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理擦头发的手顿了一下。
哦了一声,自己进了浴室吹头发。
吹头发的时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还在想为什么今天许何没忙也没提出给他吹头发。
而且等会儿要聊什么?
等吹完头发出来,他坐上床跟许何面对面坐着。
许何看他刚刚洗完的柔顺的头发,“这段时间忙吗?”
“还好。”
“今天你助理说客户出了问题,解决了吗?”
陈理奇怪今天许何开始盘问他的工作情况,但还是乖乖作答:“解决了,他们想压价格,我们拒绝了,已经解决了。”
许何伸出手:“接下来我问的问题,必须如实回答,不许有隐瞒。”
陈理:“我尽量。”
许何不说话看着他,陈理又改了回答:“好,我如实作答。”
说着要去抓许何的手。
许何躲开:“不许动手动脚!坐好。”
于是接下来,许何不准陈理碰她,开始盘问。
“我记得你公司原来不是有一个很厉害的学长,这几次去怎么没见到。”
她明知故问,陈理也反应过来。
他知道许何应该是知道了。
“人各有志,他已经不在公司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你在敦煌那段时间,公司发展有了问题,他觉得扛不住就离开了。”
“他只是人走了吗?”
“嗯,有竞业协议,他做不了什么,虽然我们公司小,但是找了专业的律所拟过合同,没出什么岔子。”
“当时为什么什么都不跟你我说?”
“都解决了,告诉你也是徒增烦恼,你也在忙。”
许何听了更生气,没什么语气的叫他:“陈理。”
陈理被叫的心都抖了一下,这样的样子,以前也出现过,出现在他不信任他们感情的时候。
意识到这一点,许何还没说什么,他就知道问题出现在哪里。
认错很干脆:“对不起。”
许何:“……”
“你认错这么快,真的知道自己哪里错了吗?”
陈理点点头:“嗯,我不应该什么都不告诉你,应该跟你分享,不管好事坏事。”
“我们应该荣辱与共,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许何听这话还行,刚要说话,陈理又开口了。
“可是我只想让你高高兴兴的,我能解决的困难你不需要知道,我撑不住了自然会告诉你。”
许何对他的这个逻辑无话可说,确实如果自己已经解决了,一定情况下可以不说。
但是……
“所以你被客户灌酒喝的烂醉不在乎身体也可以不跟我说是吗?”
陈理猛的抬头:“你怎么知道?”
“你回答我就好。”
“我…我,不是。”
“可你也没告诉我啊。”
这次轮到陈理无话可说,确实这件事情是他的问题。
那段时间确实是很心急,合伙人退出,实验进度未知,投资方找不到,他确实有些激进。
“对不起,不应该不注意身体。”
“但是公司稳定之后我就没有那样喝过了,我心里还是知道的。”
许何看他这样子,还是忍了忍要去安慰他的冲动:“陈理,你先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你知道,我们要在一起很久。”
陈理闻言更是心虚,:“我保证,以后一定注意,迫不得已也会告诉你,我们一起面对。”
“我跟你说过你不需要那么拼命,我们都不是很矜贵的人,我们不需要太丰厚的物质条件,你不需要赚那么多钱,我也是我们这个小家的一份子,你要让我们在这个家里的地位是一样的,不要总是想着自己解决一切。”
许何知道这一切的起因,是她,陈理想要给她后顾无忧的生活,所以拼命。
除此之外还有他父母的一部分压力,但是这些年来,陈理父母已经对于陈理的压力减少了很多,所以压力来源于她和陈理一直对自己的高要求。
其余的就是他要对公司的所有人负责,这些东西压着他,让他咬着牙往前走。
“嗯,我知道你养的起我,但是我也要有事做啊,毕竟你当初看上的可不是一个愿意停滞不前的陈理。”
言至于此,许何终于伸手去拥抱陈理,陈理把她揽进自己的怀里。
许何语气闷闷的:“我知道你有自己的抱负梦想,但是也要记得有我在,累了就休息一下。”
陈理低头亲许何的发:“嗯,我们许何同学就是我最坚实的后盾,我什么都不怕。”
说开了这些,他们又一次感受到两个人的心更近了一些。
两个人在一起,总会有问题,不管是主观的客观的,或者是 外界的原因,都需要交流。
两个人时不时的交流谈话是很重要的。
——
因为现在许何有了时间,陈理现在也严格要求自己,非必要不加班,公司的企业文化就是效率至上,不做为所谓的加班。
许何晚上吃饭的时候跟陈理聊天。
“公司这段时间忙吗?”
陈理看着她回答:“正常情况,不是很忙。”
“要放假了,我想回去呆几天,再回来又要去学校了。”
陈理想了想:“不是还有毕业典礼,结束那时间估计能有几天,毕业典礼结束我们一起回去。”
许何笑笑:“好。”
吃完饭陈理也不忙两个人在房间看书。
陈理问许何:“你的书现在是什么情况了?”
“就在安排出版,关瑞在负责,有进展他会通知我的。”
“你终于是不忙了,原来晚上大多时间我睡了你还在写。”
说着就已经走过去了把许何的书合上了。
许何抬眼看他:“你不也有忙的时候,不许双标。”
陈理失笑:“好好好,我是想说,许何同学辛苦了。”
许何揪住他的衣摆,“这还差不多。”
陈理弯腰抱她起身,直接躺在了床上。
手搭在了许何腰上动了动。
这个动作意味明显,许何抓住他的手看他:“难怪突然问我,原来是心术不正有所图啊!”
陈理反手压住她的手:“未婚妻,有必要提醒一下你,我如今二十三岁,血气方刚,且你因为工作已经了冷落我许久。”
这番话不可谓不直白,许何突然把手钻进他的衣摆,在他腹肌上揉了一下:“真是越来越口无遮拦。”
陈理被她突然的动作勾的不行。
“你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