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手隔着被子贴着他的腿。
没有用任何的力气,但却好像下一秒就真的会直接捏断他的腿骨。
谢循舟仍是那副无所谓地表情。
“你喜欢这双腿?”他玩笑着曲解谢汀晚的意思。
“等我变成残废了,你要怎么处置我?”
谢循舟的语气也同样轻,他漫不经心地与谢汀晚十指相扣着,脸上的笑容也变得散漫起来。
“一般这样的行为,好像都是打算把对方锁起来。”
“汀晚,你想把我锁在哪里?”
谢汀晚笑着凑近他的耳边,只一句便让这场云雨又肆无忌惮地继续起来。
次日,谢汀晚醒来时身侧的人还在睡。
她侧躺着伸手那指尖描摹着谢循舟的面颊,明明是温情的动作,可她眼底的情绪却很淡。
翻身下床时,她把床头柜上的烟和打火机拿走了。
泡在浴缸里,她唇间咬着烟,在通讯录里滑了滑,找到一个号码拨了过去。
响了三声后,对面传来了男人标准的中文发音。
“谢小姐,在英国玩得怎么样?”
翰城此刻正是傍晚,白成谦站在落地窗前,对如此还算是平静的生活非常的满意。
听着他没意义的寒暄,谢汀晚冷淡道,“玫洲岛旧部的人都被安排到什么地方去了?”
听到是这个问题,白成谦笑了声。
“谢小姐,这个问题你好像问错人了。”
他那边传来打火机摁下的声音,接着,声音有些含糊不清,“你该去问谢循舟,这件事情是他全权负责的,patrick很信任他,也很……”
白成谦找了个形容词,“喜欢他。”
尽管谢循舟一开始出现的时候,整个玫洲岛上的人都在patrick的默许下要置谢循舟于死地。
但他却看得明白,这不过是一场训练。
接班人的训练。
谢汀晚听着这些,沉默了一瞬后将烟头在一旁摁灭,“白成谦,你想知道一个人失去价值之后,在我这里的下场会是什么吗?”
她没有等白成谦的回答,了当地挂断了电话。
又泡了一会,她才裹了个浴袍出去。
谢循舟还在睡觉,他大概是做了什么不太好的梦,眉头一直紧锁着。
谢汀晚伸出手替他抚平了之后拿着吹头机去了客厅。
与此同时,白成谦有些不知道谢汀晚那句话的意思。
天高皇帝远,他查出来这一次谢汀晚连身边最得力的助理都已经带走了,留在翰城的,无非是些……
白成谦没有继续想下去,他的鼻尖动了动。
转头的一瞬间,浓烟从他的卧室里冒出来,一场毫无征兆的大火烧了起来。
谢汀晚如今人不在翰城,但是想收拾一个白成谦,却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放下吹风机,桌上的手机振动了下来。
“我只知道有一部分人在维尔街。”
谢汀晚看着这行字,无声地哂笑了一声。
早这样不就好了吗。
她靠在沙发上搜索着维尔街,从地图上看,这条街道距离梅里医院很近。
想来就是这群人,把余珩从医院带走的。
看了眼时间,还不到六点。
冬日的天总是亮得格外晚。
不过,黑夜,是个杀人放火的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