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两般皆是可,最毒妇人心。”
这个花姐着实歹毒,我在此局当中只要保持中立,对他们根本构不成任何威胁,而且我多次跟她摆明了立场,何必非要拉我下水呢?
难道是因为我之前轻薄过她,她就想借此时机加害于我?
当时我的确摸了她的胸还捏了捏,也扯开了她的浴袍,看了个真切,可都是她逼的,也怪不得我啊!
而且上次胖哥绑我的时候,揍了我一顿,也让她消了气,何必非要赶尽杀绝呢?
他们事后可以大把大把地数着钞票,而我却要面临军哥的疯狂报复。
正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无论如何,我也不能乖乖束手就擒、坐以待毙。
想到这,我的脑子飞快的运转,想要破了她的死局,
突然,蒜头鼻有些急切的催促了一句:“小子赶紧的发什么愣啊!”
经他这么一嚷,我顺势手上一松,将刚刚收起的底牌纷纷扬扬洒落一地,只保留了一部分,其中最上边的,就是军哥和瑶瑶的底牌。
想让小爷给你们当替死鬼,可没那么容易!
就算他们企图嫁祸于我,只要我此刻给军哥一些暗示,即便他当时未能明白其中深意,事后找我清算,我也有辩解的说词,总能保住一条性命。
然而,此时的军哥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蔫头蔫脑,一脸的沮丧,毫无一丝精气神,还在死死地盯着牌桌上的筹码,丝毫没有留意到我这边的状况。
心中暗骂,这军哥绝对就是个大傻叉,我都如此明显了,他他妈的居然还有心发呆呢!
就在这时,蒜头鼻猛的拍案而起,于此同时军哥也回过了神,眼神缓缓投向了我。
心想,可算有救了,想破此局,绝对不能马后炮,必须当面捅破,不然花姐给我埋的陷阱可就是我的葬身之地。
一旦牌局结束,双方没能发生冲突,军哥事后叫我问话,到时黄瓜菜都凉了,毕竟抓千也好破局也罢都要当面对质,秋后算账只能是火上浇油,说不定,军哥见我识破了他们的计量没提醒他,还会恼怒于我。
如今倒不如一不做二不休,花姐敢做初一,我就敢做十五,大不了鱼死网破,跟她斗上一斗。
想到这,我大声朝军哥喊道;“军哥。”就在我刚喊出他的名字,只听耳边传来一阵凌厉的破风声“呼”的向我袭来。
心中暗骂不好,可惜悔时晚已。
随后便听见一声沉重的闷响,我硬生生地挨了蒜头鼻一记势大力沉的老拳。
这一拳精准的击中我的下巴,瞬间眼前一片漆黑,只感到脸上仿佛被重锤狠狠砸了一下,剧痛袭来的一刹那,我便失去了知觉,连哼都没吭一声,遍软软的瘫倒在地了。
脑中只浮现三个大字,草率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从昏迷中缓缓苏醒,感觉半张脸肿胀得难以忍受,还伴着火辣辣的像针扎一般钻心的疼痛,脑袋昏昏沉沉的,天旋地转,想吐却又吐不出来,耳朵像失聪了一样,听声音都嗡嗡作响,仿佛被什么东西严严实实地堵住了。
想用手抚摸一下,这时我才惊觉,自己竟然被绑在一根立柱上。
我费力地抬起沉重的眼皮,试图看清周围的环境。
这是一间阴暗潮湿的房间,散发着一股刺鼻的霉味。
除了我身后的立柱,四周空荡荡的,只有几缕微弱的光线从高高的窗户缝里透进来。
我试图挣扎着摆脱绳索的束缚,可身体仿佛力竭了一般根本使不上力气,反倒脑袋变的更加昏沉了。
一种不好的预感悠然而生,妈的,军哥这个大傻逼,一定是中计了,不然怎么会把我给绑了,真他妈的无语了,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扶不起的阿斗,绑我有个毛用?
只是接下来,我又该怎么跟这个傻逼解释呢?
正在我思忖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声音越来越近,我的心也随之提到了嗓子眼。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随后房间的灯光亮起。
我这才看清眼前的人,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大炮头,塌鼻梁,金鱼眼,蛤蟆嘴,脑满肠肥,满脸的油腻,挺这一个圆鼓鼓的大肚子,模样及其难看,只是这个人我从未见过,难道他是帮军哥干脏事的夜猫子?
看他的模样就极为阴狠,让我感到一丝寒意。
他身后还跟着两名小弟,铅笔裤,黑衬衫,都是青皮头,歪着脖子,一脸的狰狞。
手里还都拎着家伙,一把剔骨尖刀,泛着寒光,一把斧子,压迫感十足,只是拿一捆塑料布是几个意思?
顿时心里不由得一惊,斧子,尖刀,塑料布,这是打算将我大卸八块?妈了个巴子的,怪不得这里无比阴森,凉飕飕的!想必这里就是他们屠戮他人的杀猪场啊。
为首的蛤蟆男恶狠狠的打量着我,随后说道:“小子,胆子挺肥啊。”
听他这么一说,我汗毛倒竖,莫非军哥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他身后的小弟,还在一旁冷笑着,眼中满是蔑视。
我强忍着疼痛,颤颤巍巍的问道:“这位大哥,军哥呢!求你让军哥来见我,我跟他解释,我知道他们是怎么坑的军哥,真的,军哥一听就知道我是无辜的了!”
趁着现在还有说话的机会,还有什么好隐瞒的呢!如果他们不管不顾直接把我给弄死了,那我岂不是比窦娥还冤。
蛤蟆男听后二话没说,上前一步,照着我的肚子就是一击勾拳,本来我就有点想吐,他这一拳打的我腹内一阵翻涌,吐了一地,我还故意侧了一下头,可惜还是溅到了他的鞋和裤子上了。
心想,这下可好,想死的安详点,看来都是奢望了?
“别打了,有事您问,有话您说!非要弄死我就趁早,否则小爷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我是看出来了,军哥指定是下了死令,就没打算听我解释,估计在我晕厥后军哥又没少输,想必一桩买卖输进去了,现金也没少搭,气都撒我身上了!
他身后的两个小弟见我语气不善,拿着家伙作势就要动手,我别过头,闭上了眼睛,心想躲是躲不过去了,都怪老叔非让我上班,现在可好,小命都搭进去了,估计我就算人间蒸发了,他也不可能知道我都经历了什么,只是苦了我那苦命的老娘了。
蛤蟆男却连忙阻止:“等会,军哥不想听,我倒是挺好奇,说吧怎么回事,你小子胆敢骗我,我就把你剁的碎碎的,喂狗!”
蛤蟆男咬牙切齿的说着,但我心里清楚,他可不是在开玩笑,估计能拿家伙来,就没打算让我活。
“这位大哥,你告诉军哥,外地老千团和花姐就是一伙的,他们串通好了,设局骗他的,跟我一毛钱关系也没有,我就是他们的替死鬼,我没做对不起军哥的事,我敢对天发誓,这事跟我没关系,我办了花姐,所以她想借军哥的手报复我,如果军哥弄死我,可又中计了!”
我竭力地解释着,希望还有一丝变数,如果我真死这了,估计我妈得伤心死,毕竟独自抚养我成人不易啊。
“哦?你办了花姐?”蛤蟆男面带讥讽,一脸的不信,只是他莫非也是个傻逼?我说了那么多,重点也不在这啊,这只是诱惑军哥见我一面的钩子,怎么把他给钓上来了。
“这位大哥,重点在外地老千团和花姐是一伙的,你问问军哥,他五对子是怎么输给对方对子八的,如果老千团早点提醒军哥弃牌,军哥怎么可能输那么多钱?”
就在我话音刚落,门口竟窜进一人,我定睛一看,此人居然竟是花姐。
究竟发生了什么,她怎么会在这?