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只有让知密者永眠,秘密才能永藏。”
在赌桌上,我要破她的局,方才还大放厥词说睡了她,现在落入她的手里,我命岂不是休矣!
感觉这个傻,那个傻,现今看来,我才是当世最大的大傻逼啊!见过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没见过像我这般死命砸的。
想来她们已然得手,军哥真是害人不浅啊!
“小孩,看来你知道的还真不少啊!”花姐嘴角上扬,面带笑容。
原本我还以为这里是军哥洗浴的地下室呢。
现在看来蛤蟆男并不是军哥手下,看来我是高看了军哥啊!
我晕厥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就落入花姐的手中了?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就算军哥当时还蒙在鼓里,我喊他必然有事要说,怎么能把我交给花姐呢?
花姐见我一脸懵逼,悻悻然地问道:“说吧,我倒是想听听,你是不是真如独眼龙所说,有点小本事。”
独眼龙?难道眼镜男是一只眼?看来我的猜测是对的,他们果然就是一伙的。
花姐想让我揭穿她做局的过程,不会是想根据我知道的多少,来判定我的生死吧?
若真是这样,我说得越多岂不是死得越快?
我咽了咽口水,轻咳一声:“花姐,我,我就是觉得你和那帮外地人应该认识,我和这位大哥说的可都是猜测,没有证据的。放了我吧,我上有老母,下无子嗣,我若死了,俺家香火就断了。我也没坏你们的事,想必你们已经得手了,何必难为我一个小孩子呢?求你放过我吧,我还不想死,我给您磕一个行不?”
我的声音近乎哀求,若不是被绑在柱子上,我真能给她下跪磕一个。
毕竟能活,谁又真的想死呢?之前面对蛤蟆男我还能有点骨气,那是因为我看不到希望,所谓的夜猫子,就是给主家做脏事处理人命的。
花姐是他们的头儿,我跟她拉硬不是自寻死路嘛!
“正如你所说,我们的确得手了,可留着你对我有啥好处呢?若让你跑了再告诉大军,我不是自找麻烦嘛?”
花姐语气平淡,看不出丝毫怜惜,看来她真想杀人灭口一了百了。的确,只有死人才会信守承诺。
可是她让我揭穿她设的局,又有什么意义呢?难道想看我有没有本事,留我为她所用?
“花姐,如果我洞悉了你设的局,就会放了我吗?还是……”我试探着问了一句,我知道就算她现在满口答应,事后变卦我也无能为力。
但只要还有机会试试又何妨!毕竟命就一条,死了可就真的死了。
花姐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让手下给她搬来一把椅子,坐在了我对面。随后摆了摆手让其它人下去。
见此情形,只能搏一搏了,反正是死是活都由不得我。
该说的、不该说的,我一股脑全说了个底掉,唯独没说自己在洗牌时就记住了牌序。
花姐起初还能做到面不改色,当我说到小敏时,花姐眼角微微上挑,似乎有些惊讶,只是一瞬间又恢复如初。
直到我将整场赌局的步骤一一揭穿,花姐轻轻叹了一口气,脸上也挂上了笑容:“小子,真没看出来啊,如果不是独眼龙说你有点潜力,估计你!”她后半句话没说,
可我却听得脊背发凉。
怎么看,她也不像是在开玩笑,而且在赌局上让我捡地上的牌时,估计她就拿定了主意,真是机关算尽,不留把柄啊。
“花姐,您行行好吧,我老娘独自拉扯我这么大不容易啊。如果我就这么死了,连孝道都没尽过,是不是太残忍了!您就当我是个屁,放了吧!”想来她也是个女人,总不能没有一点人性吧!我竭力恳求着,希望她能说话算数。
花姐冷笑一声,问道:“以后留在我这工作你愿意吗?”
我急忙点头如捣蒜:“愿意愿意,非常愿意。”
“既然愿意,那我就得知道你的底细。说吧,谁教你的本事?”听完她说的话,我心里咯噔一下,这娘们真是处处下套,真他娘的狡诈。
“花姐,您这话从何谈起呢?我没啥本事,才 18 岁啊。”我赶紧装傻充愣,毕竟自己有几斤几两自己最清楚,我这点小手段根本上不得台面。
“哈哈,臭小子,还敢抖机灵?你跟我讲了这么多,就是只字不提你自己洗牌记牌的事,真当我看不出来吗?不是看在你有点天赋,我又何必大费周折,把你从大军手里抢过来!”
花姐言之凿凿,一副吃定我的模样。
其实从第一次她给我小费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一丝端倪,当时只是没往深处想,不然像我这般拒不配合,她让胖子绑我那次就完全可以解决掉我,没必要留下我这个祸患。
我急忙辩解:“花姐,我就是对数字比较敏感,而且会点魔术中的小手段,所以才有幸记住了牌面。我当真没人教过,如果能像你们这般厉害,我咋能当服务生呢!”
我说的也极为在理,毕竟如果我真有老千的实力,特别像我这般年纪,就算不天天挂在嘴边,也会到处耀武扬威显示身手的。
“不想说就算了,以后就留在我这吧,供吃供住,还有薪水。”说完花姐抬腿就往外走。
我一脸茫然,留在他这工作倒是可以接受。
但是,总该帮我松松绑吧。
等了半天,居然没人进来,这是几个意思?难道供吃供住还有薪水的意思是囚禁?绑柱子上就算工作了?
又过了一会见还是无人,而且外面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响,不会把小爷给忘了吧!
“人呐?人呐?来人啊!别把我自己留在这啊,有没有喘气的,吭一声,花姐让我跟她混,往后都是自己人了,给我松松绑啊,人呐,人呐。”
嗓子都喊冒烟了,也不见个鬼影,妈了个巴子的,这是闹哪样啊!
直到窗外投进来的光线拉的老长,也不见有人回来。
此时我就穿着浴池的工装,一个单薄的衬衫和单裤,冻的我瑟瑟发抖,都快拉拉尿了,也不见有人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