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邮箱的呀。”耳边有美人吹气如兰。
路小川差点没笑出来，使劲憋着，表情看起来倒像是苦思冥想，“大写Abcd小写Abcd1234。”
紧接着，路小川感觉自己手指被人轻轻抬起，对准了手机屏幕。
不是梦！
路小川已经清醒了，是南宫芽精神蛊惑，想套取密码，删除视频。
“不对！”南宫芽皱眉，又问：“你是不是记错了？”
哦，是记错了。
路小川闭着眼睛，“那是我颜色网站的登录密码，邮箱的是，小写Abcd大写Abcd1234。”
南宫芽连忙又输入一遍，还是错的。
“数字应该在前面吧？”路小川喃喃道，南宫芽刚要再输入，却听到耳边有人提醒：“再说错，可就要登录不上了。”
耳朵发痒，南宫芽转头，突然看到一张放大带着坏笑的脸，又惊又恼。
这小子双眼放光，清澈的很，一点都不糊涂，居然醒了！
只有沉默才能化解尴尬，南宫芽扔掉手机，涨红着脸气哼哼走开了。
“芽芽，小机器人可以送早餐了。”路小川歪头喊。
“自助餐厅！”
南宫芽扔下四个字，脚步匆匆离开房间，她一分钟都不想面对这个臭小子。
“记得把你填充的文章部分发给我！”
关门瞬间，听见路小川在里面扯着大喇叭嗓子喊。
“我早就给你了！”
南宫芽大声回了句，嘭的将门带上，转身却发现走廊四五个人，都带着过来人的玩味儿笑意看着她。
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好像是吧！
辉煌酒店的自助餐厅品类繁多，路小川饱饱吃了个营养餐。
返校后，发现门已经换好了，潘智生心细如丝，发现昨晚有争斗的痕迹，在阳台安了紧急逃生绳，可比在古原斋买的结实多了。
将初稿和南宫芽传来的邮件整理好，转发给唐玮。
交差！
路小川一个懒腰还没伸完，唐玮的电话就到了。
上来就是一通批：“一篇文章，才一千五百字，却是三个作者。路小川，你能不能严肃对待？”
“唐老师，字数不在多少，讲述清楚就行。又不是抒情散文，不需要感慨吧？”路小川反驳。
“字儿少，也就算了，仨作者！多情总被无情恼，多么严肃的事，让你搞得跟约会似的！”
唐玮气咻咻批评，旁边还能听到欧桂英的笑声，“老唐，你管得太宽了！”
“别拉我！”唐玮嚷嚷一句，回头又跟路小川说道：“学校鼎力支持，又有二百万投资，小川，这个项目不能应付，必须要出成绩的。”
哎，路小川叹口气，“唐老师，我错了，下不为例。”
“这还差不多。”
挂了电话，路小川叫苦不迭，丰美倩是校方派来的，钱是南宫芽争取的，这么做，就是认真对待。
半小时后，唐玮又打来了电话，路小川惊得连忙从床上坐起来，拍着胸脯保证：“唐老师，我向你保证，对待项目从没有儿戏过……”
“谁跟你说那些！”唐玮打断，急急问：“祭台和后面八个字的破解，你有把握吗？怎么这么快就给出了定论？”
“师母是这方面的行家，唐老师，您老人家问问师母不更靠谱？”路小川笑道。
喂？
唐玮是个急性子，连结束语都没有，电话又挂了。
万种风情群里有人发红包，路小川随手抢了两个，刚放松下，唐玮第三个电话又到了，“小川，快来，我爱人不好了，要晕倒了！”
“赶紧叫救护车啊！”路小川边穿鞋边往外跑。
“她只喊你的名字！”
楼下开上车，路小川赶到唐玮家楼下，蹭蹭上楼，看到欧桂英坐在地上，一头大汗的唐玮正在给她捋胸口。
“小，小川。”欧桂英费力喊着。
路小川连忙过去扶住她，“师母，别着急，跟着我的节奏，深呼吸。吸气，来，吸气……”
“文，文章……”
“师母，你可要稳住。唐老师是个外行，真正的掌舵人是你啊。”路小川脱口而出。
“是啊，桂英，你千万别有事。”唐玮连忙点点头，突然反应过味儿来，气得推了路小川一把，“臭小子，说什么呢！”
欧桂英被两人的对话逗笑了，却觉得胸口更疼，路小川也不是医生，一着急，体内一丝真气输出，欧桂英痛感锐减，几次深呼吸后，终于脸上有了红润。
两人将欧桂英扶到床上，唐玮眼圈都红了，埋怨道：“天天为你担惊受怕的，早晚会被你吓死！”
“你别吵吵。”欧桂英摆摆手，又拉住路小川的手，急切问道：“孩子，那篇文章，你有几成的把握？”
十成！
这是路小川的心里话，但没敢说那么多，打了个折，“八成吧，还是很有希望的。”
欧桂英点点头，催促道：“老唐，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将那篇文章给万校长发过去。”
“还没验证呢。”唐玮有点发懵。
“迂腐！这种事，就得抢先。”欧桂英气得直拍腿。
哦，哦！
唐玮还是没太懂，但是听话，照着欧桂英的吩咐，戴着老花镜，一指禅咔咔敲击键盘，将文章转发出去。
“师母，是不是有点着急了？”路小川也大为不解。
“小川，你别怪我心眼多。倩倩和芽芽都挺好的女孩子，但一个冒失，一个心机重，万一这篇文章落到别人手里，轻则是东海大学的损失，重则很有可能就是社会的。”欧桂英大有深意道。
丰美倩是次要的，南宫芽背景太深，不能不防。
“师母做得对！”路小川重重点头。
“好孩子，还以为你会不高兴。”欧桂英开心道。
“怎么会，师母很有大局观，唐老师真有福气。”
唐玮不客气在路小川头上弹了个响指，生疼，瞪着眼睛呵斥，“夸就夸呗，干嘛每次都损我？”
室内一片欢乐笑声。
欧桂英又询问了些细节，除了隐去舒善将军的事，路小川知无不言，三人讨论很久。
午饭叫了外卖，刚吃完，万户宁电话又到了，上来就说：“小川，马上到我办公室一趟！”
知道是万户宁的电话，欧桂英连连催促，去吧，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