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汀晚有些意外的笑了声。
居然这么夸张?
她正想要说话的时候,那头又传来了白成谦吐得昏天暗地的声音,忍不住啧啧了两声。
他不是从玫洲岛出来的吗?难道是还玩起来出淤泥而不染的那一套了?
“我要和谢汀晚说……”
白成谦气若游丝地在那边开口。
周添看着他那副实在不雅观的样子,从口袋里面拿出来一块干净的手帕递过去。
顺带着把白成谦的话转告给谢汀晚,“他想和你通话。”
谢汀晚嗯了声,“把电话给他。”
“沈自明的事情与我无关,我从头到尾只是希望你可以解决维尔街的人。”
白成谦拿着手帕随便擦了一把,艰难地撑着墙壁,“但我没想到你会亲自去。”
谢汀晚听着这些,百无聊赖地又嗯了声。
白成谦摸不清楚她的态度,又继续说,“沈北墨去英国的事情是我怂恿,但我只是想支开他拿到沈氏,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谢汀晚重复着这四个字,语气中的笑意渐深,“你在翰城的日子过得实在是太舒坦了。”
“什么?”白成谦难得的愣住。
谢汀晚的嗓音冷淡下去,“白成谦,你是不是忘记我们之间的交易了?你到现在为止,连一个关于patrick有用的消息都没有给我。”
“我不养废人。”
她撂下这句就挂了电话。
听着手机里面的忙音,白成谦铁青着脸色看着地上的尸体,想也不想直接回拨了过去。
谢汀晚看着来电显示,笑着挂断。
谢循舟手里拿着刚做好的南瓜粥从厨房出来,见谢汀晚如常的玩着手机的模样,步子一顿。
“汀晚?”
谢汀晚抬眸看着他。
慢吞吞放下手机后若无其事解释,“我觉得我好像恢复得差不多了。”
“是吗。”
他的视线落在谢汀晚的脸上,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只是坐在她的身侧,将南瓜粥放在她面前。
已经不用伪装伤患,谢汀晚自然地拿着勺子喝粥。
谢循舟安静地看着她喝下了半碗粥。
谢汀晚感觉身边这道目光实在是有些难以忽视,她放下勺子,侧头对上他的视线。
“哥?你怎么了?”
该不会是因为她瞒着“伤好”的事情惹他不高兴了吧?
不应该啊,他不像是……
“汀晚。”
“嗯?”
“枪伤崩开了。”
短短的五个字,像是一颗石头投进了平静的湖面。
谢汀晚啊了声,偏过头果然看见了她肩膀的绷带上渗出来的血红色。
“你感觉不到痛了,对吗?”
实际上不用她回答,谢循舟已经有了答案。
已经被发现,谢汀晚也觉得没有再隐瞒的必要,随意地点头,“只是没有痛觉,但其他的都正常。”
谢循舟一言不发的起身去拿医药箱。
谢汀晚叹了一口气。
她就猜到会是这样,谢循舟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已经把她的“病”归结到他的身上。
尽管他平时没有表现出来,可她太了解谢循舟了,来到英国之后的每一天,他的情绪都很不对劲。
这不是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