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的霓裳静静的坐在桌子旁,霓裳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关于在镇国侯府看到的那封信,霓裳没有告诉他们。
桌子上的油灯灯芯已经烧透,火苗似乎是不甘心,用尽最后的力气跳动了两下后,灯芯终于撑不住断了,只剩绿豆大小的火苗还在支撑着。
房间暗了下来。
霓裳扭头看着桌子上那封本来打算给阁主的信。
面无表情的拿起那封信,放在了油灯上,微弱的火苗像是口渴的人忽然遇到了河流,瞬间火势起来,不一会便吞噬了信件。
把房间都照亮了不少。
片刻,信件燃尽,火苗又恢复了原样,偶尔跳动一下,忽明忽暗。
霓裳挥手灭了油灯,油灯升起一缕白烟,房间陷入了黑暗,霓裳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暗月阁内。
“霓裳姐姐口信,在镇国侯书房探得,九月二十八亥时,寒山寺,秘密会谈。”柳二急匆匆的走进来,着急的告知南七竹。
坐在书桌前翻阅情报的南七竹顿了一下:霓裳成功进入镇国侯的书房了?
霓裳传达的信息时间,地点,秘密会谈。具体是何事?何人要相见?
“消息可靠吗?”纵使如此,南七竹还是很谨慎。
“是霓裳姐姐亲自把信息传达给我的,她说她在书房发现的纸条,纸条上边就写的这些。”柳二眨巴着大眼睛。
“你再去核对一下信息。”南七竹还是给柳二下达了命令。
多点心还是好的。
“是。”柳二没有多问,领命而出。
南七竹手指轻轻的在桌面上敲击。
九月二十八,寒山寺?秘密会谈?
难道是镇国侯按耐不住了?还是说寒山寺是这些官员秘密商谈的地点?
镇国侯如果真的按耐不住要造反的话,以现在麦苏的实力不足以抵抗,虽说帝王令可号令天狼军,可是到现在没有人见过这支天狼军。
帝王令到底怎么用,白薇也不知道。
在乌江时候,三人便研究过那块圆饼,没有缝隙,也不知道怎么打开这个帝王令。
如果只是帝王令现世便可招来天狼军,但是那天麦苏在乌江露出来帝王令,也没有出现所谓的天狼军。
还是说帝王令只是用来震慑人的一种手段?
它真的就是一块圆饼?
帝王令现,天狼军出。可是天狼军现在在哪里?无人知晓。
镇国侯以前还忌惮一下帝王令,如今是感觉帝王令出,号天狼军就是一场骗局?
南七竹后背靠在了座椅上。
如果真的是在镇国侯书房找到的这个信息,以镇国侯的习惯,此事应该很重要。
白薇那边也在等这边的消息,这个时候不能再出什么乱子了。
九月二十八,也就是八天后?
南七竹嘴角勾起,浮出一丝冷笑。
过了两日镇国侯府。
镇国侯又一巴掌拍碎了桌子。
镇国侯看着眼前下跪的云骄阳,气的眉毛都自己跳动了起来:\"你。你。你。。。\"
你了半天。“逆子!”镇国侯憋出去两个字。
李侧妃见状赶紧上去抚镇国侯的背;“老爷,小心身体。”随即也愠怒的瞪向云骄阳。
云骄阳自知理亏,垂着头不敢吭声。
云子安脸上也是一副无可奈何地的表情,谁知道他就一会没看好云骄阳,云骄阳便跑到朝堂上去了。
原来今天朝堂上,众臣上报,边疆敌军一直来犯,请奏女帝指派一名能将,代女帝出征,以示天威。
众臣一顿商讨荐举中,竟没有合适人选,女帝震怒。
此时朝堂外一人求见,愿意带兵前往边疆,代女帝出征。
定睛一看,原来是镇国侯四公子,一时众人莫不是夸赞镇国侯教子有方,虎父无犬子。
朝堂上镇国侯的脸阴沉的就跟乌云似得。
最终,女帝赐封云骄阳为神武大将军,率领十万兵马,代女帝出征边疆。
清点兵马,两日后便出发。
“你要气死我,你。。”镇国侯又看了一眼云骄阳,眼前一黑,轻微咳了一下,李侧妃赶紧给镇国侯抚背。
“不是父亲说的吗,好男儿就应该征战四方,怎么能贪图安逸,偏居一隅,而且,巴国边疆一直来犯,真欺负我们安国没人了不是。”云骄阳仍然不服气的说道。
“带兵打仗不是儿戏,稍有不慎便会丢了性命。。不是你出去游走一下江湖打打杀杀那么简单。。。”镇国侯怒极,又重重的咳了几下。
“父亲,四弟出征一事已成定局,你莫要在生气,父亲当年不也是十六岁便击退匈奴,十七岁大战巴国,二十岁击退楚国。让敌军十年间不敢来犯。而如今,四弟也已十七,让他多出去磨炼,磨磨他的性子,让他吃些苦头,他必然会理解父亲的良苦用心。”云子安赶紧上前说道。
听了云子安的话,镇国侯心里舒服一些,这几个孩子,就这个二公子最为省心。
自己十五六岁时,何尝不也是,年轻气盛,一腔热血护安国。
见镇国侯眉头稍微松动,云子安又赶忙说道:“如若父亲不放心,儿臣愿请命和四弟一起前去边疆,看护好四弟。”
云骄阳抬起头惊讶的看着云子安,没想到云子安会这么说。
镇国侯看了一眼云子安:“他去边疆,你也跟着凑热闹,怎么?镇国侯府太小,容不下你们?让他自己去。”
“多谢父亲。”云骄阳麻溜的给镇国侯磕了一个头,脸上挂着笑意。
镇国侯一看,头又疼了。
叹了一声,镇国侯挥手示意云子安,云骄阳退下。
两人退下后,镇国侯缓缓的坐在椅子上,头又疼了起来,镇国侯不由的轻轻揉了起来。
李侧妃见状走到镇国侯身后,正准备给镇国侯揉脑袋,缓解头疼,没想到镇国侯眼神一凛,一把抓住李侧妃的手,力道之大,李侧妃痛呼出声。
镇国侯不动声色的松开力道,把李侧妃拉到身前,脸上满是关怀:“有些分神了,弄疼你了吧。”
镇国侯查看着李侧妃的手腕,轻轻的揉着。
“没事。”李侧妃摇了摇头,聪明的李侧妃知道,镇国侯怕是连她也不信任。
镇国侯从来不会轻易的把自己的后背交给任何人。
“四弟是为何突然决定要带兵去边疆。”云子安问出了疑虑,按理说自己的这个弟弟天天在镇国侯待着,他又怎知朝堂上的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