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谁?为什么跟纤纤在一起?”大汉先前因七婶她们晕倒,没来及问,这时见清秀出来解释,已是一脸的警惕之色。
“爹爹,是姐姐他们救了纤纤,若不是姐姐他们,纤纤已经见不到爹爹了。”纤纤想起昨晚上的经历,一时小脸又变得煞白。
“哦,是恩人,多谢恩人搭救小女,多谢恩人的救命之恩。”大汉说着,拉过纤纤道:“纤纤,来给恩人磕头,谢谢恩人的救命之恩。”
纤纤也连忙跪下,要向清秀磕头,清秀连忙拉起纤纤,道:“不要如此。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
但是纤纤的爹爹还是硬拉着纤纤给清秀他们磕了三个头,这才作罢。
“敢问姑娘,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俺家老七和十一,怎么都被人给杀了?”黑阳树又再一次问道。原来纤纤的爹爹名字就叫黑阳树。
“其实,事先我们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们本来是想赶路到泅龙城去的,到了晚上经过那个村子时,听见里面人声喧闹。其他路人均是绕路而行。我们觉得奇怪,便去村里看个究竟。结果,发现一众大汉,正围着纤纤喧打。”清秀刚说到这里,黑阳树一听有人殴打纤纤,立即拉过纤纤从头到尾的仔细查看。确实还有许多淤痕未消。立时又心疼起来,连忙给纤纤揉搓起来。
清秀又接着说道:“我们也是听到纤纤的哭闹,才过去看看。结果看到如许多的人殴打一个小孩,自然是不能见死不救。”
“哪,那些人呢?”黑阳树问道。
“哪些人?”清秀反问。
“那些殴打纤纤的人。”黑阳树又问。
“那些人没事,我们当时也不知道实情,怎么敢胡乱出手。只是救出了纤纤。”清秀又接着说道:“听纤纤说,你们应该是捕获了一只灵鸟,想到城里去出售,结果经过那个村子时,被那里的人看见了,以买灵鸟的名义,将你们的人留住,在吃晚饭时,将二人灌得酩酊大醉。这才将二人杀死,也是纤纤小姑娘不会喝酒,才没有中招,不然,可能将没一人回来了。但是他们也是想赶尽杀绝的,只是机缘不巧,被我们看见了,这才救了纤纤。”
“唉!”黑阳树重重的叹一口气,道:“俺们去山里打猎时,发现一只身受重伤的灵鸟,倒在地上奄奄一息。俺们也不认识这只灵鸟,只知道灵鸟难寻,价格奇高。本想将这只鸟救活,也好卖个好价钱。没想到还在路上,这只鸟便断了气。”
黑阳树继续说道:“回来后,老七和十一便自告奋勇要去城里交易。我想一只死鸟,可能也没有多大价值,便同意他们二人去。当时纤纤闹着要同去,最初我是不同意的,但后来老七他们都说去城里,又没有什么危险,带着去也能长长见识。我便同意了。唉!”
黑阳树再度叹口气,道:“没想到,这一去,便是永别。唉!多亏因公搭救,才使得小女幸免于难。”
“黑阳族长言重了,小女子只是顺手而为之,当时没有为令弟报仇,一是原因不明,不便出手。二是纤纤无人照料,需得先将纤纤送回来,才能再去计较其他。”清秀又再次解释道。
“恩公不敢,俺只是难受。而且这报仇之事,也必得是咱们亲自来才行,若是恩公顺手给报了,俺们还不知咋办呢。”黑阳树又道:“那个村,叫图格树村,周围都是草原,只那里生长着一片图格树,被他们霸占了,建个村庄。平时主要是积蓄牧草之用。但近年来,他们仗着城里的靠山,干尽了伤天害理的事情。所以路人都要绕道而行。”
“庄子里的庄主叫黑阳迟,俺们都叫他黑阳吃人。是个地地道道的恶霸。干尽了不知多少丧尽天良的事情,尤其见了美丽少女,更是从不放过。这么多年来,不知被他糟蹋了多少良家女子。”
“唉!俺家老七,也是命该如此。这灵鸟实在太大,没法用车辆运输,只能是他俩给拖着。本是看他们俩力气超人,别人就算是四个人只怕也拖不动这大鸟呢。结果,却被这黑阳吃人给撞上了。唉!”黑阳树再度叹气道。
这时,从寨子里聚集到这里的人乌央乌央的一大片。当先两人快步来到黑阳树面前。
其中一人说道:“大哥,我已经召集了上百号人,咱们去给老七报仇去。”
“你说什么?给老七报仇?你知道仇人是谁吗?”老大黑阳树转身对着来人吼道。
“仇人不是图格树村吗?”来人诧异地回了一句。
“老二,老三,你们既然知道仇人是图格树村,难道你们不知道这图格树村是俺们这里的恶霸?难道你们不知道黑阳迟背后的靠山,是泅龙城的四大家族之一的黑阳明灭家族?俺们惹不起呀。”黑阳树有些颓丧的说。
“大哥,难道老七的大仇就不报了吗?”老二黑阳林两只眼睛瞪得滚圆的说道。
“是啊,还有老十一的仇。”老三黑阳木也说道。
“报仇,报仇。俺们拿什么报仇?俺们斗得过他们吗?”黑阳树说道。
“斗不过也要斗,大不了就是一死。”老二黑阳林赌气地说道。
“死?你死了不打紧,你想害死俺们整个家族吗?你想让俺黑阳家族三百多号人命随你陪葬?”黑阳树说道。
“唉!”黑阳林重重的叹了口气,转身蹲在地上,赌气不理黑阳树。但他也知道,他们完全没有那个实力与图格树村去斗。如果真的去与他们讨要说法的话,可能连他们都回不来。甚至真的有可能连累整个家族。
“老二,你去叫是你媳妇,弄些吃食,款待俺们的恩公。”黑阳树双吩咐道。
“不用,不用,真的不用。何况,我们也还有事。”清秀连忙推辞道。
“姐姐,你不要走,就在这里陪纤纤好吗?”纤纤拉着清秀悠的手摇了摇,道。
“恩公,千万不要走,你救了小女,还没有感谢,你却要走,要是传出去,别人会笑话我黑阳树无礼了。”黑阳树也挽留清秀他们。
图乃一听说有得吃,便想留下来。对清秀说道:“姐,反正我们也没有别的事情,就在这里吃一顿饭再走不迟。”
清秀白了图乃一眼,这小子啥都好,就是一听到吃,腿就软了。只好点点头,道:“那就麻烦黑阳族长了。”
“哪里的话,你救了小女,吃一顿饭要是都要说麻烦,还不折杀俺了。”黑阳树连连摇手道。
接下来便请清秀他们至厅中奉茶,黑阳树亲自陪同。
在泅龙城中的一座雄伟的大殿中,黑阳迟正躬身向另一名年长的老人请安。
“黑阳迟,你这次做得很好,族长也很是满意,还传令下来对你进行嘉奖。”老人对黑阳迟说道。
黑阳迟将身子躬得更深了,说:“多谢族长,多谢管事大人。小人奉命经管图格树,自当为家族尽心尽力。”
“很好,你能为家族尽心,家族也不会亏待于你。这次你立了大功,家族对你的奖赏也十分的丰厚,并将你转为潜龙铜矿的副主管。”
黑阳迟大喜,连声道谢:“多谢管事大人,多谢族长大人。小人必定尽心竭力,为家族死而后已。”
“哎,别说那些死呀活的。你能尽心,是家族的幸事,也是你的福分。不过,你还有一件事,完成后,就可以前去报到了。”管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