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的曲线都是有起点和终点的,这条线又长又短,很无常,有的时候人是不能自己掌控的,要它直时它却弯,起起伏伏,毫无规律可言,主宰这条线的是命运,而命运多是天注定的,能做到顺其自然和随遇而安就已经造化不浅了,别再贪图太多永远不及的事情啦!”
当他们回到旅店后,莫父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看着莫父熟睡的面容,庞凤刚与莫盈可相视一眼,默契地点点头,然后轻手轻脚地走到旅店客厅的沙发旁坐下,生怕发出一点声响惊扰到正在休息的老人。
两人并肩而坐,彼此间的距离很近,但说话的声音却压得极低,仿佛生怕吵醒了这宁静的夜。
莫盈可一脸认真地倾听着庞凤刚讲述着那些人生哲理,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惶恐与迷茫。
庞凤刚语重心长地说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很多时候,我们不得不承认,有些事情确实是命中注定的。无论是生老病死,还是荣华富贵,往往并非人力所能完全掌控。”
听到这里,莫盈可微微颔首,表示认同。
然而,就在这时,莫盈可突然想起了上次那位算卦先生所说的话。
那时候,算卦先生信誓旦旦地告诉她,日后她将会时常陪伴在父母身旁。
既然他能如此断言,想必是通过卜卦看到了一些端倪吧?或许自己的父母真的会长寿安康呢!想到这里,莫盈可原本紧绷的心弦稍稍放松了下来。
毕竟,如果算卦先生所言不虚,那至少说明上天对她的父母还存有一份眷顾之情。
“凤刚,你说卦算得准吗?” 莫盈可用期待的目光看着他。
俗话说得好:“顺情说好话,耿直讨人嫌。”庞凤刚心里跟明镜儿似的,这种时候可万万不能讲出让她心里添堵的言语。
最明智的做法就是顺着她的意思来,但这其中也是很讲究技巧的,既要附和她的想法,还不能露出一丝虚假,否则就前功尽弃啦!
说来也巧,庞凤刚自己曾经在不经意间也算过一卦呢。那先生断言他到了五十岁上下的时候,事业方面会遭遇一些波折和不顺遂之事。
无巧不成书啊,就在 2010 年,果不其然如卦象所言,他黯然下野,身上所担任的一切职务都被尽数免除,从此沦为了普普通通的一介草民。
不得不承认,这一卦实在是精准得令人咋舌。
但更神奇的是,卦里还提到,尽管他一生当中难免会经历这样那样的坎坷,但总会有忘年之交向他伸出援手给予帮助,亦或者是命中注定的贵人出面力挺扶持。
正因如此,仅仅只过去了短短一年时间,庞凤刚便得以官复原职,而且职位还往上提升了半级之多呢!
怎么界定算卦的会不会应验,仍是一个不解之谜。
于是他把刚才那段轶事讲给了她,目的是说她的问题也是可以往好了信,尤其在今天的特殊时期,宁愿心诚也比心虚要好得多
谈话的艺术凸显出来,难怪他那么多年是做思想工作的,语言技巧无人能及。
“凤刚,听你这么一说,我心里踏实多了。”
“你爸有你这样的好女儿,必会度过难关,再说了,” 庞凤刚给她打气说,“我也是很吉利的人,跟我好的人自然也会沾光的,对吧!”
“我好像勇敢了许多啊,” 莫盈可自信地说,“你看啊,在家胸闷打了两针都管用,也就是说他的病从炎症上来的多,要是炎症就不会有大事了,炎症消了,病也就好一半了,对吧!”
“那是当然,你这样想就对了,不要总给自己平添不必要的忧虑,经医院再这么好好看看,小事一桩!”
“我们需送礼吗?”
“这不是我们该讨论的重点,” 庞凤刚不赞成她提出这样孩子气的问题,“在这样全国有名的医院里不兴这个。”
实际上,在漫长而艰辛的求医问药之旅中,存在着一些不成文的潜在规则。这些规则仿佛是一种默契,大家心照不宣地遵循着,没有人愿意轻易打破。
似乎只要答对得好、让大夫满意,就能获得更好的治疗待遇。
然而,值得庆幸的是,真正具备高尚医德的医生并不会因为收受了患者的礼物就格外用心诊治,也不会因为未收到礼品便敷衍了事甚至故意留下病根来糊弄病人。
近年来,这种状况已经有了显着的改善。或许是由于国家对收礼歪风的严厉打击以及相关政策的有效实施,使得这种不良风气得到了有效的遏制和整治。
无论是医疗机构内部还是整个社会环境,对于此类现象的容忍度都大大降低。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淡薄的云层洒向大地,他们一行人怀揣着希望与忐忑走进了医院的大门。
经过一番询问打听,终于找到了位于医院一角的胸科诊室。沿着走廊前行,很快便来到了主任办公室门前。
轻轻敲了几下门,里面传来一声低沉的“请进”。
推开门后,他们迅速说明了来意,并将病情详细地讲述给主任听。
听完叙述,主任当即表示可以办理住院手续,并热情地邀请他们一同查看从家中带来的 ct 片子。
仔细端详着手中的片子,主任的眉头微微皱起,但很快又舒展开来。
他果断地说道:“根据目前的片子来看,需要先进行一系列相应的体检项目,之后才能确定具体的手术方案。”
这时,站在一旁的庞凤刚忽然提出一个疑问:“主任,您看是否还需要再重新拍一张片子进行复核呢?毕竟之前在家乡拍的可能不够清晰全面。”
面对这个合理的请求,主任表现出了充分的尊重和理解,毫不犹豫地点头同意,并随即开出了一张加强 ct 的检查单。
半个小时候后,片子出来,拿给主任去看,他放在显影屏上仔细观察了好一会儿,严肃地说,“问题不大,但是得手术,谁是家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