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凭川怎么会知道他在副本中的身份?
周凭川......在看他直播?
夏眠被这个信息惊的手都忘洗了,等群里通知继续录制,他才匆匆忙忙冲掉泡沫,关上水龙头。
微信里,静静躺着周凭川给他发来的电子邀请函,上面标注的地点是南港一家酒店。
南港离他录节目的地点非常近,周五晚...按照进度,第一个副本不知道能不能结束。
看来得加急了,夏眠闭了闭眼。
要不是现在有求于对方,他肯定要狠狠修理这个喜欢折腾人的反派一顿!
夏眠默默幻想着暴揍周凭川的场景,紧接着,走廊外有人扯着嗓子大喊:“不好啦,不好啦,朱巨星死啦!”
夏眠:“?”
朱子期也出局了?
仅剩的三位嘉宾和上次一样聚在朱子期门前,夏眠悄悄看向屋内,地上依旧画着“死亡现场”图。这次的小人倒是四肢健全,不像上次郑富商那么惨。
张宇诺嘀咕道:“节目组画的好粗糙啊,猪猪那么漂亮的头发,给画成了光头。”
夏眠眼神一凛。
这时正好有水手小哥路过,夏眠抓住他:“朱巨星死的时候什么样?”
“我没敢看,”群众演员满眼惊恐,“据说超级超级惨,血都从门缝儿里流出来了,嘤嘤嘤!”
夏眠道了声谢,群众演员惊恐的走了。然后按照流程,船长再一次火急火燎赶到现场。
边走边用手帕擦眼泪 :“朱巨星死了,我该怎么向影迷们交代啊。今天我必须抓住这个凶手,如果能提供线索,重重有赏!”
“我有线索,”张宇诺忽然想起来了,“昨天舞会的时候,巨星和男爵撞在一起,吵了两句。”
“又是男爵,要不把他抓起来吧。”常翌提议。
“还有一个人,”张宇诺又说,“刚开始千金想找西部牛仔做舞伴来着,被荷官截胡了。”
船长:“你的意思是,荷官也有嫌疑?”
张宇诺:“嫌疑很大。男爵和郑富商的赌局荷官有参加,昨天关押奴隶也是荷官的意见,每次出事,荷官似乎都参与在内,很难不可疑。”
“嗯,很有道理。”
船长思考片刻,捋捋胡须:“男爵身份尊贵,不能轻易关押。荷官倒是可以先关着,来人啊,把荷官叉进大牢里!”
夏眠:“......”
夏眠:“清汤大老爷,我、我冤枉啊!”
【hhhh让你昨天坑奴隶,今天也被坑了吧?】
【诺诺厉害的】
【我怎么感觉张宇诺有点针对夏眠呢,昨天不肯做他舞伴,今天又把他送进大牢里】
【你怎么不说夏眠针对钱前,昨天夏眠不也把钱前送进牢里了吗?】
不管夏眠怎么伸冤,到底还是被水手拖进了监狱。
节目组当然不会真把嘉宾弄去监狱,所谓的大牢就是船舱负一层一个小屋子,外面有两个群演守着,像狱卒似的。
夏眠进去的时候,钱前正躺在床上吃葡萄,见到他,幸灾乐祸道:“呦呦呦,你也进来啦,性感荷官。”
“你查到什么东西了么?”夏眠有点郁闷。
“没,”钱前指指他的跟拍pd以及两位狱卒,“他们嘴贼紧,什么都不肯说。怎么办?”
夏眠没回答他,而是站起来,在门口边溜达边活动肩膀,像早上出去晨练的老大爷似的。
然后他看准时机,突然拉住钱前。
“干嘛啊?”钱前懵懵的。
“越狱!”
夏眠拉着钱前,绕过狱卒一路朝楼梯方向狂奔。狱卒没想到嘉宾会搞出这种骚操作,看了眼摄像头,不知道该不该追。
而就在他们犹豫的十几秒内,夏眠已经拖着钱前跑到了一层。
然后“啪”地一声,把一层通往负一层的门锁上了。
导演示意群演赶紧追,可惜为时已晚,面对他们的是一扇紧锁的门。导演只能给道具组打电话过来开门。
五分钟后,门锁打开,狱卒再跑出去时,那俩人不知道从哪找了两套水手的衣服,正穿着海军服在前面甲板上大摇大摆的溜达。
狱卒上去抓人,夏眠立马摆出一副撒泼架势:“干嘛啊干嘛啊!”
狱卒:“抓犯人。”
夏眠:“你们的犯人是奴隶和荷官,看好了,我们不是,我们是水手。”
狱卒:“......可你们长得......”
夏眠:“我们只是和他们长得像而已,不许诬赖好人!”
狱卒又不得不向导演求助。
导演竟无话可说,最后摆摆手:“算了,随他们去吧,人多热闹点。”
狱卒松了口气,满脸沧桑地回到监狱——啊,打工好难!
【笑死,还有这种操作!】
【没看出来啊,夏眠还是个隐藏的乐子人】
【原来夏眠把钱前坑进大牢,是为了让他打探消息,错怪夏眠了】
【突然想起来,第一次黑天回房间的时候,夏眠和钱前在外面蛐蛐了几句,我以为他俩在闲聊,没想到是在制定战术】
【这么看来,张宇诺就有点那个了】
【说不定诺诺也和夏眠偷偷制定战术了呢】
是的,第一次黑天时,钱前主动提出去做卧底,那样节目效果肯定很强,夏眠便想了个理由把他坑进监狱了,并承诺一定会找机会救他出去。
现在他实现了他的承诺,俩人借着水手身份“重生”,解决掉狱卒后,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重新回到船舱一层公共区域。
因为步伐过于六亲不认,挡住了路,被两个正在搬箱子的小杂役叫住:“你们哪儿的?让开让开。”
“船舱二层的,”两人赶紧闪开,钱前察觉到一丝剧情的气息,“你们搬的什么啊?”
“帕拉国王送给男爵的礼物。”
帕拉国......夏眠觉得自己好像在哪听过这个名字。
对了!夏眠想起来了,二楼走廊那张照片!
“男爵......是认识帕拉国公主吗?”夏眠抓住水手。
“你不知道吗,当初公主乘船去旧金山时,是男爵带护卫队护送的。一晃好几十年过去了,男爵都老了,不过公主永远留在了最美的时候。”
钱前:“什么意思,公主去世了?”
“哎,下船之后遇害了。”
钱前和夏眠对视一眼:有线索!
两人想再问问公主遇害的细节,水手却不耐烦道:“我们也是听说的,哪清楚细节,只知道公主下了船就失踪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男爵带打捞队不眠不休找了一个星期,终于集齐了公主的尸块,哎……行了,你们快起开,自己不干活别耽误我们干活。如果你们闲得慌,可以去里面参加宴会。”
他们往船舱里一看,旅客们正聚在一起举杯聊天,十分热闹。
说完,杂役搬着箱子匆匆离开。夏眠站在原地,总觉得摸到了一些什么,但蒙着一层迷雾,不够清晰。
他想了想,往宴会厅走去。钱前喊他:“小夏,你去哪啊。”
“饿了,吃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