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缓过劲的赵伯宽哪受得了这个,人都快挂在三舅身上了,“娘咋了啊,对了,老三,老三为什么也在啊,三舅,你说话啊。”
三舅都快被摇散架了,干脆拎起他找到老二两口子聚拢后一块说,免得一人给他来一下子,他也招架不住。
“眼巴前就是这么个情况,我是来处理手尾的,没想到碰上了你们。”
“不用处理了。”赵仲厚瓮声瓮气,“我都给丢到林子里去了,保准被狼啃得肉丝都不剩。”
“被狼啃了都算便宜他们。”赵伯宽恨恨不平,“三舅,那咱就快走吧。”
成吧,反正拦也拦不住,给乡亲们打完招呼,一行人动身回了满仓村。
等到他们到了家,两方把各自情况一说,这才拼凑出完整过程。
只能感叹造化弄人啊,田雯命是真大,要不是老三偏巧今个去邻村,偏巧被耽搁晚了,怎么会恰巧救下田雯了?
其实这里面还有一个巧合,便是那一抹月色,没有那抹月色,再多的巧合都没用。
感叹了一番福大命大,众人便耐心等待着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可一定要救过来啊。
好在五叔手艺没丢,忙碌了大半夜出来,丢下一句,“气血虚弱,防外邪入体,明日若是醒来便问题不大。”后便回了家,这一夜也给他累的够呛。
五日后,田雯已能下地走动。
近来天气渐渐回暖,她指挥小子们给搬了把太师椅垫着厚厚的褥子,躺在屋檐下晒起太阳。
“娘,要不这桩买卖就不做了?”接过汤碗,赵仲厚听娘还要继续收猪毛的买卖,不由劝起来。
“人无信不立,老三你说是不?”
与老娘同排而躺的赵叔仁有些犯困,点头道:“生意可以继续,您不能去。”
“想啥了你,我当然不去,就让老大老二去。”
自己筹划的第一笔生意不能亲自参与其中,田雯想想也是遗憾,
唉,没法子,她身体不允许,还得好好将养一段时日。
老二还没表态,老大就拍了胸脯,“娘您放心,我指定平平安安把二弟带回来。”
说完还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您可不知道,这次吓死儿子了,没了您让儿子怎么活啊,呃而呃而。”
大儿的啜泣声惹得田雯心躁,赶忙让老二给拉一边去了。
其实大儿说的不无道理,这一次是真险,但凡哪个环节差一点,她就玩完了。
念及此田雯想到重新定了日子,十日后就要出发的镖队,她琢磨片刻后,把二儿媳喊了过来。
“你待着也没啥事,这样你替娘回家办件事。”
何氏凝神静听,办啥事?搁一旁的老三也听了一耳朵。
“你去桂花婶子家,让他男人取老藤浸泡入水。”
何氏点头,然后了?
“树藤泡着先别管,再让他取竹打磨成寸许竹片串联成甲再刷生漆,整治几副竹甲出来,时间太短了,先将就着用吧。
能整出几副就整几副,等我回家后一块结工钱。”
“对了,再让他取原木锯出几面盾牌。”
都是为了镖队安全考虑,此行山高路长又有不少山匪横行,经过这次大难不死,田雯安全意识搞高了一大截。
她是说得云淡风轻,老三赵叔仁却是瞌睡都听没了,连忙打断,“娘,不能这样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