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裳一听红了脸。
“别乱说话,事关姑娘的名声。”云子安拍了一下云骄阳的脑袋。”
“四弟口无遮拦,还望姑娘见谅,君柏阁已经带到,请姑娘自便。”云子安说完,扯着云骄阳的领子就往子安阁走去,再不走,谁知道他在弄出点幺蛾子来。
“姑娘莫要生气,抱歉抱歉。”云子安被扯着走,但是还是不忘给霓裳道歉,确实自己有点唐突了。
看着两人拉扯着走远,霓裳收起了脸上害羞的表情,转而变的冷漠了起来。
霓裳忽然觉得好像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霓裳下意识的眼睛余光扫视了一下四周,并没有发现异样。
转身走进了君柏阁。
院子又安静了下来,而在远处的假山暗处,镇国侯一双阴鸷的眼睛一直盯着这里,把一切尽收眼底。
梦府。
霓裳换上了一套黑色衣衫。
“霓裳,你这样太危险了,还是向阁主请示一下吧。”江萍着急的说道。
“是啊,请示一下阁主吧。”梦老爷和梦夫人担忧的劝阻霓裳。
镇国侯的虚实还没探明,这样太贸然了。
“时间来不及了。难得镇国侯陪魏妃去庙上香留宿,这个机会错过就没有下个机会了,等到阁主回复就错过了。”霓裳查探着准备的匕首和药包。
“可是太危险了,要不我去吧。”江萍见劝不动霓裳又说道。
“你的武功在我之下,我去更为合适。如果子时我还没有回来,你们就速速撤离,如果我死了,你就。。把这封信交给阁主。”
霓裳没有回应江萍的提议,拿出信的时候犹豫了一下,但是还是塞给了江萍,转身便走入了黑夜中。
晚上的镇国侯府戒备森严,一段距离便有一火把,府中光线亮堂很多,不时还有三五护卫来回巡逻。
还好镇国侯府的布局图霓裳烂熟于心,霓裳悄悄的避开护卫多的地方。慢慢的靠近了镇国侯的书房。
四下无人,霓裳试探的慢慢推开房门,没有机关,确定安全,霓裳悄悄的走进去,关上书房门。
因为门外的火把,书房内的场景大致还看的清楚。
霓裳谨慎的往前走了几步。
“噌噌噌”的暗器响声,霓裳面色一变,扭身躲开,扯下旁边的布幔,几番躲避,将暗器卷进了布幔里,悄声无声的化解了这个机关。
霓裳看了看布幔里的暗器,是几个淬了毒的飞镖。
将布幔慢慢放在地上,霓裳往书架上走去,在昏暗的灯光下,能隐约看见霓裳额头上因为紧张冒出来的微汗。
再往前走没有什么机关,霓裳稍微放松下来,把匕首插回腰间刀鞘。
快速的查找着能有用的信息。
翻了半天都没找到有用的,这个镇国侯果然是个老狐狸。不留下一点蛛丝马迹。
在一个书架上,有一个红色的木盒子吸引到了霓裳。
盒子颜色和书架颜色格格不入,颜色过于鲜红。
霓裳谨慎的查看盒子,几乎没有任何缝隙,这怎么打开?这盒子里边肯定有东西。
霓裳研究了一下,仍旧是打不开,霓裳忽然瞥见盒子的旁边有一个黑色的砚台,砚台怎么会放在书架上?
霓裳想拿起砚台,砚台像是粘在书架上 ,根本就拿不下来,霓裳尝试扭转了一下砚台。
红色盒子“啪”的一下就打开了。
随着盒子打开,还飞出一根银针,霓裳灵巧的躲了过去,银针扎在了后边的柱子上。
震动的银针尾部发出点点寒光。
霓裳看向盒子里,是一些朝堂官员和镇国侯的来往书信,霓裳拆了一些,都是些日常的事务来往,没有什么特殊的。
霓裳大失所望,准备合上盒子的时候发现,盒子的边缘有一个凸起。霓裳下意识的按了一下。
没想过盒子的侧面缩了下去,里边露出来一封信,霓裳谨慎的拿出信,怕触动盒子里面的机关。
信完全拿出来,借着微弱的光线, 霓裳觉得信封上的几个字迹很是眼熟。
镇国侯亲启,五个大字。字体很端正,撇捺笔画略显粗重。这应该是写信之人的写字习惯。
突然,霓裳眉头紧皱,微震惊:这写字的习惯不正是自己父亲写字之时的习惯吗?
父亲怎么会给镇国侯写信?
无数个想法涌到霓裳的脑海里,霓裳的手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好像越来越接近自己家被灭门的真相了。
霓裳颤抖的把信开打,目光投上信封上的内容,霓裳眼里涌出震惊和不可置信。。。。
霓裳回到梦府的时候,江萍和梦老夫妇还在焦急的等霓裳。
“你可算回来了,没有什么意外吧?”三人急切的上前,江萍拉着霓裳检查着霓裳的身体。
霓裳面色不是太好:\"没事,只是这个镇国侯的警惕心很强,我虽然进了书房,但是基本一无所获。\"
“你能平安回来就好。以后的事我们在从长计议。”梦夫人关切的安慰道。
“对了,那封信给我吧,今天我夜探镇国侯府,并没有向阁主请命,还一无所获,还请各位莫要向阁主提及。不然霓裳又免不了要挨一顿罚了。”霓裳轻轻的说道。
“放心吧。你面色不太好,快去休息吧。”江萍看着霓裳有些苍白的脸色,从怀里掏出霓裳临走时交给她的那封信。
镇国侯府也不是一般的府邸,此番霓裳应该是消耗了不少的体力。
霓裳没有拒绝,接过信,冲他们三人点了点头便去休息去了。
三人看着霓裳的背影,互相看了看,又一阵轻微的叹息。
霓裳执行任务时候身陷囹圄,阁主孤身一人救霓裳,差点折了性命。
这个事,在阁主待的久的人没有不知道的。
后来暗月阁上边的人大发雷霆,阁主还吃了一顿鞭子。
霓裳从那个时候起,对阁主芳心暗许,这么多年了,只要是关于阁主的,对阁主有利的事,霓裳总是拼命的去做。
可是那件事后,阁主却是有意无意的总是躲着霓裳,一个妾心有意,一个情郎无心。
两人就这样别别扭扭过了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