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火箭冲天而起,发出了震天之声!
正在至公教众面面相觑,不知所措之时,只见漫天箭雨带着破空啸声,从天而降,中箭的士兵纷纷倒下,马匹被射中后,受惊狂奔,拖动沉重的大车相互撞击,碾压过士兵的身体,人马践踏,血腥四溅,场面惨不忍睹。
回望来路,看到如此惨状,已经穿过峡谷的强雄无比愤恨,刚才还感觉自己是未卜先知的智者,没想到,转眼间就中了埋伏,感觉自己竟是如此可笑的蠢货,看着惊恐不定的众人,有些恼羞成怒的命令道:“随我杀回去!”
为了洗刷自己的耻辱,强雄就带着铁甲战虎,无畏的冲了回去。
漫天箭雨下,张瑞公法袍鼓动,箭矢被强劲的法力冲散,竟不能伤害他分毫,可如此一来,他也成了最显眼的目标,知道他就是至公教大天官,无数箭矢冲他而去。大耗法力去躲避箭矢,饶是他法力深厚,也无法持久,只得躲入大车后,赶紧吃下丹药,打坐运功,力求尽快恢复法力,好寻找机会逃出去。
押后的彦武公侥幸躲开了箭雨,见到己方伤亡惨重,又看到张瑞公被杀的如此狼狈,心中大恐,准备溜走,可又不舍满车珠宝,很是犹豫不决,当看到回援的强雄,顿时士气大振,便猱身而上。见到强雄和彦武公都冲了上来,张瑞公知道,如此危局,只有三人同心合力,才能杀出血路。三人联手,顿时威力大增,如同虎狼入羊群,横冲直撞,肆意屠戮。见到三人如此猖獗,旻宗主便冲向张瑞公,盖余对阵彦武公,朱庸对抗强雄,两方捉对厮杀。
净土宗胜在年轻气盛,勇武进取,至公教胜在经验丰富,内功深厚,双方势均力敌,打得难解难分。正在激斗之时,彦武公突然一声惨叫,猛然倒在地上。还没等众人明白怎么回事,彦武公便七窍流血,浑身抽搐而死。
见到彦武公突然暴毙,众人都不明就里,张瑞公和强雄以为净土宗有高手潜伏在周围,随时准备袭杀自己,可环顾四周,可没有什么发现,这更让他们恐惧的有些身体僵硬,唯恐突然哪里会袭来一根银针来,便全神戒备。
看到彦武公死的如此蹊跷,旻伯游三人也是满头雾水,难道是公府暗地里埋伏的杀手来相助自己吗?想到这里,旻伯游眼前浮现出季梦和季寿二人,想起他们杀死葛威公的手段,更是心中不安。特别是盖余,他清楚记得,这枚银针是冲着自己而来的,要不是自己侥幸躲开,怕是倒在地上的就是自己了。
趁着众人愣神的功夫,张瑞公突然发难,朝着战力最弱的盖余拍去,盖余来不及躲避,只得硬接,刚一接手,只觉得澎湃的力量传来,整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高高的飞了出去。见到门户大开,张瑞公拔腿就跑,旻宗主岂能容他从容离去,骤然发力,谁也没想到,平时看来很是文弱的旻伯游内功如此了得,身体如同离弦之箭,长袍鼓荡,右掌以风雷之势,冲着张瑞公的后背拍去。
眼看张瑞公性命不保,此时,一根银针奔着旻伯游的面门而去。
幸亏彦武公的死让旻伯游有了戒备,身形急闪,躲开了夺命银针。
看着逃离的张瑞公和强雄,盖余心有不甘,正要带人追击,却被朱庸伸手拦了下来。盖余抹了抹脸上的血迹,气鼓鼓的问道:“除恶务尽,何为将他们放走?我们已经占了上风,只要全力追击,可以将他们全部留下。”
旻宗主摇头,“盖余,你伤势颇重,还是好好调养吧!”
朱庸看着张瑞公和强雄消失在视野,笑道:“看到了嘛,跑的比狗都快,刚才战斗的时候,这些自私自利的大天官都保留了实力,若是他们都像我们这么全力而战,也不至于被我们压着打,他们如今已成困兽,更没有必要招惹这些疯狗。”
旻伯游蹲在地上,细细观察彦武公的尸体,看到皮肤微微发黑,似乎是中毒迹象,便明白了彦武公的死因。又细细寻找,突然,双指如钳,从后脑中夹出一根银针来,放在鼻子上闻了闻,笑道:“好熟悉的味道。”将银针递给了朱庸。
朱庸接过银针嗅了嗅,点了点头,“当年毒杀葛威公,用的就是此毒。”
旻伯游面色凝重,“这里面有尸毒。”
朱庸盯着旻伯游,突然问道:“宗主,会是季梦和季寿吗?”
盖余有些大吃一惊,不过转瞬也明白了,细想刚才发生的事情,有些气愤的问道:“我想起来,当时若不是我侥幸躲开,地上躺着的应该是我了。可是,鸿泽为什么要这么做那?我们现在正一起对付至公教那。”
朱庸言道:“至公教必死,而鸿泽不愿意下一个至公教出现。”
盖余明白过来,气愤的骂道:“人家是狡兔死,良弓藏,这个贱子,狡兔还没死的,就想着把弓毁了。”想了想,“我要去问问鸿泽。”
旻伯游言道:“这尸毒虽说难得,却也能获得,这不是铁证。”
朱庸有些着急,“宗主忘了葛威公是怎么死的了,善于偷袭,善于用毒,还隐藏在龙牙内军中,你说,这常扬除了季梦和季寿,还能有谁?”
盖余点头,“是,上次我们围杀葛威公,就是他们偷袭得手的。”想起那次杀死葛威公,眼神逐渐变得深沉,“找个机会,抓住他们问问。”
朱庸想了想,“抓住他们并不难,我来做就是了。”
旻伯游却是摇了摇头,“非常时刻,不要多惹是非。”
盖余很是不满,“他们几乎害了宗主性命,不能饶了他们。”
旻伯游口气加重,“盖余,弘扬教法才是我们的根本。”
见盖余还要争辩,朱庸笑道:“宗主所虑深远,我们要听教主的。”
战后打扫战场,看着一车车的金银财宝,朱庸请示道:“怎么办?”
旻伯游不容置疑的言道:“都交给公府吧!”
盖余很不情愿,“凭什么?这是我们血战才得到的。”
旻宗主失望的言道:“财富会让人堕落,你今日这番话就是堕落的开始。”说着,便起身离去,留下还在沉思的朱庸和满头雾水的盖余。
公府的赢天阁中,鸿泽正在饮酒,这时候,季梦和季寿推门而进。
见到二人,鸿泽开门见山的问道:“怎么样?”
季梦有些失望,“公上,没能杀掉旻伯游,到时杀死了彦武公。”
鸿泽倒也没有意外,只是问道“哪有那么好杀,只是,他们发觉了吗?”
季梦想了想,摇头言道:“虽然没有发现我们,但是也会怀疑是我们。”
鸿泽将他们搂在怀中,“各地都在清缴至公教,你们可以将他们收编了。”
季寿点头,“公上,我们的至真教已经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