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汀晚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见她愣住,沈自明想到了那天被拒绝的事情。
“你知道她说话有多气人吗?”
“她让我回去照照镜子,问我有没有哪一点比得上你哥,把我从里到外的贬低了一个遍!”
说完,沈自明又陷入了深深的怀疑。
“汀晚姐,我也不至于这么差吧?”
这话谢汀晚还没回答,沈北墨就被他泼冷水。
“没事,你至少比循舟花心,已经很厉害了。”
沈自明呵呵两声,毫不留情地回怼,“都是二十五岁,都是哥哥,你怎么没人家谢循舟厉害?”
“怪就怪你没有投胎到谢家的命。”
沈北墨冷笑,接着毫不留情的踢了一脚他的小腿,疼得沈自明立刻起身喊道,“你谋杀亲弟!”
沈家兄弟吵吵闹闹,谢汀晚却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
打开手机,她找到了上次给她发微信的女人。
点开转账的功能后,实名的最后一个字是“宁”。
“汀晚姐。”沈自明忽然正色地看着她。
“齐雪宁绝对是表里不一的那一卦,你可得防着点她,指不定她会对你哥用点什么下作手段。”
谢汀晚给齐雪宁顺手改了备注,好笑地看向沈自明,“除非她不要命了。”
给谢循舟使那些招数的人,下场岂止是惨不忍睹。
一看谢汀晚就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沈自明有些着急,“我这话绝对不带任何私人感情,你真的得防着点她。”
谢汀晚见他态度有些激动,不由得感到好奇。
“她做了什么让你这么说?”
沈自明坐直了身子,一副准备滔滔不绝的样子。
一旁的沈北墨也透露出来点兴趣。
直到沈自明说——
“这是我男人的第六感。”
谢汀晚无语地拿了个草莓朝他砸过去,“还没带私人感情?你这是得不到就诋毁。”
沈自明接住了草莓,表情还是正经,“我不是那种……啊!哥你干嘛又踹我!”
他的表情顿时端不住,控诉地瞪了沈北墨一眼。
沈北墨淡淡道,“你回家前还是先去看看脑子。”
……
从秀场出来,暴雨毫无征兆的出现,狂风夹着豆大的雨水倾盆而下。
谢汀晚站在房檐下避雨,顺便给谢循舟发去信息。
“我提前离场了,你不用来接我了。”
发送后就给家里的司机打了电话,将位置告诉他。
裸露在外的肌肤被风吹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谢汀晚漫无目的地想着,以后出门得多带件外套。
“汀晚小姐。”
久违的称呼让谢汀晚转过头。
祝常站在她身后的不远处,礼貌又客气地看着她。
他这会已经换下了秀场的服装,穿着再简单不过的黑色卫衣和球鞋,眼眸明亮清澈。
谢汀晚后知后觉的回过神,语气听不出来情绪,“我还以为你们都离开翰城了。”
当初,余珩的死让她难以释怀,病情再度的加重。
她甚至开始控制不住的伤害自己。
在这样情况下,医生建议谢汀晚也许可以通过余珩的照片或者他的物品来抑制这种冲动。
谢汀晚索性让肖芮去找和余珩长相相似的人。
可是长相相似,声音却不同。
她当机立断,又派肖芮去找声音相似的人来。
一来二去,谢汀晚雇了十几个人轮流到云水居陪她。
可这些人一旦离开,她又开始难受。
于是整整两个月,她让这些人全部和她都住在郊外的庄园里。
后来的某天,谢致来看望她,发现了这件事情,大骂她的荒唐,还说要让这些替身在翰城生不如死。
谢汀晚不想把事情闹得太过,便给了这些人一笔足够去其他城市生活的钱。
他们和她本身就是金钱的雇佣关系,自然不想惹麻烦上身。
第二天肖芮来汇报,说这些人全部都离开了翰城。
以至于今天谢汀晚在这里看见祝常的时候,是意外的。
“是我自己想要留下来。”
在谢汀晚称得上是淡漠的目光中,祝常逐渐垂下头,从口袋里面拿出来一张黑金的银行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