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后,接下来几天,赫连今时不时地找各种借口拜访长公主府。
从称呼叶槐为“殿下”到后面越来越放肆,变成“嫂子”。
尤其是叶槐居然还让他进府,这让沈遇安心里不太舒服。
看着亭中有说有笑的两人,沈遇安面色黑沉,死死盯着赫连今的笑脸。
笑的真恶心!
太假!
虚伪!
不怀好意!
死皮赖脸!
“本宫不会选你做驸马。”赫连今也是胆大,居然想要成为她的驸马。
还说什么,会放弃入朝为官的机会,一心待在长公主府伺候她。
还跟她告白,说什么早就爱慕她,曾经嫉妒兄长与她成亲,如今终于有机会对她诉说心意。
简直笑话。
“这些天,你兄长的东西应该都拿走了吧?以后就不要再过来了。”叶槐不喜欢自作聪明,将别人都当傻子的人。
尤其是赫连今太过蠢笨,心思算计都显露在脸上。
不就是承恩侯府世子之位的争夺,赫连今妄想借助她的力量成为世子。
还真以为她是个贪图男色的草包公主,说几句甜言蜜语,搞一搞暧昧,就能让她对他动心。
他不了解女人,更不了解的权势。
要不是发现,她跟赫连今相谈甚欢时,沈遇安会吃醋,想要逼一逼沈遇安。
她早就不耐烦应付对方。
“咔嚓!”
树枝被人折断,沈遇安回神,见叶槐没有注意到,松了口气,却在下一刻,涌起一股失落。
主子看来是真的喜欢上了赫连公子,明明之前说过喜欢自己的。
这么快就变了……
赫连今真碍眼,巧言令色勾引主子!
“嫂,殿下,阿今是真的爱慕您,我保证,此生只爱殿下一人,若有变心,天打雷劈!”赫连今以为这些天,叶槐跟他说笑,是已经接受他的意思。
现在又拒绝他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为什么,赫连今心里燥热,发觉周围有点热,扯了扯衣领。
随着叶槐的果断拒绝,又想到世子之位,赫连今心里急躁,压不住心里的火气。
不自觉说话有些急切。
心里想着,反正叶槐嫁过三任丈夫,又有那么多面首,不应该按照寻常女子对待。
或许她更放荡一些,喜欢比较刺激的。
“殿下,您放心,我发誓绝不纳妾,对您一心一意!殿下,我是真的爱慕你……”说着就要抱叶槐。
吓的叶槐往后避让,没想到对方居然敢对她动手,还是在公主府,简直活腻了。
“放肆!赫连今,你是想死吗?!”叶槐板着脸呵斥。
不等赫连今说什么,下一秒,赫连今就被人揣进池塘里。
“主子,您没事吧?他有没有伤了您?”沈遇安关切地扶住叶槐的肩膀询问。
叶槐本想摇头,想了想,眼睛一红,扑进他的怀里,紧紧抱着他。
“遇安,吓死我了,幸好你来了,我好害怕~”叶槐边说边揩油,眯着眼打量他的神色。
听到叶槐说害怕,沈遇安也顾不得冒犯主子,将人拢在怀里,阴沉着脸,瞪着在水中沉浮的人。
轻拍叶槐的后背安慰,语气温柔到极点,“主子不怕,没事了,有奴在~”
“嗯~遇安,有你在我好多了,你真好~”叶槐听到耳朵里的心跳声更加剧烈快速。
微微扯起唇角,小声地哼唧,将人抱的更紧。
被踢进池塘里的赫连今被下人们救上岸,送去承恩侯府,第二天,陛下惩戒的圣旨下来。
赫连今冒犯长公主,罪不可赦,杖八十,并处以肉刑。
行刑的人是老手,知道怎么打将人打的血肉模糊,下肢尽废,又不至于丢失性命。
宫人行刑,一般人十几二十仗就不太行了,习武之人最多能够撑六十,而八十,陛下看来很生气,根本不想要赫连今活。
更何况还有肉刑,肉刑一般是割掉舌头或者砍掉手足。
后来听说,赫连今居然撑住了,人没死,但也废了,大声喊冤,说是有人给他下了药,才会昏了头冒犯长公主。
“好似是赫连今的亲弟弟,给他喝的茶水里下了药。”
“真的假的?”
“不管是真是假,冒犯主子就是该死!”琥珀给叶槐斟了一杯茶。
正在这时,沈遇安进来,琥珀两人见状,极为有眼色地退下,带上门。
因为出了赫连今的事,叶槐去哪里都带着沈遇安,与他十分亲密,就连在众人面前,也不吝啬对他的偏宠。
连以往最喜欢的汗血宝马都赐给了他,不仅如此,还让他同乘轿辇,宠爱非常。
这样的特殊对待,自然惹出不少闲话,又惹得人眼红,尤其是还留在后院,妄想成为长公主驸马的公子们。
这不,因强降雨,永平水灾,叶槐奉命前去治水,沈遇安因为旧伤复发,被叶槐留在府里养伤。
在叶槐走后,一群人有恃无恐地闯进院子,一进来就让人砸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