纵出主意,太后近二十年的时间内为什么给父亲两万两银子,这不是一个疑点吗?
李纵一拍大腿:“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不行,我得去父亲的书房找找。”
“我陪你一起去。”
结果一无所获。
李纵为难地说:“要不找幽兰借点?”
“你看清楚是两万,不是两千。还有实在不行,你就把你父亲从太后那里拿两万两银子的事捅到皇上那里,撕破脸皮,她反而不敢轻举妄动。”
李纵叹口气:“实在不行只能这样。反正任家现在也是回光返照,咱们再坚持一些日子。”
秦雨柔眼眸微抬:“什么意思?”
“任家日落西山,皇后没有子嗣,新进的妃子只是一个摆设,皇上就去过她宫里一次,任启山在外游学扯大旗效果甚微,太后与七王爷面和心离。”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还是小心点为好。”
李纵突然换了一个话题,问秦雨柔为什么没有回娘家?
秦雨柔有些尴尬:“去了就是挨骂,我想等你有出息时再回去,到时你和我一起回去。”
李纵有些气馁:“父亲不在了,岳父也不待见我,想往上爬太难。”
“你爹用了二十年的时间才成为尚书,你才几年就叫苦连天。”
李纵笑:“说的对。”
叶幽兰回宰相府看侄子,顺便去看看隔壁宅院的重建。
她和母亲说会话,然后去大嫂院子看侄子。
刚一进院子就看到玉红抱着孩子在逗侄子,大哥站在旁边乐呵呵的,叶幽兰心里有些不舒服,画面很是和谐但又特别刺眼。
她轻轻地咳嗽一声,叶将军看到叶幽兰,笑着问:“来看你侄子?”
玉红轻轻福了一下身子,叶幽兰看了看宝宝,眼睛大大的,脸白白的,一逗就笑,特别可爱。
“大哥今天休息吗?”
叶将军咳嗽一声:“赵将军和我换值。”
“哦,”叶幽兰说,“我进去看看大嫂。”
叶将军很热情地说:“你去吧!”
叶幽兰往前走了两步回头:“秋天外面凉,不能让孩子在外面待的时间太长。”
丁香挑起帘子,叶幽兰进去。
玉华正在休息,微闭着眼睛,脸色依然苍白。
听到动静,她睁开眼睛:“你现在身子不方便,就别过来看我。”
“大嫂,你一定要按时吃药,好好养身体。”
有一句话她没有说出口,别到是相公是人家的,孩子是人家的,什么都是人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