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摇摇头,“不是,臣妾只是觉得她有点意思。”
东陵璟撩起她耳边的碎发,“喜欢她就让她进宫陪着你。”
“人家都是要成亲的人了,臣妾也不能将人家困在宫里啊。”苏锦笑着抱住他的腰,“臣妾能不能常出宫去找她玩?”
不成体统,东陵璟心里这样想,面上同意了,“可以,让朱雀陪着你。”
“不用朱雀,让侍卫跟着就行了。”
朱雀那个狐狸,什么都瞒不过他的眼。
看男人不说话,她勾着他的腰软声软语道,“行不行嘛?”
东陵璟算是看出来了,她就是知道他吃定了她这一招,一有什么事求就这副撒娇的模样,平日里也不见她对他献殷勤。
苏锦倾了倾身子,在他耳边轻声耳语了几句,不知道说了什么,东陵璟眼尾有些猩红的看来。
她魅惑的舔了舔唇,一双桃花眼勾人潋滟。
“真的?”
“是啊,陛下想不想?”
东陵璟捏着她的下颌往前掰了掰,“哪儿学的?”
苏锦丝毫不惧,笑吟吟的,“陛下教的啊。”
“妖精。”
他忽的按着她的身子激吻了下来,苏锦呼吸一乱,还没有说出口的话被堵了回去,伸手想推他,越推他越是欺压的紧。
她忍不住往后倾了倾身子,躲避开他的吻,“陛---陛下---”
东陵璟没理她,不让亲嘴,就顺着脖子往下亲,温热的手解开衣带抚上了细腻的肌肤。
“那我到底能不能常常出宫?”
她魅惑的声音中带着颤抖,脸颊娇媚,那是一种从骨子里沁出来的颜色,整个人嫣然不可方物。
东陵璟的眼里带着邪气,“把你说的做出来给朕看看,满意了,你可以随时出宫。”
苏锦就知道这个色狼肯定会同意,捉住他的手,“回去好不好?外头都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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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家最后还是没能退成婚,这不是简单的联姻,是吴兴勋贵集团势力拧成一股绳,在朝上同气连枝的纽带。
新皇登基之后,大力打击老牌勋贵势力,跟随太祖爷打江山的各大利益集团都在新皇的重新洗牌下变得不堪一击。
这个新帝的手段比的上所有皇子们,他就像是一头心机深沉的狼王,坐在龙椅上静静的看着他们斗,细细的权衡着棋盘上的鹰犬爪牙,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如今朝堂上的勋贵都在谨小慎微的活着,没有人敢做出头鸟,一旦被新帝盯上,自己死是小事,就怕连累了九族啊。
“陛下,怀溪一带天灾频发,流寇泛滥,当地官员减灾易仓,朝廷派下去的赈济已经实施,这是汇报上来的册子,请陛下阅目。”
朝堂上都在启奏着公务,没有人敢看高坐龙椅上的男人,早朝的气氛有些不对劲。
一大早,北疆传来战报,高和一战败了,陛下登基前,稳定了燕北,派兵北伐,那一战,肃北军几战几胜,打下了北疆大半的天下。
可如今叛逃的六皇子东陵寒借着东北和北疆联手起兵,打赢了好几场胜仗。
不得不说,先皇的这几个儿子都是能人,各个都厉害的很,当初要不是太子镇压着这些兄弟们,夺嫡的惨状还不知道有多可怕。
如今三皇子被困在京都,九皇子在西北虎视眈眈,六皇子明目张胆的起兵谋反,还勾结外族势力,打的他们大魏的将军节节败退。
新帝野心大,要拿下北疆万里疆土,怎么能忍得了被打成这样,早朝的气氛很压抑。
“陛下,荆州暴动一案淮西王联合燕北旧部势力起兵叛逃,要不要请楚大人率军前去讨伐?”
这个楚大人说的正是楚玄臣,楚玄臣是将军出身,未及冠就跟着当时是太子的新帝南征北战,作战经验丰富。
新帝当初派他去边关发放军饷,正是为了压制肃亲王,均衡军队的派系势力,使得有权的将军不敢暴动,怎么会让他去燕北。
那大人一说完,就发现新帝的眼睛朝他看了过来,顿时心头一紧,额头上直冒冷汗,闭上了嘴。
东陵璟声音听不出情绪变化,“众卿以为,北部的齐麟关该派谁去攻?”
大魏北伐打进了北疆的玉林关,占据东南一带幅员辽阔的疆场,肃亲王跟北疆的几个将军打了好几场,一直在僵持着。
而齐麟关是北疆西部的一个重要的关卡,东陵寒的大军已经压境关口,东陵璟想要打进玉林关,就要绕道齐麟关打,那是一块无险可守的平原,大魏的军队可以长驱直入的进攻。
因为传回来败了的战报,朝堂上的众官员都已经汗流浃背了,骤然听到这样的话,都没敢冒头开口,各个势力集团悄悄相互对视。
自古以来,掌握军权的大将会受到当朝皇帝的猜忌多疑,一旦平定了战事,军中威望过剩,功高震主的下场可想而知。
就在这时,崔瑜出列,“臣以为,林将军在边关多年,可担此重任。”
林将军?!所有的人都知道说的是林家的大公子林袁,这是吴兴勋贵一股重要的势力。
林家派系的人顿时在心底将崔瑜骂了个底朝天,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陛下,臣以为南家军的那些重要将领都是战场上的一把好手,楚将军当仁不让。”
崔瑜抛出了一句话,引得朝上的官员开始你一句我一句的推诿了起来。
东陵璟就高高的坐在龙椅上,听着他们说话,漆黑不见底的眼睛晦涩难辨,没一会人,哪些人是什么势力,哪个党派的,一一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